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各位哥哥姐姐，晚上下班我請大家吃飯。”

姜宇陽跟大家聊得正開心。

有人眼尖地發現了方默寒。

撞了下旁邊的人。

一時間，大家紛紛給訊號，收回笑容，回座位。

林雨薇也趕忙收回薯片，姜宇陽都沒來得及拿到一片。

他錯愕地看向林雨薇，“姐，怎麼了？”

“方總回來了…”林雨薇將一疊資料給他，“你先看看這些資料，這是我們組最近跟的專案…”

姜宇陽下意識地看向總裁辦公室，方默寒已經坐在了總裁辦公椅上，似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了過來，但是下一秒，他就收回目光，低頭翻看桌上的檔案，彷彿壓根沒看到他。

姜宇陽收回目光，看向偌大的辦公室。

前一秒還在說笑的大家，頃刻間忙得像是雙十一購物間。

他轉頭看向林雨薇：“你們這麼怕他？”

“你剛來不知道，他這些天心情不好，每次領導開會回來，我們都會被罵，工作量也會加倍，我們好多天都沒有正常下班了，要是讓他看到你閒，你就完了…”

姜宇陽看一眼方默寒，拿起一隻筆，在手中轉了轉，“他不是戀愛了，還會心情不好？”

“可能是之前吵架了，昨天剛出緋聞熱搜，今天我們經理回來就沒罵我們，應該是和好了…”

林雨薇正八卦，感覺到一道森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識地偷看向總裁辦公室，就看到方默寒看過來的冰冷目光，慌忙收回了八卦的心，“不行了，感覺被他盯上了，你小心點…”

提醒了句姜宇陽，她就認真幹活去了。

姜宇陽轉著筆看向方默寒，方默寒已經重新低著頭處理檔案了。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

姜宇陽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想起昨晚電話裡自己問他，他和李詩雨是不是要訂婚的事。

他沒有回答。

不回答，那就是預設。

想起這個，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快中午的時候，他給方默寒發資訊，［中午一起吃飯。］

方默寒看到他發來資訊，抬頭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機，給他回了兩個字，［沒空。］

姜宇陽手裡按著的圓珠筆直接彈飛了出去，落在對面楊風桌上。

“調皮了啊…”楊風將筆扔還給他，忙得沒空搭理他。

他無聊地轉著椅子。

就看到還沒到午飯點。

方默寒就走了。

中午，大家喊他去食堂，他便和大家一起去了食堂。

大家吃到一半的時候。

有同事拿著手機就八卦了起來，“方總又上熱搜了，他和李詩雨不會真在一起了吧？”

“我看像，方總以前從沒跟哪個女人單獨吃過飯，也沒縱容過誰八卦他的私事，如今卻幾次縱容他和李詩雨的緋聞訊息…”

“我以前一直以為方總喜歡男人，可惜了，我磕的方總和萬特助cp沒有了。”

“我不管他喜歡誰，我只求他不要再跟物件吵架了，這一個多星期天天加班我都要瘋了…”

………

姜宇陽看到熱搜上方默寒和李詩雨一起去餐廳的照片，心口狠狠的澀了下。

他說的沒空。

原來是要陪李詩雨。

有了女朋友，就不管他了…

耳邊的八卦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補插在他的心口。

他頓時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回到辦公室，手機響了。

顧澤給他轉了5000塊。

他蹙了下眉，［你轉錢給我幹什麼？］

顧澤：［昨晚你是跟我一起去的，你喝酒被抓，你哥肯定罰扣了你不少零花錢，這些是我補貼你的。］

顧澤都覺得方默寒會罰他，可是方默寒卻沒有罰他。

有了女朋友，真的是不管他了。

心口彷彿再次被捅了一刀。

他有氣無力地回了句：［他這次沒罰我。］

顧澤：［真的假的？昨晚他來接你的時候，那臉色又冷又沉，我都嚇死了，話都沒敢跟他說，我還以為你今天死定了。］

姜宇陽：［我好得很。］

顧澤：［你幹什麼去了？我剛去你家找你，你不在。］

姜宇陽：［上班。］

顧澤：［啊？你上班了？他逼你去的？］

姜宇陽將手機丟到一旁，趴在桌上就不想起來了。

林雨薇看他趴了一中午，上班都不起來，將椅子拉近了幾分，關心道：“小姜，你怎麼了？不舒服？”

姜宇陽有氣無力：“沒有。”

林雨薇又拿出她的零食：“那就是心情不好？我看你中午沒吃幾口，怎麼，跟女朋友吵架了？”

姜宇陽也不接她的零食了：“沒有女朋友。”

林雨薇：“你長這麼好看，沒女朋友？”

對面的楊風歪頭湊上來八卦：“都說畢業季是分手季，不會是被物件分手了？”

姜宇陽想想他這暗戀跟分手差不多，“嗯”了聲。

楊風轉了下椅子：“嗨，多大點事，以後哥給你介紹更好的…”

林雨薇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就你，能認識什麼好的…”

“雨薇，你這瞧不起人了哈…”

……

幾人正聊著。

方默寒回來了。

林雨薇立刻坐直身子，翻了下面前的資料，看姜宇陽還趴在桌上，踢了下他的工作桌，“上班了，方總回來了…”

姜宇陽換了個方向趴，看了眼總裁辦公室裡的方默寒一眼，又換回姿勢，臉對著林雨薇方向：“他剛熱戀回來，心情應該很好，不會罵人…”

“也是…”林雨薇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下意識地看向方默寒，感覺他目光像刀子一樣直射過來了，忍不住又踢了下姜宇陽的桌子，“你成功地被方總注意到了，趕緊起來…”

姜宇陽不為所動。

“不就是失戀，至於這樣…你知道每年有多少畢業生想進公司進不了，你好不容易進來了，再因為失戀把這工作丟了，你可就虧大了…”

林雨薇說著說著。

就看到方默寒特助萬福進來了。

她又踢了踢他的桌子。

姜宇陽還是不為所動。

直到萬福敲了敲他的桌子，“方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林雨薇同情地看姜宇陽一眼。

姜宇陽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手插在兜裡，帶著幾分張揚地跟著萬福走出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門口。

萬福扶了扶眼眶，微笑著看姜宇陽，“怎麼忽然願意到公司來上班了？”

上高中那會。

萬福經常去學校幫方默寒處理他惹的事，姜宇陽在他面前也不裝，一臉玩世不恭，“方默寒威逼利誘的。”

“方總也是為你好，既然來了，就好好學…”萬福拍了拍他的肩，替他開啟總裁辦公室的門。

然後替他們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