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鋌而走險,走的這一步棋成功的引火上身。將敏感多疑的顧盼兒給徹底的激發17年來再一次感覺到了危機來臨。心理諮詢室裡空氣裡充斥著緊張的氛圍,顧盼兒仍然在與周翊然周旋。兩人之間的小心翼翼的相互試探。顧盼兒確定這就是那個顧盼兒暗戀過的男人,大腦飛速的思考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個親自找上門的麻煩。周翊然按照自已計劃好的節奏,掌控著大局,以目前的局勢窗戶上的那層紙捅不捅破對周翊然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但是顧盼兒仍然在極力的拉扯,用力拖延時間,想阻止周翊然當著她的面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只要那層窗戶紙還在,她就可以繼續裝作一無所知。只當眼前這個狂躁症病人病情發作發展到了幻想幻聽的症狀。給他定論一個疑似神經分裂。這樣她才能繼續的置身事外,然後她就可以站在在暗處,處心積慮的去給周翊然製造意外。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把周翊然這個從國外送上門的大麻煩給處理掉。
“停藥的這一年裡,你有沒有過病情加重的情況?比如幻聽?幻想?生活有沒有無法自理?”顧盼兒成功的將話題在一次的引導在周翊然的病情上,又以專業的判斷給周翊然做出了最終的診斷:疑似有精神分裂類疾病,很大可能性存在幻聽,幻想,被迫害妄想症。周依然也暗自察覺到了眼前這位眉清目秀的女人心如毒蠍的謀算。確定她已經默默的開始了她的反擊,“顧醫生。我能不能不吃藥?我沒病。你相信我嗎?我剛才所說的全部都屬實。你不會也以為我有幻想的症狀吧?以為那些人物都是我捏造出來的吧?暗戀我三年的師妹,她死去的閨蜜叫林曉娜啊,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落實一下林曉娜是真實存在的,17年前她是在游泳館裡溺水身亡的。”周翊然突然間的情緒失控,激動的站起身來,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顧盼兒的手臂。嘴裡還喋喋不休不停的說道……“顧醫生,好巧呀。你知道嗎?大學裡暗戀我三年的那個小師妹,她也姓顧呀,呵呵,更巧的是她也叫顧盼兒。我沒記錯的話顧醫生也叫顧盼兒對不不對?”周翊然繼續裝瘋賣傻精湛的表演著,不得不佩服這位建築系的海歸博士,竟然還有這般爐火純青的演技。周依然突然的發瘋。顧盼兒則被嚇的驚魂失措連連後退,趕忙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打著前臺護士的電話。就在電話撥通的一剎那,顧盼兒就迫切的的說道“快,準備鎮定劑,準備給周依然注射。他情緒失控了,疑似狂躁症,病發了。”掛了電話的顧盼兒就開始極力的安撫著周翊然失控的情緒。“周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也或許你只是單純的狂躁症發作?請控制好自已的情緒,你剛剛所說的都是子虛烏有,你自已憑空想象的事情。跟我無關,等下我會給你注射鎮定劑,請你配合。”顧盼兒看似滴水不漏的言語,實則是在不露聲色的刺激著周翊然。周翊然卻沒能如她所願,突然鬆開了拉扯顧盼兒的雙手,轉身就回到沙發上坐好,端起沙發一旁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後用手扶正了鼻樑上佩戴的金絲框眼鏡。微笑著說道“顧醫生這是怎麼了?神情怎會如此的緊張?輕鬆一點,都說了我沒病的”此時的周翊然語氣平穩,一點也看不出剛剛有發狂的跡象。說話間拿著鎮定劑的護士就推門而入,見此情景後,愣在原地不解的看著顧盼兒問道“顧醫生,給周翊然先生的鎮定劑注射是否還要繼續?”。顧盼兒強忍著憤怒語氣舒緩的對護士說道“不用了,我們的周先生真是可愛,總喜歡給我們開一些玩笑,明明上一秒還歇斯底里的狂怒,下一秒就能如此的平靜。”顧盼兒言語間充斥著對周翊然的諷刺。“對了,周翊然的病情比較複雜,你就留在這裡吧,以便我們周先生的病情需要,這邊也快結束了,等下你帶著周先生去理療室做物理治療”。
