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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我打死你這個貓公仔

蒙小寶結婚以後,仍像沒結婚前一樣。不好好找工作做,他的媳婦蔣玉婷也是一泡尿。夫妻倆個成天不是去打牌搓麻將,就是在外面阿混吃吃喝喝。

沒錢了就搭車回來潮河問父母要,為此蒙友德和柏新月煩死這對兒子和兒媳了。原打算娶個媳婦讓兒子變好的,現在成了燙手山芋。

“老公,要不趁我退休,你也請調到鎮上去教書了吧!我們到鎮上去居住,我一刻也不想在潮河待了!”給兒子娶了媳婦仍達不到自己預期的效果,柏新月說。

“唉,談何容易?歷來都是往上難,往下容易。人家憑什麼讓一個鄉村教師,到鎮上去教書?”蒙友德長長嘆一口氣說,他也對兒子兒媳完全失望了。

“你不提要求怎麼知道,但提出個申請唄。把你的身體情況講給領導聽,潮河離醫院遠。比如領導看你還有三幾年退休了,批准你的請調報告呢!”

見丈夫不做聲,柏新月接著說:“如今生育率越來越低,學生是越來越少,拼校到鎮上是遲早的事。十拿九穩領導會批准你的請調報告的,畢竟你做到校長,沒功勞也有苦勞嘛!”

“可是到了鎮上,兒子有腳就不會找去嗎?”妻子說的不無道理,蒙友德還是擔心地問。

“到了鎮上別住校,另尋地方買一處房子居住。上課你就去學校,不上課就回來唄!做秘密一點,別讓兩個貨找到!”

“好是好,可我們哪還有錢買房子?兒子結婚在縣城買房借的債剛剛還完呢!”

“那你在北村的房子上次沒賣著,不可以賣嗎?錢不夠買小一點,一室一廳夠我們居住就行!地點僻處一點,別讓那兩個貨找到!”

“好吧!”蒙友德說,他當天晚上便寫了請調報告,沒想到領導還真批准了。

秋季入學前,蒙友德便把北村的房子賣了。到鎮上與農村結合部買了一廳一室二手房,錢不夠還借了點。

搬進新居柏新月高興壞了,不斷打佛語說“阿彌陀佛”。蒙友德也是一身輕鬆,沒有兒子和兒媳倆個禍托子來叨擾,日子過的如神仙。

白天蒙友德去學校上課教書,放學回來便煮飯吃。吃完夜飯釣竿魚餌放電車上,跨上電車便去釣魚。

“老公,等等!今夜我和你一起去!”這天晚上蒙友德才放釣竿上電車,柏新月便從廚房追出來說了。

“從前不是最討厭人家去釣魚的麼,今天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突然粘起男人來?!”蒙友德驚訝又有點逗趣地問道。

“去去去,誰粘你了?!”柏新月一時有點臉紅,很快就說道:“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那時不是在鄉下嗎?得為人師表嘛!現在進鎮了,誰還管別人夫妻幹什麼?!”

“既然不怕,那就去吧!”增加一根釣竿,一點魚餌。蒙友德推出電車,他上電車,後面載著柏新月,夫妻倆便去河邊尋地方釣魚了。

夫妻倆個空手而去,半夜滿載而歸。魚吃不完了,分給左鄰右舍。

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大家都講蒙友德和柏新月好,稱他們為模範夫妻!

造化弄人,兒子兒媳還是找來了。

這是一個禮拜天,吃點早飯蒙友德和柏新月制好魚餌。夫妻倆個騎上電車便去釣魚了,得魚回來拿去廚房煎。

“老公好久都不唱歌了,你拉二胡我來唱歌。來一段夫妻雙雙把家還怎麼樣?”把魚仔煎在灶上,柏新月出來到廳上說。

“好呀!”蒙友德回房拿來二胡拉上,柏新月便展開歌候唱歌了。

一曲還沒終,她不唱了,他也不扯二胡了。全都僵直在那裡!

“唱呀,拉呀?怎麼不唱不拉了?!”只見兒子蒙小寶拉著媳婦蔣玉婷走進屋。這瞧瞧,那瞅瞅。一副地痞流氓無賴樣。

“嘖嘖嘖!”蒙小寶嘖幾聲,然後大模大樣坐在沙發上。還把一雙髒腳搭在前邊的茶几上:“魚前在灶上,一個拉二胡一個唱!這日子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唱呀?扯呀?怎麼不唱不扯了?!繼續嘛!!”

“把你的臭腳拿走?!”柏新月忍不住拿來掃把,指著兒子說:“死仔的,我們都怕你了,你還想怎的?”

“不想怎的!”兒子蒙小寶置母親的話於不顧,不但不把髒腳拿開,還對妻子蔣玉婷說:“還站在那幹什麼?過來坐下呀,你還不知道吧?爸爸媽媽可半斤八兩了,一扯一個唱絕對的絕配!”

