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在同城上,已相中到滿意的房子,不日就會去看房。在東苑的住宿也進入倒計時了,她開始把不用的,多餘的,礙眼的衣物該扔的都給扔了。
舊衣服投到了社群的公益箱中,公益箱小區裡有好幾個,林諾在小區溜達的路上看到了一家雜貨鋪,那店裡在衚衕裡,以前林諾一直沒看到過。
從外面看裡面好像還有電料之類的。林諾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到可以缺補的小燈泡。
店裡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林諾進去就問有沒有節能小燈泡。
大爺說有的,問要多大的,林諾也說不清,就說是一個裝飾燈裡的小燈泡。
大爺想了一下問:“你是不是這個小區的。”
林諾說:“在這租的房。”
大爺點點頭拿了一個10W的小燈泡,“這個小區,我賣十幾年了,基本上都是在我家買的,這個燈泡不說是原裝的一定能用,不能用你拿來給我換。”
“好的,那給我拿兩個吧!”
林諾花了20塊錢買了兩個燈泡,上了樓,突然意識到,都要走了,買這個東西幹嘛,真是閒的蛋疼。
因為有點晚了,林諾也不想上去換,天花板不是很高,就算沒有爬梯,把桌子和椅子摞在一起也可夠得到。
明天下班再幹吧!林諾只要是不急的事,就習慣往後拖一拖。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林諾在睡夢中聽到有轉門的聲音,那聲音一直持續不斷,原本以為是個夢,越聽越清楚,林諾猛然睜開眼,還以為天亮了,沒想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當林諾想去再聽一下聲音的來源時,那聲音沒了,林諾就閉上了眼睛,想著一定是幻聽了。
剛閉上眼,樓梯間有腳踏徘徊的聲音,有人咚咚的下了樓,林諾雖然閉著眼,腦子卻開始轉動了。
她住在五樓,平常是不會有人上樓的,又是大半夜的更不可能,今天上樓的時候,三樓那家燈也沒亮,可能家裡沒人,一樓家大娘家早就搬走了,更不可能是房東,他十天半月都不來一趟。會是誰上來呢?
也不一定是人,小區裡偶爾還能看見幾只野貓,也可能是它們上來覓食了。
但是貓會轉動把手嗎!還有那腳步聲,分明是人的。
聲音既然消失了,林諾就安慰著自已不要胡思亂想,趕緊睡覺。
心放鬆下來,那咚咚的腳步聲又上來了,林諾意識到那東西此刻就在自已的門口。
她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大門上的把手又開始轉動,林諾已經記不得自已關門的時候有沒有反鎖,鎖是老式破舊的,如果一個男人用大力的話可能就開啟了。
他轉動了好多下,門沒有擰開,外面的人有些急躁,就開始大力推門。
一下兩下咚咚咚,林諾在房裡聽得真真切切的,林諾滕得一下從床上坐起,她捂住要跳出胸腔的心臟,這一刻她嚇的靈魂都要出竅了。
這是林諾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此時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孤立無援,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人是圖財還是圖命,或許都圖,她是要求那人不要殺她,還是鬥爭到底。
短短一分鐘比一輩子都要長,今晚或許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她身體發抖,手心出汗,心臟狂跳,臉也燙得跟火爐一樣。
從推到撞,聲音還在持續,林諾覺得自已的生命在進入倒計時。
她身體竟動彈不得 ,減緩恐懼只得閉上眼睛,她像是被捕食的獵物,只能乖乖認命。
約有兩分鐘,三樓的燈亮了,一個大嬸開門出來,像上向吼了一句,“幹嘛呢!大晚上不睡覺。”
撞門聲戛然停止,接著就是急速的下樓聲,那東西跑了。
大劫已去,林諾披上外套,開了燈,她先拉開窗簾,看外面的情形,就看見樓下一個身影慌忙逃竄。
林諾也快步出去,開啟門,跑到三樓,就看見三樓的大娘,穿著睡衣,站在樓梯口一臉懵逼。
林諾問大娘,“大娘,剛才那個人你看清是誰了嗎?”
大娘,嗓門大又急速的說:“沒有啊!他跑的太快了,下樓的時候還推了我一下,得虧我站得穩當。”
“那大娘,他有什麼特徵沒有?”
“我這眼神本就不好使,他戴著黑帽子黑口罩啥也看不出來。那人你也不認識?”
林諾摸了一下頭上出的汗,又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心臟,“我也不認識,我睡的正香呢,就聽見有人開我門。我嚇死了!”
最後一句,林諾是帶著哭腔說的。
大娘熱心的問林諾,“你一個人住嗎?”
林諾點點頭。
“怪不得,東郊這邊本來就有點亂,一個人住是有點危險,可能就是入室偷竊的小毛賊,你要是害怕就報警吧!”
林諾也想報警,但是太晚了,人也都已經跑了,此時報警也不一定能抓得住,而且剛才被那麼一嚇,身體都虛脫了,只想睡覺。
“算了吧,人都跑了,這會也追不上了,明天再說吧!大娘你睡覺輕吧,要是晚上再有動靜,你可得幫我留意點,我是真害怕。”
“行了,姑娘,你上去睡吧,把門反鎖好,我是白天睡過了,晚上才睡不著的,今晚我也不打睡了,他要是再來,我直接報警。”
“謝了大娘。”
林諾謝別後,上了樓,她看了一下門,門鎖還好好的,她想起昨晚把門反鎖了。
那人應該也沒拿工具,不像是入室盜竊的,要是小偷不可能製造出那麼大動靜。
靈機一動,林諾想到了一個人,八九不離十,一定是他。
知道是誰後,林諾就放下心來了,他要是露出馬腳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