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年紀輕輕,卻出現了停經病症,這讓上官婉兒擔心不已。
李修緣講述了治療的辦法,一方面是減輕國事帶來的壓力,另一方面是男女之樂,調和陰陽。
上官婉兒記在心中,準備好好尋找救命恩人李緣,陛下既然喜歡他,那就讓他成為陛下的妃子,陛下也該成親了。
“義父,我知道怎麼做了!”上官婉兒回道。
李修緣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上官婉兒護送李修緣回家,誰知剛拐進宅門所在的巷子時,就看到了門前站了不少人。
這麼冷的天,一個個人冒著風寒,在門外徘徊。
“出什麼事了?”李修緣心中納悶,自己也沒在外面欠債啊,而且這些人多是青年人,也不像是尋仇的。
上官婉兒觀察後,笑道:“義父,這些人應該都是京都的讀書人,應該是打聽到你的住所,所以前來拜訪。義父現在被讀書人稱為‘謫仙人’,還有稱呼義父為‘三絕老人’的。”
“謫仙人我能接受,畢竟都一百歲了。這三絕老人從何而來?”李修緣納悶道。
上官婉兒解釋道:“三絕老人便是詩詞文章三絕,義父現在是貨真價實的大周文魁!”
李修緣這才明白三絕老人的含義,人到百歲,還能收穫兩個稱號,感謝崔顥、秦觀、范仲淹送來的嘉年華。
話說回來,自己如果嗝屁了,是不是也能混為“文正”的諡號?
那可是文人的畢生追求。
回過神來,李修緣說道:“這個家是回不去了,老夫一現身,恐怕難以脫身了。”
“是啊。義父,要不搬我家中吧。我那裡寬敞,而且安全。”上官婉兒建議道。
別看上官婉兒只是紫薇女官,但有權力,又得女帝器重,特賜給了她一套府宅,是李修緣現在居住府宅的兩三倍大,不遜色於三品大員的府邸。
雖然她每日侍奉於宮內,很少回去,但府邸內丫鬟護衛都是精挑細選的,值得信任。
李修緣正想拒絕時,上官婉兒又急忙道:“義父去了那裡,那裡便有了家的感覺,我也能時常回去。陛下也能去那裡,一起吃火鍋。”
女兒都如此熱情邀請了,李修緣繼續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便點頭道:“行,那為父便不客氣了。”
隨後馬車改道,去了上官婉兒的府宅。
到了傍晚,杜紅棉、李志洵、李高魄等人也都搬了過來,全都住了下來。
……
新的一天。
下了早朝之後,上官婉兒來到內閣,將草擬的誥命拿了出來。
“諸位閣老,這是任命李修緣老先生擔任翰林學士的誥命,諸位閣老可還有異議?”上官婉兒詢問道。
張居堂為首的六人正在議事,聽到上官婉兒的詢問,六人眼神交流後,誰也不敢反駁。
怎麼反駁?
再來一場詩詞文章的較量?
還嫌不夠丟人嗎?
無錯書吧“上官女官,李老先生德才兼備,由他擔任翰林學士,非常合適!”這個時候,司馬義笑著說道。
六人中,就數司馬義對李修緣感覺最好,畢竟他爹受過李修緣的提攜,而且雙方還有往來。
作為內閣首輔的張居堂,此時也說道:“老師他擔任翰林學士,是能者居之。”
誰知接下來,上官婉兒又道:“對了首輔大人,陛下說了,他聽取了首輔大人的建議,此次誥命,是封賞李修緣老前輩為榮祿大夫柱國少保兼翰林學士之職。”
此話一出,六人臉色一變。
本以為只是簡單的翰林學士,正五品,翻不起什麼大浪,甚至見到幾位閣老時還要行禮。
沒辦法,朝廷中不分師徒,不分父子,只分官階。
正式場合,請叫我職務!
但是現在呢,陛下直接賞他一個次一品的榮祿大夫官階,級別不遜色於張居堂,更是在其他人之上,直接堵死了向他們幾個行禮的可能性。
而且張居堂還無法反駁。
因為這是張居堂上奏提議的,他不能打自己的臉啊。
不爽,也只能忍著。
所以張居堂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李老先生乃四朝元老,一身正氣,乃是眾望所歸!”
上官婉兒笑道:“首輔大人和諸位閣老既然沒有異議,下官便傳旨了。”
隨後,傳旨太監領旨出宮,去找李修緣。
李修緣正準備跪下領旨,傳旨太監連忙媚笑道:“李老先生,陛下交代了,李老先生可以見旨不跪。”
“好!”李修緣滿意地點了點頭,年紀大也是有好處的,不用下跪,而且還是別人給自己磕頭。
隨後,傳旨太監誦讀了旨意。
當聽到自己被封為“榮祿大夫柱國少保兼翰林學士”時,李修緣明顯愣了一下。
不只是翰林學士嗎?
很快,李修緣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乾女兒的孝心啊,自己這把年紀了,如果見到孫子輩人還要點頭哈腰,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現在有了這一串的頭銜,在憑藉自己的年紀,整個朝廷可以橫著走。
當然了,沒有實權,這也是缺點,但沒關係,誰叫乾女兒是女帝呢。
領旨後,李修緣趕忙讓杜紅棉送上賞錢,傳旨太監感恩戴澤中回宮。
接下來,就是李修緣入宮上表,感謝陛下隆恩,晌午時,更是在宮中混了一頓午飯。
到了下午,李修緣便換上官袍,去了翰林院。
遠遠地,就看到翰林院門前兩側站滿了官員,他們都說李修緣要來,全部前來迎接。
以侍讀學士為首,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侍讀、侍講、修撰、編修、檢討等等,整個翰林院總人數加起來,差不多一百三十多人。
現在,這些人都歸李修緣這位掌院學士管理,不乏各屆科舉的狀元、探花和榜眼。
李修緣來到後,眾人躬身,齊齊拜道:“下官拜見掌院學士!”
“諸位不必客氣,以後同在翰林院內為朝廷效力,一同努力!”李修緣笑呵呵說道,表現的人畜無害,並沒有燒三把火。
侍讀學士朱琦立即上前,笑道:“掌院學士說的極是,必須要一同努力。外面冷,掌院學生,不如進去細說?”
“是啊掌院學生,下官等人還有很多詩詞文章,想向掌院學士請教。”另一個侍讀學士張賀也忙道。
李修緣環顧,發現眾人目光熱切。
他完全不必擔心自己上任後被這些人架空、刁難、隱瞞、算計,就憑他“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稱號,還有新獲得的“以德服人”威望卡,以及那榮祿大夫柱國少保兼翰林學士的官職,這些文官簡直把他敬為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