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這時看向剩下的兩人:“吳曉峰、陳虎……你倆跟我一組,今晚去端了黃毛他們在屠宰場的窩點。”
吳曉峰和陳虎連忙點頭,邊上坐著的甄子昌擔憂道:“張隊、你們三個人行不行?”
張軒擺擺手:“男人不能說不行,放心吧、我們這邊你不用擔心,你顧好你們那邊就行,晚上十點開始行動,等到了預定位置發訊息聯絡,兩處同時行動。”
安排好後,甄子昌帶著趙文斌他們準備去了,他們要準備小船,還要商議行動的細節。
只有張軒這邊什麼也沒做,張軒只是讓陳虎和吳曉峰好好休息,然後他就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裡。
“我們要不要找張隊討論一下今晚的行動?”陳虎皺眉問道。
吳曉峰一邊用椅子拼湊成簡易的床,一邊說道:“我們安心休息養精蓄銳就行,張隊熟悉老廠街的環境,他肯定有計劃了,我們要養足精神應對今晚的行動,可不能拖了後腿。”他說著躺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陳虎瞄了一眼張軒的小辦公室,見門是關著的,也就忍住了去找張軒商議的事情,他也用椅子拼湊簡易的床躺了下去。
“曉峰、你說,張隊為什麼忽然要端了黃毛?不說局裡,就拿我們二大隊來說,都還有很多積壓的大案呢。”
陳虎忍不住好奇道:“是不是以前張隊被黃毛他們欺負過,現在要去報仇了。”
對於今天張軒為什麼忽然要端了黃毛這個問題,二大隊的人其實都很好奇。
怎麼說呢,老廠街道上的已經存在了很久,想要掃清老廠街這邊,也不用這麼急,這些道上的又不是說沒就沒了。
吳曉峰思索片刻,不確定的說道:“我看不像,張隊如果是為了這個原因,早就帶我們去端了黃毛的場子,再說了、你沒聽雷龍說嗎,我們張隊從小就能打,而且下手又狠,在老廠街都是一霸。”
他說著頓了頓:“我估摸著、會不會跟燒烤店有關係?”
“啥?難道黃毛去霸王餐?”
吳曉峰搖搖頭:“可能不止吃霸王餐這麼簡單,興越路算是老廠街的分界線,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的地盤,加上市局就在這裡,道上的也不敢來這邊搶地盤。”
“那個黃毛肯定不知道燒烤店是張隊的,以為是孟安強和雷龍的,他兩都是老廠街的人,一個以前是菜市場賣雞的,一個是不入流的混混。”
“然後黃毛見燒烤店生意火爆,肯定想來分一杯羹,以為雷龍和孟安強好欺負,這不就惹怒了張隊。”
這!!!
陳虎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道:“黃毛這是在作死啊,以為誰都怕他們這些道上的人,這次他是踢到鐵板了。”
吳曉峰感慨道:“是啊、黃毛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不過、這幾年這些道上的越來越囂張,越來越無法無天,上面的肯定會出手整治。”
“別說這些道上的,就說治安問題吧,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大街上搶劫的時常發生,特別是火車站和客運站這些地方,更是混亂,轄區派出所的人天天叫苦。”
兩人都沉默了,治安問題都這麼混亂,更別說他們刑偵支隊裡面這些大案了。
另一邊、從燒烤店出去的黃毛,越想越氣,今天在張軒面前臉都丟盡了,而且還有這麼多小弟看著呢。
無錯書吧這如果不找回面子,以後大家都會不服他,團隊就難帶了。
一行人來到一家足浴店,享受完足浴師的按摩,平常都是跟足浴店小房間裡的妹子去打撲克。
今天他們沒有急著去,黃毛把足浴師打發出去以後,冷著臉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們也看到,在北海市不給我們面子的,還沒幾個人呢。”
他邊上一個紋身大漢立馬說道:“幹他丫的,那個孟安強只不過是菜市場賣雞的,還有那個雷龍,以前也就是菜市場的小混混,在我們面前跟只狗一樣,以為有了張軒當靠山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對、必須乾死他們兩個龜孫,晚上我帶人去路上等著,我要把他倆的雙腿打斷。”
……
一時間、包廂裡喧鬧起來,說的都是準備對付雷龍和孟安強。
黃毛咧嘴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行、晚上你們帶人堵住路上,到時候讓孟安強和雷龍把燒烤店交出來。”
一說起燒烤店,所有人的眼睛都開始冒火,他們見識過燒烤店的火爆,簡直就是日進斗金啊。
別看黃毛他們經營著兩家賭場,他們只是提供場所抽水,還有放貸業務,九出十三歸那種。
每個月兩家賭場的收益高達三十多萬,但這些錢不全是他們的,其中一部分要拿去上供,還有一部分要交給豹哥。
也就是說,他們能分六七萬塊錢。
加上出售一些‘粉’賺點提成,他們每月總的能分十萬塊錢左右。
北海市人均工資才一千左右,他們算高收入了,但是、他們的開銷也很大,別的勢力也想伸手過來,因此、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
打死了要給安家費,打傷了要給醫藥費,他們其實也沒有多少錢。
“還有那個張軒……”黃毛說到張軒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憤恨。
邊上的人對視一眼,眼神裡露出驚懼之色。
“黃毛哥、張軒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張軒了,他現在是警察,還是大隊長。”
“是啊黃毛哥,如果我們動了張軒,肯定會被市局的天天盯著,到時候豹哥肯定會責罰我們的。”
……
他們說的很委婉了,市局可不僅僅是盯著他們,如果他們對張軒動手,這不是在打市局的臉嗎?這不是在打市政府的臉嗎?
市局肯定要把他們全送進去啃窩窩頭,到時候就算是豹哥也罩不住他們,還會把他們當炮灰扔出去。
黃毛當然知道不能輕易動張軒,他嘴角上揚,露出陰狠的笑容:“如果張軒出現意外呢?出車禍被車撞呢?”
“咕嗝!!!”
包廂裡的人都下意識的吞起了口水,殺害刑偵隊長,這風險太大了,罪名也太大了。
“瞧你們這點慫樣,到時候找個欠債的賭徒去辦,車禍屬於意外,怎麼也牽扯不到我們頭上。”黃毛撇撇嘴,但眼眸裡的目光更加冰冷了。
剛才張軒用槍指著他的頭,那種奇恥大辱,還有那種死亡的氣息,他心裡無比憤怒,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跟他說,要弄死張軒,一定要弄死張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