“抱歉,顧醫生我不認同你對我病情給出的錯誤的診斷結果,所以我拒絕接受一切你給我制定的物理治療和藥物。”周翊然一臉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說道,情緒相當穩定的言語,令顧盼兒感到不可思議,發出了一陣冷笑。“哼,周先生可不愧,是海歸博士啊,這爐火純青的演技?難道出國留學深造的不是古歐洲建築而是表演系?”周翊然根本就不理會顧盼兒對自已的冷嘲熱諷。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盼兒師妹,許久未見,這相貌,聲音,可是大不一樣了?這是整容了嗎?都做了什麼先進的手術?連說話的聲音都能海變?不過整容好像不會消除人的記憶吧?”周翊然說著起身走到顧盼兒的面前,一步步的向著顧盼兒的身體貼近,步步緊逼壓根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胡說八道,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師妹,我不認識你。”顧盼兒依舊嘴硬道。“盼兒師妹不認識我啊?,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出國留學?連我是建築系的你都知道?還知道我是博士學位?”周翊然說罷,看了一眼門口處站著的護士小姐溫柔的對護士說道“護士小姐,你們老闆這會有些生氣請給她來一針你手中的鎮定劑吧。”說罷便走出了顧盼兒的辦公室,離開了心理診所後便揚長而去了。
“瘋子,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裝病來我這拆臺?要麼是同行的惡搞,要麼就是病得不輕。”顧盼兒故意氣憤的吐槽這周翊然剛剛怪異的行為。“顧醫生你還好吧?這個周翊然長的文質彬彬的,還是個海歸博士怎麼就會得了躁鬱症了呢?唉,真是可惜了。”護士站在門口望著周翊然離去的身影惋惜道。“是啊,他絕對有狂躁症,對了,你去查一下,我今天下午有沒有預約病人?如果沒有,下午先別給我約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顧盼兒說著就脫下了自已身上的白色醫生的外套,掛在了角落的衣架上。緊接著就轉身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手提包,迅速的離開了辦公室走出了心理諮詢室的大門。離開心理諮詢室的顧盼兒就駕車來到了濱海市的中心醫院。醫院的走廊裡,顧盼兒站在一間病房的門前,透過病房的玻璃看著監護室裡面,躺在病床上依舊昏迷的父親。跟身旁的醫護人員詢問著父親的身體各項指標是否正常,近期的情況是否有甦醒的可能,。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好,護士小姐,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的人來看望過我的父親?”顧盼兒轉身朝身旁的醫護人員詢問道。“顧小姐,最近好像沒有什麼陌生的人來看望過您的父親”站在顧盼兒身旁的醫護人員淡定的回答著顧盼兒的詢問。那麼根據我父親目前的身體情況,近期還有沒有甦醒過來的可可能?”顧盼而故作關心的語氣繼續詢問著身邊的護士人員。“顧小姐,根據你父親目前的身體狀況,我無法給予你準確的答覆。也不能告訴你他是否能夠甦醒。等一下你可以去主任的辦公室。在做一個詳細諮詢,瞭解一下您父親具體的康復情況。”。醫院的走廊盡頭。主任的辦公室裡。顧盼兒坐在辦公桌前,對面坐著的是一個身穿著醫生的白色大褂,年紀大約60歲左右的男子。顧盼兒態度誠懇的說道。“醫生你好,以我父親目前的身體狀況。是否還有康復的可能?近期是否能甦醒過來?那什麼時候能甦醒過來?”顧盼兒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主任醫師看著面前迫切想了解父親病情的顧盼兒,神情慌張的詢問著自已。