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變異詭怪暴亂了。
在他們層層防禦下,數只沒有智力的詭怪出逃成功,甚至還開啟了其他幾處牢房門。
在看到樓上情況的第一時間,幾人不厚道的笑了。
“有人急了。”
“嗯,肯定是急了。”
司祈安淡定做出總結,顧帝之點頭附和。
反正這情況,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實在沒辦法相信這一切是巧合。
既然不能殺,那就把他們重新弄回去就好了。
對付這種沒智力又貪吃的東西,司祈安能有一萬種方法,讓它們乖乖聽話。
播放一下事先錄好的詭怪叫聲,經過司祈安的經驗觀察,那個聲調的意思,應該是在看到食物時興奮的歡呼。
果然,其他詭怪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齊齊看向喇叭的方向,開始有序移動。
許時晏則分出無數小觸手,每根小觸手上,都噴上血液的味道,從管道滑進各個房間內。
詭怪聞到味道,便一窩蜂的衝了進去。
努力想要啃咬瑟瑟發抖的小觸手,但攻擊都被無效化了。
顧帝之跟季清則負責看準時機,關上對應房間的門。
一場在原本劇情裡,致命的災難,如今幾人連監控室都沒出,就解決了。
真要說起來,“它”對這副本的瞭解,可能都沒司祈安和許澈多。
“它”在《噤聲》中的作用,更像是遊戲的提出者。
搭建了一個簡單的平臺,制定了基礎的規則,之後就當甩手掌櫃去了。
每次更新迭代和副本的創新擴建,大多都是許澈的工作。
“它”不過就是時不時過來視察一下,聽聽許澈的彙報罷了。
回了實驗室,聿風跟司清念已經制作出了兩個版本的初級解藥。
司清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每處卡住的點,總能被聿風一句話,輕鬆點透。
絲毫不加掩飾的崇拜視線,看的聿風有些飄飄然。
微微一笑,擺擺手,故意十分油膩的壓聲說話。
“可以崇拜,但別迷戀。”
話是這麼說,但只有聿風自己知道,他心中的酸澀。
司清唸的運氣真的很好。
能在關鍵時候有人幫忙一起研究,可聿風吶……
他都不記得多少年了,一直是一個人,一點點的摸索。
從最初的構想出現,到一點點去完善和實踐。
全部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
這期間沒有任何文獻的參考,走錯了也沒有人能及時指出。
往往一個很小的錯誤,等被發現,都要花費數月之久。
“哎……”
聿風看向剛好走進來的季清,跟只幽魂一樣,飄悠悠的過去抱住他。
面對愛人這突然的撒嬌,季清有些不知所措。
只得抱住他,輕輕拍著背。
聿風走的路線,顯然跟許澈和許時晏不同。
兩人都非常不能理解,身為老公,為什麼比老婆都會撒嬌。
但被老婆抱著拍拍……感覺很不錯……
默默記下,之後嘗試。
司祈安的注意力,倒是一直在那幾瓶藥劑上。
顏色都是藍色的,不過是有些深,有些淺而已。
“有什麼區別嘛?”
司祈安看向司清念,認真求教。
他對於新鮮東西,還是挺有學習興致的。
司清念走過來,將兩瓶藥劑按順序放入一旁機器內,按下開關。
監視器內,是樓上兩間病房的畫面。
藥劑透過機器被霧化,分別進入兩個兩間。
左側房間內的兩隻詭怪,表現的十分痛苦,跪地捶牆。
身體像是蠟人一樣,融化成了兩灘血水。
右側房間內的兩隻詭怪,似乎沒什麼不適的感覺,只是站在原地不動了。
兩秒後,倒地抽搐,吐出大量未消化的食物。
這種無規律的抽搐持續了十幾秒鐘,它們的面板顏色開始恢復正常,其中一隻甚至開始恢復人類的語言能力。
“救……救……救……”
雖然只有單字,但說的卻很清楚,不難分辨。
司清念和聿風的心情,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成功了?!
三秒後,現實就給了兩人沉痛一擊。
效果是沒問題的,但應該還是有比例上的錯誤,導致實驗體死亡。
第一版的兩款改進藥物,都以失敗告終。
聿風立馬嚴肅轉身,著手開始分析收集過來的資料。
很快得出失敗的原因。
“看樣子,我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完全恢復是需要時間的。
它們的身體在不斷恢復中,能承受的藥劑強度,只會越來越低。
直到完全恢復的時候,藥效必須剛好結束。”
天才的頭腦,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聿風這話說完,司祈安幾人還在分析他話的意思,司清念已經提出瞭解決辦法。
“嘗試分階段試試吶?”
“可以。”
立刻達成共識,兩人全程眼中只有彼此,聊完就著手開始下一輪的準備工作。
丟司祈安幾人桌前茫然。
季清無奈嘆息,一副已經見怪不怪的樣子。
“這種時候,不用問,實驗比我誘人。”
誰能想到,正在重新配置藥劑的聿風,頭也不回的接了一句。
“那可不是,老婆永遠是第一位。”
說完似乎還覺得不夠有說服力,一邊晃著手裡的試管,加速兩種藥劑融合,一邊快步走過去,親一口季清。
親完頭也不回的繼續去忙。
“……”
乾淨利索,全程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和眼神。
給司祈安幾人一種單位打卡的錯覺。
季清用力蹭蹭聿風親過的額頭,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他倒不是真的計較,也沒必要再繼續打擾他們。
先一步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司祈安幾人也自然的跟了出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它”又嘗試著製造了幾次混亂。
不過都被司祈安幾人輕鬆應對。
實驗程序始終未受到任何影響。
將一種藥劑分為三個階段,聽著簡單,可實操起來,意味著每階段藥劑的比例都需要重新調整。
在一次次的實踐中,樓上詭怪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到最後,能抗下每次實驗的,也就剩八歲的安安和11歲的顧帝之了。
自己看著自己受罪的感覺,很微妙,感同身受的疼,莫名還有點爽。
第43次,解藥嘗試開始,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