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姜撇過臉去,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
李軒回過頭無奈的嘆口氣說道:“想笑就笑唄。”
范姜捂住嘴偷笑起來,眼睛不自覺的將李軒全身掃了一遍。。
“笑夠了嗎。”李軒黑著臉說道。
范姜聞言連忙捂住嘴,停止住笑聲點點頭。
“咳咳,注意自己的行為,你現在是男子,不要表現的太突出。”
“哦,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一想起你在大家面前……哈……咳咳,我不笑了。”
李軒現在心中其實也挺尷尬的,怕是軍中要一直流傳他光身子的傳聞了,一想到這,李軒實在是有點難接受。
當初他只想著對敵,那毒液怎麼說也是二品境界的人搞出來的,若要破除怎麼可能簡單,當然也可以試試其他方法,但是沒有直接用火燒來的簡單實在。
而且現場除了范姜都是男人,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是李軒卻忘記了這件事會被手下人四處言傳的情況。
語言在流傳中是很容易被誤解與改變原本的意思的,資訊就很容易失真。
而且聽的人沒在現場,就容易按照自己的心中相信的去想當時的場景。
若是傳著傳著,傳成了他在戰場上打仗從來都是光著身子這樣的傳言,那就不好了。
“我這一世英名絕不能毀了呀!”李軒在心中吶喊著。
李軒喚來徐曉飛,李軒是千叮囑萬囑咐讓徐曉飛管住士兵們,千萬不要亂說,絕對不能提他光著身子的事情。
還特別囑託辛,讓她監視好士兵,封鎖資訊源,萬萬不可流傳出關於他光身子的訊息了。
除了自己的部下,李軒更加擔心的是任立的部下,他面無表情的找到任立,拜託他不要讓他的下屬亂說。
任立大笑著點頭,說道:“放心吧,這種事情我明白有多重要,早就囑託下去了。”
“多謝了。”李軒是真的感激不盡。
“李軒,你是真的牛。”任立由衷的讚歎道,他說道:“你才是真男人,把心放在肚子裡,現在大家誰不敬佩你,那個敢亂說讓你臉上無光,不用我下令,將士們都得自發找出來教訓他。
而且我覺得,你一個人打敗了二品境界的高手,大家聽到你打的衣服都沒了,不會恥笑你,反而會更加敬重你。”
“嘿,將士們會敬重我,但是人言可畏,知道的人多了,總有人會嘲笑的,我這事情千古絕無,自帶獵奇,傳多了,就變味了,而且也不敢保證不會被有心人利用,小心點好。”
任立點點頭。
回營後,霍活了解了情況後,也得知李軒擒獲了一位二品的姜族高手,大喜,當然李軒在戰鬥中衣服被自己燒光的事情也瞞不住霍活。
霍活對高增說道:“李軒做的決定是對的,的確不能將燒光自己衣服這件事傳出去,畢竟是侯爺家的公子,說不定以後就繼承了定軍侯的爵位,這樣的事傳出去有損威嚴,但是擒獲了姜族高手的事情一定要傳出去,而且要大肆宣揚!”
“不過,咱們可以讓自己人管住嘴,但是敵人那裡呢?”高增問道。
“這就不用擔心了,李軒一戰擊破敵人,敵人只會記得李軒的可怕。
而且敵人傳出去誰會信呢,世人會覺得這是因為打不過所以就故意汙衊,這樣反而宣揚了我軍的強大,會更讓人對吳失叛賊感覺失望。
在這場戰鬥中他們是敗者,敗者的話,世人很難去相信。”
“呂刑在戰鬥中的表現也挺好的,現在已經堅定的站在我們這邊了,是時候可以放心用他了。”
“嗯,這事情你安排就好了。”
呂刑的毒其實挺重的,當時已經昏迷,而且口吐白沫,在李軒的威脅下,爾蘭馬上為呂刑治療,去除了一部分毒,還有一部分毒沒能去除,爾蘭說其餘的毒需要慢慢治療才可以,不是一下子就能去除的。
不過李軒覺得這是爾蘭故意留下一部分毒,為的就是讓他還有需要,保證自己能活命。
回到軍營中,李軒親自審問爾蘭,得到了治療方法,並且保證不殺他,當然若是呂刑沒有痊癒,他的下場將很明顯了。
爾蘭並沒有耍花招,服下藥物後,呂刑身體痊癒的速度很快,當天將吐出幾大塊凝固的黑色血塊。
接下來的幾天內,身體的不良反應越來越快的消除。
呂刑覺得自己好了差不多後,他立刻出營去拜見李軒。
見到李軒後,呂刑第一次對著李軒單膝下跪拱手相拜。
李軒將呂刑拉起來,呂刑慚愧的說道:“大人,起初我有眼無珠,不識英雄,多謝大人寬宏大量,救我一命,我呂刑在此拜謝大人。”
呂刑說著就又要跪下,李軒拉著不讓他跪下才做吧。
“大家同為戰友,理應相互幫助,何需談謝。”
“哎,是我以前不懂事,井底之蛙,時常看輕大人,現在,哎,真是慚愧。”
“行了,不說這麼多了,進來坐坐,喝杯茶。”
呂刑拉住李軒說道:“等等,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有事直說便可。”
“我想與大人親自較量一番。”呂刑的眼中冒著興奮的光芒。
李軒身邊的范姜則是相反,有些不太開心的皺眉。
李軒也撓撓頭髮推諉道:“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改日吧。”
李軒說完就要走,呂刑馬上又拉住李軒追問道:“改日是什麼時間,還請大人說清楚呀。”
“這改日就……四五天……八九天吧。”
李軒又要走,還是被拉住了,呂刑不甘心的追問道:“到底是四天還是五天,八九天也太長了。”
范姜不耐煩了,伸手擋在呂刑面前說道:“我家大人都說了沒空沒空,你聽不懂嗎?”
呂刑看向范姜,雖然心中略有些不爽,但是沒有表現出來,他鬆開李軒的手拱手對李軒說道:“是我唐突了,大人莫見怪。”
“無妨,無妨,如果真的想比試的話,我們可以等到剿滅叛賊之後再盡情比試。”
“大人所言極是,我就不打擾大人了。”
“我送送你。”李軒將呂刑送出營外。
回營的時候范姜不滿的說道:“這個呂刑真的煩死了,非找你的事幹嘛。”
“這你可就錯怪人家了,人家找人練武,這是勤奮修煉,你怎麼能說人家找事呢,就像你不也經常拉著我陪你練劍嗎。”
范姜抱肘說道:“哪能一樣嗎,你是我相公,你陪我練劍是應該的,他是你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叫你陪他練武。”
李軒看著范姜,十分贊同的點點頭,對著范姜伸手拍掌說道:“有理,有理,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