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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追光的影子

最近,海巖在橘子海的公寓那,會陸續的收到一些匿名寄來的奇怪的信件,信件裡有很多的內容也逐漸的驗證了自已最近的種種疑惑,確實如自已猜想的那樣……

一開始,海巖會學著電影裡的偵探的樣子。喬裝打扮一番,然後經常去小時候,蘇楊上的幼兒園。躲在某一個角落裡,默默地守護著小蘇楊……然後記錄著跟蘇楊同班的同學,跟蘇楊父母親近的鄰里,在去不斷的追蹤,自已透過觀察到和蘇楊家有過密切接觸的人們……在一個一個逐一的排除……情況可想而知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失敗也就意味著一次又一次的經歷那段慘絕人寰的事件……

在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陸小曼尾隨著海巖來到橘子海公寓的天台上,陸小曼躲在黑暗的角落上安靜陪伴著海巖,她看著他無能為力的眼淚劃過臉頰,聽到他朝著夜空中,用盡全力絕望的嘶吼……共情的時刻,回頭想想,在海巖逝世的這十幾年裡,自已又何嘗不是度日如年的,經歷著一樣的無能為力,無數次絕望後對著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撕心裂肺的嘶吼……就這樣他們不知在天台過了多久,陸小曼眼睜睜的看著海巖猛然的站起身來朝腳下的百米天空縱身一躍……隨之,陸小曼也瘋狂的尾隨其後,朝海巖撲了去,以海巖同樣的方式,跨過護牆,縱身一躍……噩夢中驚醒的陸小曼滿臉淚水,驚慌失措……慌亂的一把掀開被子,穿上床邊的拖鞋,身卓睡衣,隨意的拿起一件外套,開啟房門,出門,一路瘋狂的奔跑著,夜晚的馬路上,飛馳的陸小曼,跑到到拖鞋一隻又一隻的掉落,腳上蹭出了血也無暇顧及,許久後,光著腳的蘇小曼在橘子海公寓大廳裡急促的按著電梯,心慌意亂的在電梯到達頂樓時急切的從電梯門裡一躍而出……開啟了天台的大門。陸小曼就開始左右環顧四周,試圖尋找著海巖的蹤跡。慌亂中崴了腳踝,身體一栽,癱倒在地上……此時的陸小曼用手撐地試圖站起身來,撐了兩下又一次癱軟的坐在地上,才發現自已,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小曼在絕望中垂下了頭……眼皮下耷看向地面。直到眼前忽然伸出的一隻手耳邊蕩起的言語,“你好,你需要幫助嗎?”陸小曼抬著眼皮雙眼隨著手掌伸出的方向,抬頭向上看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朝自已說道“我叫,藍顔。就住在這棟公寓裡。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叫保安來扶你。”藍顔見陸小曼遲疑的看著自已許久,還是一動不動的。就立馬又補充的說道……陸小曼反應過來後,伸出一隻手,一把拉著藍顔的手,站了起來,起來時口中不斷的向扶她的藍顔說著謝謝,起身後,男生髮現了陸小曼光著的雙腳。佈滿了傷口。“姐姐,你在這裡等我一下”藍顔說罷便下樓了不一會藍顔從公寓拿出來一雙乾淨的白色運動鞋,走到陸小曼的身邊,把鞋子放在地上後,又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些酒精棉片和創可貼。隨之伸手遞給了陸小曼說道:“姐姐,你趕快處理一下吧,你的腳在流血”陸小曼趕忙接過,藍顔遞過來的物品。蹲下身來,低頭開始簡單的處理著雙腳的傷口……嘴角竟不經意間的微微上揚

