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轟炸。

其原理就好像是早些年的廣告一樣，主打就是直擊心靈，讓你只看一次就上頭。

醫院附近變異詭怪並不少，有許時晏在，抓些進隔離室還不是易如反掌。

經過多輪實驗，確定只要詭怪沒有本就受到過多傷害，經過治療，是完全可以恢復健康的。

腦部受損大概在5%~10%之間，除非對方剛好是天才，否則並不會對其生活造成很大影響。

由於醫院內，已經有了數十名恢復健康的人。

洗腦工作必須就此展開。

在這些初愈的病人，激動的詢問，到底是誰拯救了他們時，司祈安被毫無疑問的推了出來。

司清念在一旁，錄下他們激動些跪謝司祈安的畫面。

甚至還主動讓出實驗成果，完全造假了一段影片。

影片的主要內容，就是司祈安這位天才美少女，是如何為了大家，不吃不喝，徹夜研製解藥。

漂亮，有實力，有責任心的天才醫學少女。

這人設，單獨拎出來，簡直完美的不真實。

但放在這種秩序崩壞，猶如煉獄的生存環境下，卻剛剛好。

給了人們神化她的機會，讓她成為自己心中的支撐。

司祈安現在非常無聊。

由於他得假裝這些實驗成果，都有他的參與。

所以被迫每天跟聿風待在實驗室裡，捏著許時晏版解壓小觸手，看著聿風在他實驗臺前忙活。

實驗室現在已經沒什麼技術方面的工作了，聿風主要就是每天機械式的配藥。

畢竟專門自動配該藥劑的機器，根本沒人撥款，哪裡會有，只能手動。

司清唸對於造神計劃，熱情很高。

指揮能力拉滿，一邊全市訂量釋放第一階段解藥，一邊指揮眾人快速佈置。

將拍好的影片，全市各大電子屏迴圈播放。

將司祈安的各種海報，張貼在醒目的地方。

甚至去電臺，將司祈安錄製的一段洗腦演說，提前定好臺，準點播放。

所有操作只有一個目的，保證市民在任何地方清醒，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他的命是誰救的。

這一度讓司祈安懷疑，現在的司清念在投身醫學事業前，是不是還幹過點別的副業。

這洗腦方式，別說別人，就連他本人，聽多了，都有點要信了。

短短三天時間內，本市淨化率便達到了90%。

部分缺少最後一階段藥劑的詭怪，也在其家人或者朋友的綁送下，帶來醫院。

這期間，司祈安的工作，就跟上課一樣。

每天8點半開始接待病人，中午12點吃飯，加上休息一小時。

下午1點半開始接受電視採訪。

迴圈往復到麻木。

以至於到最後，司祈安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發呆。

不用去維持虛假的人設，不用去應付麻煩的人際關係。

就那麼往許時晏懷裡一躺，把自己放空。

簡直不要太爽。

“老婆……我們都好久沒色色了……”

“那來吧。”

“……老婆好冷淡哦……”

“……乖，你老婆累，但心是願意的。”

許時晏已經長達一週沒有跟老婆貼貼了，他痛苦，他自閉，他要死。

委屈屈抱著老婆請示，得到司祈安半死不活的回應，他又心疼的根本不捨得再折騰。

到最後就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抱著司祈安睡覺。

實在需要發洩壓抑的情緒，想找許澈談談心。

結果人還沒走到顧帝之的房間，就聽到激烈的聲音。

“……”

許澈也是憋了太久，竟然偷偷切了本體進來，就為了跟老婆親熱會。

睡夢中的司祈安，毫無疑問又進入了那個空間。

這一次或許是他的信仰值達到了那個閾值，“它”似乎注意到了司祈安的存在。

巨幕般的雙眼注視著眼前漂浮的渺小人類。

“它”的話語，本無法分辨，可在這裡，司祈安卻第一次聽懂了“它”想要表達的意思。

“它”在問為什麼。

為什麼一個人類可以跟他達成連線，為什麼一個人類對於直面自己沒有恐懼，為什麼一個人類會成為自己的阻礙。

司祈安給予“它”的回答也很簡單。

“滾回去，換一個星球，這裡不歡迎你。”

微弱的聲音，在這無垠的宇宙中，如水波激盪。

“它”身體的星雲，竟因此而產生了變化。

司祈安像是被夢境強制彈出，但在此之前，他從這位號稱是神的生物眼中，看到了震驚。

送你一點小小的人類震撼。

豎起中指，表示友好，司祈安輕蔑的笑了起來，融入身後白光。

再次醒來，他已經回到了《噤聲》遊戲中。

在他的旁邊，是始終緊握他手的許時晏，和旁邊椅子上的許澈。

兩人在他之後，先後甦醒。

一時間對於環境的變化，還有些不適應。

“所以……成功了？”

聿風像只喪屍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還嚇了司祈安一跳。

面對他的詢問，三人相視無言。

司祈安遲疑開口，將夢裡的事簡單複述了一遍。

只是那過於輕鬆的語氣，實在不像是在講述一件嚴肅事。

“我夢到它了，它問題好多，我只是說了句讓它滾，然後就醒了。”

“……”

過分炸裂的夢，讓在場氣氛，變得越發微妙。

直到許澈突然智商上線，想起來驗證的方法很簡單，去檢視一下游戲內玩家人數不就知道了。

在幾人緊張期待的注視下，許澈調出光屏。

《噤聲》剩餘玩家人數，已恢復正常。

還不等幾人激動，許澈的聲音顫抖，有些難以置信的指著邊框上。

“限制消失了……”

原本在光屏的角落上，有幾個字——最高許可權等級。

但這個所謂的最高許可權，並不是代表他可以操控所有。

只是表明，除“它”之外，許澈最大的意思。

而現在這個限制消失了。

這意味著“它”不僅被驅逐出了司祈安的精神世界，甚至連這個星球，也將“它”驅逐了。

“你……要不要試試看許可權？”

“怎麼試？”

許澈現在覺得自己站在的地方是雲，虛飄飄，很不真實。

他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在面對司祈安的提議時，竟想不出能測點什麼。

司祈安輕嘆，看許澈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是CPU過載了。

“你要不要試試，直接讓顧帝之出現在這裡，還有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