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
永絕後患
全身溼透的高峰,身上的棉衣很快就結了冰,開始的幾分鐘,高峰還有力氣掙扎,嘴裡還在不停的叫罵,但很快就沒了力氣,蜷縮在了地上。
負責看守的一個小工,見高峰沒了動靜,趕忙下車檢視,此刻的高峰已經嘴唇發紫,不停的打著寒戰,身上也不停的發抖。
小工怕高峰出什麼事,不敢耽誤,趕緊進屋去叫金文峰,金文峰出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高峰:“這回能好好談談了不?”
“我……我……草……尼瑪,你……有種……把我……放開!”高峰打著哆嗦,說話已經不利索了。
“媽的,還敢嘴硬!”金文峰罵了一句,轉身去洗車間又接了一盆涼水,劈頭蓋臉的澆在了高峰頭上。
“啊……!”高峰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還他媽嘴硬不?”
“……”高峰已經凍的說不出話來。
金文峰轉身又去了洗車間,沒多一會,又端了一盆水出來,就想向高峰頭上澆去。
“別……別!”高峰用盡全身力氣擺了擺手,“我……服了!”
“草尼瑪的!早尋思啥了!”金文峰見高峰服了軟,這才放下手中的水盆,吩咐了一聲,兩個小工這才把高峰從貨車上解開,隨後把他拖進了杜濤的辦公室。
渾身凍透的高峰,乾嘔了幾下,隨後便有氣無力的躺在了地下,杜濤命人把高峰的溼衣服拽了下去,接著又給他扔了一床破被子,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高峰這才裹著被子坐了起來。
杜濤和金文峰兩人坐在辦公室裡相對無言,杜濤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金文峰看看地上的高峰,再扭頭看一看杜濤,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陪杜濤乾坐著。
抽完了一根菸,杜濤熄滅菸頭,這才起身走向蜷縮在被子裡的高峰,高峰此時已經恢復了一聲,一臉恐懼的躲避著杜濤的目光。
“服了沒?杜濤踢了踢地上的高峰。
“你到底想咋的?”高峰吃盡了苦頭,但畢竟也是大哥,嘴上並沒有服軟。
“談一談小龍醫藥費的事?”
“你說吧,我認栽了!”高峰低下了頭。
“耿明搶走那十萬我不想給了,小龍傷的挺重,我要和你要的多了,你也拿不出來,這麼的吧,你那貨站別幹了,直接給小龍吧!”杜濤想了想,緩緩的說道。
“杜濤,你他媽有點太過分了吧!”高峰聽完杜濤的話,瞪大了眼睛,怒罵了起來,貨站可是高峰的根本,見杜濤要自己的貨站,高峰已經顧不上了自己的處境。
“咱倆到底誰過份?今天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貨站讓出來,要麼我把你埋了!”剛才杜濤抽菸的時候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已經動了高峰,兩色人今後就在沒有了緩和的可能,必須把高峰一次性打服,讓他失去根本,才能徹底斷絕他事後報復的可能。
“草尼瑪杜濤,你也太下三濫了,你他媽要是個爺們,咱倆就拼一下,你現在把我抓這來,算個幾把本事!”高峰越罵越兇。
“行,我給你個機會,你打電話叫人過來吧,我給你一下午時間,咱倆誰他媽服軟了誰是孫子,你要是牛逼,我把修車廠給你!”杜濤認真的說道。
“草尼瑪!這是你說的,你他媽給我等著!”高峰眼睛裡已經噴了火,咬牙切齒的說道。
“瘋子,把電話拿給他!”杜濤看了一眼金文峰說道。
“濤哥?這?”金文峰有點猶豫。
“讓他去打電話!”杜濤沒有解釋,擺了擺手。
金文峰也沒再多問,起身把桌子上的電話扯了過來,遞給了地上的高峰。
高峰也沒廢話,看了金文峰一眼,低頭就撥起了電話,杜濤不再看高峰,起身推門走了出去,金文峰見狀,也跟著走了出來,留下了高峰一人在辦公室裡。
“濤哥,真要跟他幹一下啊?我去給浩子和小博他們打個電話!”金文峰說著就想去另外一個房間,給我們打電話
“不用,你把槍給我!”杜濤攔住了金文峰。
接下來,杜濤給店裡的員工都放了假,工人也不明所以,但工資也不少給,工人也都沒多問,沒多一會,修車廠就只剩下了杜濤和金文峰兩人。
一個多小時後,五臺麵包車和一輛桑塔納,浩浩蕩蕩的開進了杜濤的修車廠,見有車進來,金文峰抄起一個大號的扳手,對著杜濤說道:“濤哥!他們來人了。”
杜濤看了看窗外,從五臺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了三四十人,不少人都拿著砍刀,還有幾個領頭的小混子,手裡拎著獵槍。
金文峰看著陸陸續續下車的小混子,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有點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杜濤,杜濤卻非常平靜,淡淡的對金文峰說道:“走吧,咱倆出去!”說完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金文峰見杜濤的手槍還放在桌子上,於是在後面喊道:“濤哥,你槍沒拿!”
杜濤回頭笑了一下:“現在用不著,沒事,走吧!”
金文峰應了一聲,還是有點不放心,隨手把槍揣進了褲兜裡,又把扳手拎上,跟著杜濤出了辦公室。
兩人出來之後,直奔人群就走了過去,對面的一群混子,也都正拿著傢伙,氣勢洶洶的向辦公室這邊走來,見杜濤和金文峰二人出來,馬上有人舉起了手中的傢伙。
兩夥人很快就碰到了一起,在雙方距離三四米的距離時,都停了下來。
對面一個留著炮子頭的混子,一眼就認出了杜濤,剛才在貨站的時候,這小子就在現場,現在見杜濤這邊就兩個人,卻沒看到高峰,馬上舉起了手中的獵槍,對準了杜濤罵道:“草尼瑪,膽子挺大啊?”
金文峰吐了一口唾沫,一臉不屑的的看著這個小混子罵道:“操!裝個幾把毛,剛才崩你們時候你哪去了,再裝逼一會就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