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見就順勢解釋怕國家強制讓自已離開父母,離開家鄉。
老爺子們也接受了這個解釋,並一起保證會護好她,保證不會有人強迫她。
不管時見信沒信,反正這人情她是承下了。
時見覺得自已兩輩子,別的不好說,師緣是非常不錯。
遇到的師長都很好。
差不多十點半左右,李宅這邊就來了電話,說車已經到村口,很快就把東西運送過來。
聽到訊息,老爺子們頓時都坐不住,紛紛跑到巷口去等。
因為這邊巷子較窄,李宅也地方不夠,所以種植艙不會送到這邊,而是租了巷口左側,距李宅比較近的一個老屋。
還是找的許支書幫忙,那戶人家拿了錢,先搬去親戚家住,屋子暫時騰出來給他們。
今天有重要實驗機器要送來,也跟許支書那邊打過招呼。
所以許支書現在估計也去村口幫忙維持秩序去,省得有什麼糊塗蝦不小心撞上,損壞機器。
聽說科研院那些高新機器都是天價從國外進口,每臺都極珍貴,損壞了整個村加起來都賠不起。
時見也跟著站在巷口等。
沒一會就瞧見一群人簇擁著往這邊走。
“來了,來了。”老爺子們激動起來,不覺往前走。
時見視力比較好,看得比較清楚。
來的一群人中有熟面孔,還有大半生面孔。
中間有十個身著便服的兵哥,分四面抬著一個被綠色帆布包裹起來的長方形東西,非常龐大。
目測長五米,寬四米,高三米左右。
她努力回想曾經資料上看過的初版種植艙,無奈感慨。
這個時代的華國科技真的太落後了。
但也沒辦法,在國外進行科技封鎖的情況下,什麼都只能靠自已摸索研究,短期真的很難提上去。
更何況現在人民群眾還沒解決溫飽問題,根本沒法把重心和更多資源都放到科技研究上。
她記得,現在的中科院中,很多的實驗器材要麼是淘汰品,要麼是半成品,要麼欠缺,非常捉襟見肘。
她不由皺了皺眉。
想要靠人短時間內就研究出多高階的實驗機器是不現實的,她也不敢真那麼放飛自我。
腦中突然閃過宋石鋒後世的輝煌成就,不由摸了摸下巴。
無錯書吧正規渠道弄不到,那就走點不太正規的渠道唄。
先弄點有用的來救救急。
正好她還記得這個時間段,有幾個國家中,有一些非常出名的實驗室坐落在哪裡。
她手上就有一份全球實驗室地圖示識。
這是後世從基地申請到。
主要那是很多變異危機爆發的地方都和實驗室有關,所以實驗室所在的地方都會被整理標註出來,然後派遣隊伍去收集物資和清除隱患。
就是不知道宋石鋒現在手底下有沒有那種能潛入實驗室偷東西的人了。
想到宋石鋒,就不免想到青幫。
想到青幫,就想起這個時間段,米國那邊好像有挺多華國人組建起來的黑幫,而且能耐都挺強大。
只是她一個鄉村小孩,也沒關係沒條件去接觸那些人,就算想請僱傭兵都沒門路,又不能暴露自已。
不然怎麼解釋實驗室地點資料哪來的。
愁人啊。
就在她發愁時,人群已經接近。
老爺子們早迎過去,似乎在跟誰說話。
時見也忙走過去。
然後就見李老爺子忙拉過她,笑著道:“哈哈,老邱,看,這就是時見。”
然後不少目光就朝時見投注過來。
其中有一道視線特別灼熱。
時見看去,就見跟陳老爺子站一起的,是一個穿軍綠色中山裝,戴解放軍帽的中年人。
大概四五十歲左右。
對上他的目光,時見眼角不覺一抽。
她覺得自已在對方眼中好像成了大灰狼眼裡的小白兔,下一秒就撲過來吃掉似的。
邱院長含笑彎腰,似乎在努力剋制激動的心情,臉頰肌肉硬得都開始抽抽不自知。
“時小同志,你好,我叫邱遠山,你可以喊我邱伯伯就行。”
時見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立刻想起這人的身份。
邱遠山,華國著名的地質學家、物理學家,現任土壤研究院院長。
上輩子她只在研究所看過他的畫像和石像。
她進中科院那會,邱老早已故去。
不止邱老,身邊的這幾位師長都故去了。
她上輩子雖未和他們接觸過,卻因他們留下的學識受益良多,對他們很是嚮往和尊敬。
倒沒想到這輩子還有這樣的緣分。
她對邱遠山印象比較深的,就是他在土壤研究上的建樹。
在他的研究生涯中,為華國解決了三種無法種植的土壤。
分別是金屬毒土、化學毒土和鹽鹼地。
如果不是實在身體和時間不允許,若能再給他幾年時間,估計荒漠土壤改造也能完成。
他一生都致力於土壤研究,為華國農研上的奉獻也非常巨大。
時見知道自已現在的成就,是沾了金手指和時間的光。
再過十年,這位也能研究出改造土壤的法子。
所以對於這位院長跟X光似的目光,時見毫不介意,還朝他露出個乖巧禮貌的微笑。
邱院長看到她這乖巧的模樣,更加喜愛了,拉著她就開始問東問西。
不過基於現在場地不適合,倒也沒問研究相關的話題,只瞭解她的近況,關心身體問題。
老爺子們無奈笑道:“別在這邊吹冷風,先到屋裡聊。”
種植艙已經被搬著送到空出來的屋子裡,也不急於現在去看,正好他們也有些問題要問邱遠山。
邱遠山這才想起他們,突然看著李老爺子一拍額頭。
“哎喲,李老,忘記跟你說,張鳳霞同志也來了,不過還在縣城那邊,估摸會晚些過來。”
李老爺子一愣,錯愕道:“鳳霞怎麼也來了?來做什麼?”
邱遠山笑道:“給您老送物資來的,等會您自個問問。”
時見聞言也有些意外。
張鳳霞是李老爺子兒媳婦,也就是李君陶的媽媽。
上一批給時家送來的謝禮就是以她的名義寄送,所以時見印象還挺深刻。
看來是老爺子在這邊待太久,家裡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