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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找的痛何必喊疼

“最近又做了一些奇怪的夢,醒來之後還是會很難過,依稀記得一些片段,二三十分鐘後逐漸忘記很多細節也記不清楚,但是那難過的感覺卻會很久很久都在就像親身經歷一樣的傷痛久久不能揮散……”藍顔閉著雙眼,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躺在心理諮詢室的沙發上,向心理諮詢師的傾訴著最近的種種困惑“藍顏,放鬆,調整好呼吸的節奏,我們開始回憶一下你還依稀記得的片段”藍顔的左邊側著一個衣著簡約輕熟,帶著金絲框眼鏡知性優雅模樣大概是三十多歲的一個女人。她的語速緩慢柔和的給與著藍顔輕柔的回覆,然後她起身點燃了安神薰香放在藍顏躺椅旁邊的玻璃小茶几上後,轉身又走向辦公桌開啟了桌面音響,隨之輕柔的音樂前奏舒緩的遊蕩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躺在沙發上的藍顏也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調整了呼吸的起伏,逐漸的藍顔放鬆了聳起肩的肩膀,舒展開來握拳的雙手,意識開始逐漸的模糊 所以夢境裡的記憶開始有序的襲來 輕聲細語舒緩的陳述著

橘子海公寓天台上海巖坐在圍牆上,雙腿垂落在百米上空。腦袋裡不停閃過所有細節,“這次又是哪裡出錯了?我明明算好了一切時間,做好了所有的伏筆,為什麼她還是沒了。難道我們兩個註定只能存在一個?”海巖悲痛欲絕的仰頭朝著黑暗的天空嘶吼著,隨之他一隻手扶著圍牆緩慢的起身站起,站穩後朝腳下的百米高空,低頭俯身望去萬家燈火璀璨,他那雙空洞失神的雙眸的眼眶中不知掉落了什麼,潮溼的劃過他的臉頰,在乾燥的面板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他猛然墊腳向下縱身一躍”

“海巖在高三時無意中來到了十幾年後結識了高三的蘇楊,一見鍾情並且相愛了,後來發現自己將會在大三時見義勇為而死,被救的小女孩就是蘇楊,他開始嘗試改變命運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要麼自己一生早死然後蘇楊在十幾年後高三那年發現真相割腕自殺。要麼蘇楊小時候後就死了,這好像就是個死迴圈,註定了兩人都得死,兩個人註定是無法長相守。沒有海巖的蘇楊重度抑鬱割腕自殺,沒有蘇楊的海巖也一度輕生跳樓瞭解自己。這一次他在留給藍顏的日記本里,指引著藍顔的介入,一起解開這宿命的死迴圈。提前報警,蘇楊依舊成功被救,依舊在大三那年搬家整理舊物發現了海巖的存在和與自己的種種牽扯。故事依舊迴圈發生,只不過這一次蘇楊在得知所有情況後一仍然在橘子海公寓即將用美工刀割腕的瞬間,房門確實被開啟了,“蘇蘇,不要,我來了。”可是海巖不知道因為藍顔的不信任他遲疑不決,糾結很久才奔赴到了橘子海公寓,可是卻沒能及時制止也錯過了搶救蘇楊的時間。

海巖多次努力都未曾讓自己與蘇楊在同一個時空重逢相守,蘇楊受不了嚴重打擊重度抑鬱在橘海公寓割腕自殺,被海巖日記指引前來救蘇楊,藍顏因自己對海巖日記的質疑猶豫了很久導致錯過了阻止蘇揚的時間。內疚不已,房間裡藍顏頹廢的坐在書桌前,他把頭深深的埋在脖子裡,沒多久肩膀微微顫抖。伴著隱忍的抽泣聲。不知持續了多久他再也無力支撐身體傾斜的倒下緩緩地跪坐在地上。他顫抖著身體輕蔑的笑著 嘴角卻嚐到了絲絲苦澀。低語道“蘇揚我認識你,你也認識我的。可是我們還不認識呢”頓時他覺得心裡像熬了一副中藥,不斷的翻滾著一股不可名狀的苦楚。肆意的侵蝕著他心臟。他就愣在那裡 眼裡的淚水早已流乾,現在是每個毛孔都在無聲的哭泣,“藍顏對不起,對不起 我認識她啊,她也認識我,可我們不認識。”海巖泣不成聲的重複著這段話

當晚藍顏就看到了蘇揚,她眼中充盈著淚光似乎下一秒就會滑落。然而她卻只是悠悠一笑,又將淚水吞回了眼眶。臉頰頓時舒展開來朝著藍顏走來,他看到了她,她卻穿過了他。藍顏微笑的望向朝他走來的蘇揚,直到她竟穿過了他的身體,藍顏就一臉錯愕的轉身,看著蘇揚的背影一步步走向沒有光所向。他用力的伸手卻怎麼也抓不到,近在咫尺的她。“蘇揚 別走”深夜寂靜的房間裡藍顏從睡夢中驚醒,失語喊著蘇揚的名字。

原來夢裡也會心痛,能痛到醒來,究竟是多大的心結能讓人從睡夢中驚醒遲遲手不能語,口不能言

藍顔躺在心理諮詢室的躺椅上緊閉的雙眼,淚止卻止不住的往下掉,身體也開始了不由自主的抽搐……持續了許久後藍顔緩慢的睜開了雙眼起身坐了起來了……調整呼吸輕撫著自己悲傷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則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你有沒有想過夢裡的那個人其實是你自己,所謂的夢會不會是真實卻存在過的經歷?所以你的身體才會有那麼顯著的生理反應?…………有些時候我們的大腦會在經歷過一些重大心理創傷後強行的進行選擇性的逃避……其實大可不必深究人生本就是似夢非夢的一場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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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經常曬上午十點鐘之前的太陽?”心理諮詢師微笑著看向藍顔詢問道

“對不起,最近確實沒有按時吃藥,也沒有曬太陽…………一直喜歡拉著窗簾在屋子裡待著……偶爾在房間裡畫畫,但是隻喜歡畫夕陽落下的海邊……那畫面像刻在腦子裡一樣的情景……拿起畫筆就會不假思索的展開而來……!”海巖起身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著邊回應道“我給你➕了一種維生素類顆粒輔助治療,回去按時吃藥,實在睡不著就不睡,做點想做的事,必須把安眠類藥物給停了,上午多曬曬太陽,難過的時候就自己待會,想哭就哭出來,想笑就笑出聲,既然最近那麼喜歡畫落日晚霞的海灘,那就走出去啊,多到傍晚的海邊面對著夕陽畫畫,發呆,吹吹海風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