“拿你狗腳起來,馬上給我滾!還在這胡說八道,老孃就不客氣了!”

“滾什麼滾,來都來了。不吃一餐飯,給點這個,想都不用想!”蒙小寶說,還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你個死仔的,曉得這樣,一出生老孃就溺死你了!”柏新月不由得又氣又恨,破口大罵道:“你個挨千刀的,有手有腳,年輕力壯的。做什麼不有來吃,非要做個報應啃老仔!”

“做什麼,打工沒人要。你一句話田地收回生產隊了!”蒙小寶理直氣壯說,為自己的懶墮不務正業找塊遮羞布。

前面說了,當年蒙友德和柏新月民辦教師轉公辦教師時。聽說給家屬農轉非,將來考學,參軍,找工作都可以加分。在很多同事為兒女辦農轉非時,也幫兒子蒙小寶辦了農轉非。於是家裡分得的田地,便被集體收回轉給田少和沒田的人家了。

蒙小寶說:“除非生產隊再分給我們田地,否則啃死你,骨頭都不吐!”

“那田地不是我們名份上分得的,你又沒分得田地!”

“我沒分得田地,後來調整不會分得嘛!”

“就算媽做錯了,不是每個月給你們一千元了,一年就是一萬二吶?那兩畝多田地,除了生產投資能有一萬二元的純收嗎?恐怕三分之一的純收入都沒有!”

“那山場呢?反正錢不夠用,就得找你們要。有本事生就得本事養!”

“天天不務正業,不打牌搓麻將,就去吃吃喝喝,全世界的錢給你,也是不夠用的!死仔耶,難道我們還生錯你,養錯你不成?!”

“對,你們大錯特錯了,物價天天長,你們的工資年年增加。從不增加給我們,不夠用了不找你們找誰?”蒙小寶抬手指著妻子蔣玉婷,說:“不妨講你聽,我們本來是丁克的。不小心她懷上了,今天來就是想問一句,這孩子要不要?要給錢來,不要去打掉!”

柏新月這才看向兒媳蔣玉婷,雖然還沒有顯懷。但臀部,胸部,小腹,包括整個身體都明顯大樣豐滿了。

這也是自己和丈夫一直盼望的,誰家兒子長大不希望娶個媳婦早生個貴子?於是柏新月說:“要錢可以,給你增加到兩千塊錢!”

“不行,增加到三千塊錢!少一份錢都不行,沒這麼多,我們沒法在城市生活!”蒙小寶在討價還價,不,是在蠻橫要錢。

“真敢獅子大開口,媽和你爸加起來不過五六千塊錢。給了你三千塊錢了,剩不到一半。我們還要還買房的借貸,拿什麼來生活,還要跟人情來往?!”

“誰知道欠不欠?不給也行,那我們就住下不走了!”蒙小寶說了,覺得不夠又補上一句說:“還想像在潮河那樣,不聲不響走了,門都沒有。你們去哪,我們就跟到哪!寸步……”

“你個死仔的,走不走?”兒子的話還說完,柏新月便舉起掃把打斷了。

“不走,有本……!”蒙小寶才說完有本事,後面的話還沒出聲。

只見蒙友德咬牙切齒吐出十一個字“我打死你個吃孃的貓公仔!”話出坐下的鐵腳凳就砸了來,蒙小寶捂頭倒在沙發上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草根在中心小學找不到蒙友德,電話又打不通。得一個之前認識的教師,悄悄告訴他,蒙友德不在學校住,在鎮村結合部居住。

對那個老師說聲謝謝,草根便向蒙友德和柏新月的新居走了來。才到門邊便見幾個警察銬著蒙友德,押出屋來。

“新月,友德怎麼?”因為不方便問,等蒙友德被警察押走了。草根這才衝進屋問柏新月。

“友德,他把小寶給打死了!”柏新月邊哭邊把丈夫打死兒子的經過講了出來,最後都崩潰了,歇斯底里大喊道:“都是我的錯啊,我不活了!!”

“別講蠢話,你不活了。萬一友德罪不致死,誰來管他?!”安慰同學幾句,草根問。

“媽,這個叔叔說得對!萬一我爸罪不致死,誰管我爸呢?”一旁的兒媳蔣玉婷說:“再講我肚子裡還有蒙家的孩子呢,不久就生產了。我又一時沒辦法去找工作做,難不成真把孩子打了不成?!”

“媽,從前是我們做得不對!年紀輕輕又不殘疾,幹嘛要啃老啊?!”蔣玉婷說到這裡舉起右手道:“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從前是學理髮的,等生下孩子,就去找工作做。養活自己和孩子絕對不是問題,媽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