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給汪兵去了通電話，問他新歌有沒有什麼安排。
汪兵聽著那頭很忙的樣子，笑道：“當然有了！”
“兄弟，你知不知道《失戀》和《最後的倔強》火了！現在倔強這首歌的票數直逼《誰比誰好》，好多網友自來水的給你投票，很多音樂機構都搶著要你的歌授權……”
“這件事你是專業的，看著辦就好。”宋湛打斷他的話，“等到實體CD做出來後，拿來給我簽名吧，順便再幫我買一張去陽城的車票。”
再說另一邊。
宋湛的新歌直接成為熱榜話題後。
有人歡喜有人憂。
歡喜的自然是宋湛以及支援他的粉絲。
而憂慮的當然是他的老東家了。
深夜。
程凱緊急拉著中高層開了會議，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陰沉，彷彿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董事會，也就是投資方來人了。
投資方在會議室不顧所有人在場，把程凱罵的狗血淋頭。
“怎麼想的？宋湛這麼好的人才就被你給放走了？”
“還有，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他曾經能火，就說明有實力有話題度。黑料算什麼，公關團隊不能洗嗎？”
“現在公司裡除了那幾個老牌藝人，哪個真正的出圈了？不要給我提沈言辰，他有幾斤幾兩老子還不清楚？！”
“你知道損失一個他，會給公司造成多大的經濟損失嗎？就這個宋湛，你們要是肯花錢重點培養，本來能給公司立一個標杆，現在好了，走了，飛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把宋湛籤回來！幾百萬的違約金還是能掏得起，有了他這棵搖錢樹，還缺那點兒錢嗎？”
“沈言辰參加節目來，寫歌打榜的錢花了不少吧？要是沒能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一番臭罵後。
程凱滿臉愧色，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說！
對於投資方的怒噴，程凱腸子都悔青了。
他不止一次罵自己蠢，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程凱第一時間也聯絡了宋湛，但這小子才有點翻紅的跡象就蹬鼻子上臉，氣得他心肝疼。
“到了這個階段，必須要把沈言辰的第一保住！”
有人問：“宋湛呢？他在網上有多大風，大家有目共睹，能簽約回來當然萬事大吉。但要是……籤不回來呢？”
“所以，投資方的意思是，在投票截止、也就是決出《開考吧》勝負之前，必須要把宋湛簽到我們公司！”
程凱雙手交叉，眼神微眯，“但要是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們手段殘忍了！”
會議結束後。
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離開了，王楠也一臉沉重的走出來。
剛沒走幾步，就看見沈言辰打了電話過來：“哥，看到盛樂上面的投票了嗎？”
看了，剛在會議室裡看完。
1.沈言辰3736002票
2.宋湛2834101票
沈言辰坐在電腦前，看著熱搜，整張帥氣的臉都要凍僵了。
“照這個趨勢，他馬上就要追趕上我了！公司不是找人給我刷榜嗎？人呢？”
“我要斷層式的第一，知道什麼叫斷層式嗎？！”
王楠皺起眉頭，剛被程凱訓完心情本來就不爽：“跟老子發什麼火氣！公司已經在操作了，與其擔心宋湛什麼時候超過你，不如花時間去練練歌！琢磨琢磨你那個毫無競爭力的演技！”
沈言辰被一番話噎住了。
沒有王楠，他屁都不是。
他死死的攥緊雙手，努力告訴自己還沒有得罪經紀人的實力。
半晌，他低頭：“王哥別生氣，我這也是一時著急。看到網上王導說，可能會定我演男三的訊息了嗎，還有！還有上次林製片說的那句話，是不是在暗示我將要被選，讓我好好努力啊！”
“都說了，不要把心思放在這上面。”王楠嘆口氣，他都不好打擊沈言辰的自信。
導演組明顯拿他和陳宇在製造話題，輿論熱度。照這個趨勢，很有可能會爆個大冷門人選，至於是哪個幸運兒就不清楚了。
王楠心中有些複雜，揉了揉額角。
忽然覺得沈言辰最近表現都不太讓他滿意，是該藉機敲打敲打這個找不準地位的小子了。
於是，王楠找了一個沒人的位置，開口道：
“有件事，我要跟你講，別到時候怪哥不講義氣。”
“怎麼會呢？”沈言辰勉強扯了下嘴角。
王楠不置可否，繼續道：“剛從會議室出來，公司的意思是，必須要把你的第一保住，不論用什麼辦法。”
公司對於沈言辰投入太大了，現在怎麼樣也得把他推上神壇。
“真的？多謝哥！”
“先別急著謝。但老闆還說了，宋湛翻紅的機會很大，所以要把他再籤回來。聽程總的意思，他已經和宋湛連線試探過了，對方沒答應。”
王楠看著外頭的燈光點點，“董事會很看好他。想來宋湛那邊也是耍耍脾氣，他又沒有什麼背景，大機率是要回公司的。到時候你們重新成為同事，行事要多注意了。”
“什麼？！宋湛要回SO？”
沈言辰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個度，慌亂道：“哥，公司忘了他當初怎麼對我的嗎？我可是整整躺了半個月，腿上至今有後遺症！這種劣跡藝人……”
“公司只看價值，娛樂圈看什麼人品？”王楠嗤笑一聲，“但你放心，以我對宋湛這傢伙的瞭解，不可能回來。只要他不是咱們公司的，就是敵人……怎麼對付敵人，公司的手段你清楚吧？”
沈言辰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嘴角微微帶起一絲弧度，點點頭：“是我太坐不住了，還得是哥。那我不打擾哥了，先去琴房練上一會兒。”
結束通話電話，沈言辰再次看向電腦上的資料。
只能按捺住心中煩躁的情緒，走向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