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蕭亦辰和他的門客們幾天的運作,關於蕭亦辰不好的風評已被壓下。
取而代之的是,民間都在傳頌蕭亦辰的功德。
“父老鄉親們!誰還記得四皇子的外祖父曾攜天下讀書人為民請願,降低稅收,四皇子小小年紀作詩諷刺貪官,遭人記恨,這才中了那不能生育的寒涼之毒。”
“要我說那殭屍為什麼不害四皇子,或許是他有功德在身,有祖宗庇佑!”
無錯書吧“四皇子是一心為民!不爭不搶反而笑到最後,這也是天意!”
“那些大肆敗壞四皇子名聲的人,莫非是前朝餘孽?”
民眾一聽,這要是亂說話就有可能扣上前朝餘孽的帽子,哪裡還敢傳四皇子的閒話。
再說,四皇子確實沒有坑害過百姓,相反,他體察民情、待民寬容,他當皇帝,比別人都強上不少,他們該知足了。
就這樣,軟硬兼施之下,流言漸漸銷聲匿跡。
蕭亦晟也沒想著靠流言就擊倒蕭亦辰,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
如今一年過去,他的私兵,也練成了!
這天,春日融融,豔陽高照,蕭亦晟回到京城。
他將自己五歲的庶子摟在身前,與他共乘一騎。
蕭亦晟長得陰柔俊美,他的兒子亦是遺傳了他的姿容,一大一小坐在高頭大馬上,竟然分外溫馨融洽。
旁邊有侍衛、道士護送,遇到路人靠近,侍衛便用未出鞘的劍將其輕輕推開,“五皇子出行,莫要擋路。”
很快,整個京城便都知道五皇子“死而復生”了!
“見鬼了!五五五皇子……”
“天吶!是五皇子,他沒死!”
“他懷裡那個簡直像一個小號的五皇子,倆人一看就是親生的!”
“五皇子屍口脫險,四皇子一定高興壞了!”
……
蕭亦辰得知訊息的時候正在跟大臣議事,當場便激動地用手絹擦淚,“五弟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眾位大人,此事稍後再議,本皇子要親自去宮外迎接五弟!”
大臣們也都想吃一手新鮮大瓜,緊跟在他後面出了宮。
浩浩蕩蕩一群人剛出宮門,蕭亦晟也恰好迎面走了過來。
“哈哈哈,本皇子遇險一年,沒想到眾位大臣都如此迫不及待迎我回去了嗎?”蕭亦晟不慌不忙走到城門口。
蕭亦辰上前一步,隱有統領群臣之姿,“五弟!好久不見!快快隨我回宮!”
他親自將蕭亦晟扶下馬,兩個好兄弟抱在一起。
“我的好四哥!我也甚是想你呢!”蕭亦晟哈哈笑道。
“五皇子殿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話的是刑部尚書,五皇子的盟友。
蘇哲遠摸著鬍子,“只是五皇子被那女僵擄走這麼長時間,必是傷了元氣,還是要好好修養才是!”
對,他有後福,他適合養老。
蕭亦晟皮笑肉不笑,“唉,父債子償,本皇子也是盡力了。”
呵,我被殭屍擼走?因為我是親生的!
“確實,不是誰都像我,有外祖在天之靈庇佑,五弟辛苦了。”蕭亦辰笑著搖頭。
親生的了不起?不管是你外家,還是你父族,都不乾淨呢。
幾人言語間盡是刀鋒,一邊說著,一邊回了勤政殿。
眾人繼續討論起剛才的話題。
“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晉州接連旱災、蝗災,今年更是顆粒無收,遍地餓殍,必須加緊賑災!”
蕭亦辰瞅了一眼蕭亦晟,“唉,算了,回來便好。”
大臣們立刻想起蕭亦晟貪汙賑災糧一事,看他的目光都嘲諷起來。
蕭亦晟咬牙切齒,“話說,端王盜竊國庫一事,父皇活著的時候交給四哥追查,眼瞅快兩年了,四哥可追回贓款?那些錢,夠整個大祈吃上十天呢!”
蕭亦辰呵呵一笑,“本皇子與刑部、京兆伊從未停止追查,可惜一直沒有線索,只怪本皇子與端王不親近,查起此事毫無頭緒。倒是五弟以前與端王相處不錯,不知能否提供一點線索?”
蕭亦晟黑了臉,“有好處的時候,誰能想到我?四哥莫不是在為難我?”
一群人商議到天黑,也沒商議出一個結果。
因為國庫,確實沒錢。
而蕭亦辰曾跟隨他外祖父一起為天下平民請願,減輕賦稅,所以,他不可能自毀根基,再去要求增加賦稅。
倒是蕭亦晟沒有任何人設,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此刻,為了快速充盈國庫,竟然有不少人站到了蕭亦晟這邊。
局勢再次變得撲朔迷離。
晚上,蕭亦辰回到家中,一邊與宋意歡說起白天發生的事情,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
說完以後,他狀似無意問道:“都三個月了,怎麼一點都沒不見長?”
宋意歡把他的手打掉,“三個月能看出什麼?起碼要五個月才顯懷呢!我娘三個月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懷孕。”
“我看你就是見慣了宮裡那幫爭寵的妃子,三個月就恨不得把肚子挺到天上。”
蕭亦辰默了默,心中已經有了畫面,而蘇蕊好像也是那樣的。
“第一次當父親,難免不懂,夫人莫怪。”
宋意歡沒有接他的話,轉而道:“可是為蕭亦晟的事煩心?”
蕭亦辰點頭,“已經殺過一次了,再來一次,恐怕太過明顯,於我名聲無益,我正愁怎麼自然而然地除掉他。”
宋意歡:“那你的門客們怎麼說的?”
蕭亦辰:“我的手下探查到訊息,晉州一些村子已經爆發了瘟疫,他們想讓蕭亦晟去晉州賑災。”
宋意歡蹙眉,“那你是怎麼想的?瘟疫一旦爆發起來,全國都會遭殃。”
蕭亦辰:“無論怎樣,我都希望國家安寧,怎會任由瘟疫發展?我已派太醫和江大夫去了晉州,務必遏制瘟疫擴散。”
宋意歡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蕭亦辰也綻開一個笑顏,“全當是為我們的孩子積德吧,至於蕭亦晟,他也是要去賑災的,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造化吧。”
宋意歡:“話雖如此,但拖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明日,把我懷孕的訊息公佈出去,我讓我爹支援你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