便一臉慈祥的回答道。“顧小姐。我知道你作為子女此刻的心情。以你父親目前的年紀和身體各方面的指標。有可能突然甦醒的機率性不大,但是這個這個誰也說不準。但是近期想要康復或者甦醒除非有醫學奇蹟。”顧盼兒聽完主任醫生的陳述後,便難過的流下了眼淚,繼續哭訴道。“醫生,我父親難道真的不可能痊癒了嗎??你們能不能再替我想想辦法?我的父親真的就這樣醒不過來了嗎?”顧盼兒說著便失聲痛哭了起來。主任醫生看著面前情緒逐漸失控的顧盼兒。沒有給出任何的言語,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示意身旁的實習醫生上前安撫她的情緒,。實習醫生心領神會,趕忙上前安撫著顧盼兒說道。“顧小姐,我們醫院一直都在,盡力的為你父親治療。可是以目前你父親的年紀和器官的退化程度來看,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先帶你出去休息吧,後面還有其他病人。請不要妨礙他人就醫。”說罷,便扶起了正在哭泣的顧盼兒。兩人相繼便走出了主任的辦公室。來到了醫院的走廊裡,實習醫生在走廊靠牆的座椅上安撫著顧盼兒坐下休息。當實習醫生走後,坐在走廊靠牆的座椅上,剛剛還在低頭哭泣的顧盼兒。立馬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用手指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臉上的神情就像一秒鐘換了個人似的。然後就面無表情的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走廊另外一頭的電梯處,便乘電梯下樓。迅速的駕車離開了醫院。從醫院出來的顧盼兒便在醫院附近的停車場處駕離去。顧盼兒開著車輛行駛在環海大道上,大約半小時的時間來到了濱海市新城區,一高檔小區,雲海國際花園小區。熟悉的透過電子門杆,駛入可雲海國際花園小區的地下車庫裡。就在跟顧盼兒剛駕車駛入地下車庫後,同樣的方向也駛來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在雲海國際花園小區的門口門停留了大概一分鐘後便掉頭離開。“海巖,地址發給你了,我這邊目前一切順利,一切按計劃行事。下一步就看你的了。”周翊然坐在商務車的後排淡定的神情給海巖撥打著電話。“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這個女人已經要開始,有所行動了。亦然哥,蛇已出洞小心行事,一定要注意安全”電話那頭的海巖叮囑著周翊然注意安全。
無錯書吧橘子海公寓的廚房裡,海巖在忙碌著準備著他和蘇楊的午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從陽臺上剛晾曬過衣服的蘇楊走到了海巖的身後,探著腦袋問道。那你就把櫥櫃上做好的這些菜。端到餐桌上去吧。順便再盛兩碗米飯。我就剩鍋裡這一個菜了,你昨天就說想吃的乾煸四季豆,馬上做好,我們就可以開飯了”只見海巖左手扶著炒鍋的把手,右手則拿著個炒菜鏟不停的在鍋裡翻炒著鍋裡綠色的四季豆。蘇楊聽到後就開始忙碌的將櫥櫃上海巖剛剛做好的那些菜。一盤一盤的小心翼翼的給端到了餐桌上。又精心的擺放整齊,開啟櫥櫃拿出碗筷,按開電飯鍋的蓋子,從鍋內裡盛出了兩碗米飯。“來了,最後一個也菜好啦,我們家蘇蘇想吃的乾煸四季豆,上桌,開飯了”海巖熟練的關閉了燃氣,端著剛剛出鍋的乾煸四季豆也來到了餐桌放好菜就拉椅子坐下。對海巖來說如今能夠每日與蘇楊相對而坐平平淡淡的一日三餐。是他歷盡了千辛萬苦,多麼不容易才得來的。海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隨時都可能會被毀掉一切回到原點。海巖非常珍惜與蘇楊朝夕相處。也不捨再次撇下年邁的父母。所以,眼下只有儘快處理掉藍瑟那個慈眉善目,心如蛇蠍的女人。一定要想辦法挖出她背後的那個男人將他們一網打盡連根拔起。海巖才能夠安心與蘇楊相伴左右,與父母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