夜晚,陸小曼穿著一雙白色的男款運動鞋,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慢悠悠的若有所思的想著些什麼“姐姐,我叫藍顏,是實驗幼兒園,小班三班的小朋友,你能帶我回家,找媽媽,好嗎”男孩哭泣著奶聲奶氣的朝陸小曼說道“我們已經安全了,乖,不哭了,姐姐這就帶你回家,回家找媽媽好吧”陸小曼俯下身來,望著站在自已面前。哭泣的小男孩,言語安撫道。同時又用雙手,溫柔的擦拭掉,男孩臉上流淌下來的淚水。安撫著過後。隨後陸小曼用一隻手牽著小藍顔的手。走在了送他回家的路上,“漂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姐姐叫,陸……”“算了,你還是叫我漂亮姐姐吧”“那好吧,漂亮姐姐,你們女人真麻煩”“你個小鬼頭,你才多大點啊,你就開始嫌棄女人麻煩了,你這樣,長大了可是娶不到媳婦的哦。”十多年前,二十歲出頭的陸小曼牽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走在路邊,一言一語的打趣著小男孩,想到這裡陸小曼小聲嘟囔了一句“呵﹉小鬼頭,藍﹉顔”“藍顔安的海巖……呵呵﹉我的海巖終於回來了?”走著走心陸小曼低頭輕輕蔑得笑了一下,隨之立馬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嘴裡還輕快的哼唱著歌曲“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我可以,等在這路口。不管你會,不會,經過。”此時36歲的陸小曼,一路上唱著歌蹦蹦跳跳的走著,快樂的像個剛巧被暗戀的物件表白了的少女……完全沒了來時驚慌失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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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陸小曼迅速開啟了書桌上的膝上型電腦,點開某狗,放了首最愛的歌曲(追光者)緊接著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日記本,開啟日記本,陸小曼隨手從桌面上的筆筒裡拿起一隻鋼筆,只見,她手中握著的鋼筆,迅速的筆尖絲滑的在紙質上游走,

“如果說,你是,海上的煙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如果說,你是,遙遠的星河,遙遠的,讓人想哭,我是追逐著你的眼眸,總在孤單時候眺望夜空。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我可以,等在這,路口。不管你,會不會,經過。”播放器裡單曲迴圈不知聽了多久,“我的光,回來了”陸小曼突然低聲嘟囔了一句後起身走到床前,撲通一下爬倒在床上,翻了個身躺蓋上被子,平躺著對著天花板微笑的說了聲,“晚安,”後側身閉眼睡去心裡則暗自附和著一句海巖,晚安。聽著喜歡的歌曲,帶著愉悅的心情的陸小曼,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當晚陸小曼就做了一個十多年以來最美的夢,夢裡她回到了少女的時光。這日午後,全班同學在老師的帶領下來到了海邊寫生,快速的找好位置後,同學們都開始了,一人一畫架持筆準色彩……陸小曼也找好位置,帶著耳機,開始了作畫……時光飛逝,落日餘暉,身旁的同學已經開始收拾著油彩裝著工具箱,陸小曼旁邊的同學收拾好東西摺疊起畫架起身離開對身後的陸小曼叮囑著著“小曼,我先走了啊,天快黑了你也快點啊。”“好的,我馬上也回,你路上慢點啊”陸小曼回應著同學,也逐漸停下了手中的畫筆,無意間的轉頭看向了,身旁突然空缺了的位置。只一眼就看到了空缺位置旁邊,專心繪畫的海巖,這一眼陸小曼瞬間就淪陷在,海巖那清秀的臉龐,側著的臉旁,更加的展現了高挺的眉骨。黃昏,點點泛黃的微弱光斑在海巖挺拔的鼻樑骨上跳躍,閃爍,清晰的下顎線稜角分明。“第一次遇見陰天遮住你側臉, 有什麼故事好想了解,我感覺我懂你的特別,你的心有一道牆,但我發現有一扇窗,偶爾透出一絲暖暖的微光”陸小曼聽著耳機裡歌聲看著海巖的側臉竟然一時失了神。海巖可能是感覺到了一股炙熱注視?猛然間轉頭,剛好就看到了盯著自已看的入了迷的陸小曼。兩人同時覺得尷尬,相互衝對方微笑著的點頭示意。陸小曼回過頭慌忙的收拾著物品,想盡快逃離這尷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