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換個想法，扮不好也沒關係，反正那個人也沒有見過蔣森的面，他們兩個也一直都是郵件聯絡，而且茶館的人已經都換成王剛大哥的人了，只要那個人走進去，就算你帶著李儀彬進去偶爾有失漏的地方。王剛大哥的人一擁而上，就能把那個人抓住，只要把那個人抓住，就都完事了。”
夥計撓撓頭說：“真的這麼簡單嗎？我怎麼覺得沒這麼簡單呢？這個人如此老謀深算，次次試探你們。而且還派了奸細在王剛大哥身邊。
而且不是說這個奸細已經在王剛大哥身邊待了很多年了，當初也是部隊裡的人嗎？怎麼王剛大哥一直都沒發現呢？
這個蔣森是從一開始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的人呢，還是後來變節之後變成幕後黑手的人呢？這個問題你們有沒有考慮過？”
我一愣，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但是我不知道王剛有沒有想過，我想了想拿起手機給王剛打電話，我把夥計的話重複了一遍，王剛也愣住了，他似乎也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因為抓到蔣森之後關注的點就一直在利用他，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的目的上，所以就一直在逼問蔣森是如何跟這個幕後黑手聯絡的以及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根本就沒有關注過蔣森什麼時候來到王剛身邊的，又是什麼時候變成那個幕後黑手的人，又或者是蔣森一直就是他的人吶？還是後來因為什麼事投靠了他呢？
我聽到電話那頭到王剛不說話，我就知道他應該是想到這些了。
我問道：“大哥，你怎麼想？”
王剛的聲音透著沉鬱，他說：“這些問題我確實是沒有想到，當時的關注點只是在蔣森和那個幕後黑手如何聯絡，以及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方面呢？哎，這是我的失策。”
我說：“那現在去問問那個蔣森也不晚。”
王剛說：“對，我現在就去問。你要不要過來聽聽？”
我說：“好吧，現在去倉庫嗎？”
王剛說：“對。”
我答應一聲：“好，那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掛了電話，我拍拍夥計的肩膀，衝他豎起大拇指說：“你可以呀。你現在真的可以客串柯南了，這些我們都沒有想過的問題，給你這麼一提，還真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呢。”
見能夠幫到我們，夥計開心的撓著頭說道：“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我也這麼有用。”
我笑著說：“你一直就很有用啊，你如果沒用的話，我怎麼會讓你做我的夥計？”
“好了好了，老闆你趕緊去吧，放心吧我會好好看店，你們趕緊去辦正事兒，大後方就交給我了。”
我笑著離開了玉坊，來到倉庫，看見倉庫的大門開著，應該是王剛給我留的門兒，我直接把車開到進去，看見王剛和虎子站在那個椅子旁邊。
他們應該已經把蔣森又提了出來，我下車走過去，看見他坐在那兒，整個人的狀態很萎靡，身上的傷好了一點兒，但是還是看起來很可怕，血肉模糊的樣子。
王剛正在問：“你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你到我身邊來有什麼目的？”
蔣森抬頭看了王剛一眼，他似乎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來。
虎子嘆口氣說：“蔣森，我們做兄弟也幾年呢，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一直是老大身邊的奸細，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有什麼好處呢？老大平時對我們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那個幕後黑手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呢？”
蔣森聽到虎子這麼問，他抬頭看到虎子，眼皮跳動著，他搖了搖頭用沙啞的嗓音說：“你根本就不瞭解王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渣。”
虎子一聽這話上去又給了蔣森一個巴掌，你怎麼能這麼說老大呢？我跟著老大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老大的為人呢？蔣森，你太過分了。”
王剛卻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樣子，他抱著胳膊站在那，冷冷的看著蔣森，對虎子說：“好了別打了，你讓他說完。”
蔣森吐出一口鮮血，“虎子你不知道吧？王剛手上佔了好幾條人命。那些人死的有多慘，你是不清楚。”
我越聽越糊塗，走上前，我皺著眉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一直跟在王剛大哥身邊嗎？你不是從部隊裡被王剛大哥調出來的嗎？你現在說王剛大哥手上有人命，而且還說那些人死的很慘，好像你經歷過一樣，難道說那些人中間有你的親人嗎？”
蔣森似乎是被我說中了心事，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
王剛緊皺眉頭，他問：“蔣森，你既然都說了，就把話說清楚。王剛自信我尚不負天下不負地，我手上確實沾有鮮血，但是我殺的那些都是該殺之人。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好像說我殺的都是好人，還是我誤殺了什麼好人？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蔣森瞪著王剛，一副恨極了的模樣，他說：“三年前，你和林飛為了搶奪樂天村那玉礦，你們是不是在那個村子裡收買了當時的村長？而且把那家房子坐落在玉礦上面的人家給趕跑了？”
王剛聽了這話，跟我面面相覷，我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王剛問：“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能不能說清楚？”
蔣森咬牙切齒的說：“你們把那家人給趕跑了，卻沒有給他們一分錢拆遷費，從此那家人居無定所，一家人到城裡來流浪，後來做了乞丐，你們知道嗎？那家人最後落得什麼下場？
兩個老人在街頭被凍死，剩下他們的一兒一女，那個女兒為了照顧自己的弟弟，沒辦法，只好出去打零工，可是他們找不著地方住。有時住在橋洞底下，有時住在水泥管道里。
一直到後來，那個女兒被一群流浪漢凌辱，然後扔進了河裡。一星期之後，她的屍體浮出河邊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