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獲得養神丹一百瓶!獲得壽命1000年,獲得大能洞府核心符鑰,獲得《聖龍煉體術》天罡境篇,天階功法《亂血引煞功》】
一枚玉簡,一卷經書和一百瓶圓滾滾好似丹藥的東西出現在系統空間。
那些丹藥便是養神丹對神識修煉有極大的益處,而那枚形狀怪異的符文則包裹著灰濛濛的霧氣,似乎是掌控大能洞府的符鑰。
而一枚形狀怪異的符文卻是直接出現在了浪逢的神識空間之中。
那符鑰漸漸的動了起來,緩緩升空,飛到了浪逢的神識空間中央。
徑直飛到空間中央上空的符文,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每轉動一圈,便釋放出一圈如水般的波紋,接著整個空間像是活了一般開始擴張起來。
而那些包裹著符文的灰濛濛霧氣則隨著波紋逐漸消散在了浪逢的神識空間之中。
那道符文不知轉動了多少圈後,“咔”的一聲,宛若啄破蛋殼一般,浪逢竟然在昏迷之中開闢出了神識。
神識無形,但方一出現,整個空間之中的混沌便頃刻間被驅散,彷彿天地初開時的景象,整個空間一片清明。
那冥煞老祖掉落的神秘符鑰宛若一輪大日在空中浮動,只是離下方的祭壇遠遠的,似乎很怕靠近對方
兩者似乎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寶物。
而此時青銅大殿的高臺之上,浪逢時而猙獰,時而痛苦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下來,神情平和的彷彿迎來了風暴之後的海闊天空。
……
在昏睡中,浪逢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先是出現一個老頭,看見自己就咬,接著一陣紫金色的耀眼光芒一閃而過。
浪逢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畫面停下之後他發現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採藥的年輕人。
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在大山裡刨食兒的山民,如果沒有意外他也將繼承這份生計,他從十二歲起就跟著家裡人上山採藥。
好在他並不孤單,他和村裡獵戶家的女兒一起長大,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情投意合兩家人也沒有意見,他的日子似乎越來越甜了。
一天,上山採藥到時候,他為了多得些銀兩,一個人冒險深入了莽莽大山,雖然家裡人已經不知道警告他多少次不要深入,裡面的恐怖不是他能夠想象的。
可是出奇的,那天他心中沒有一點害怕,因為他的心裡全是她,為了愛的人能不吃苦,此刻他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心中充滿勇氣和對未來的期許,上天保佑似的,他不僅採到了許多平日裡見不到的草藥,還在一個佈滿蜘蛛網和人骨的山洞中發現了一具身穿華服的白骨端坐在山洞最深處。
哇!他不由得驚歎,多麼精美絕倫的衣服,和他身上的麻布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令他自己都有些驚奇,周圍的森森白骨沒有讓他產生一絲害怕,反倒是最深處那具白骨身上血紅的衣服吸引了他。
這衣服或許很值錢,他想。
管不了其他,他踩著地下散亂的白骨,這些白骨發出咔咔的斷裂聲,他並沒有在意或許根本沒有聽到。
咔咔聲不斷,他一步一步來到了那具端坐的白骨前,伸出他因採藥而沾滿泥土的雙手,看到自己土黃色的雙手,他猛然將手縮了回來。
拿出帶的水將手洗淨之後,才將那衣服從白骨上扒了下來,小心疊好之後,又發現白骨的右手食指上有一枚戒指,順手就戴著自己手指上,伸開手掌,他心中湧出了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將所有他覺得值錢的東西收起來之後,他朝著白骨拜了拜,轉身便離開了大山,該回村子裡了,他想。
下山的路上,他想著自己將揹簍裡的東西換成了銀兩之後,他一定可以讓她成為村裡最幸福的女人。
腦海之中他所能夠想到的美好的東西一一浮現,一路上他幾乎是小跑著回家,他心中雀躍無比,更想快點將這份快樂分享給她。
遠遠眺望,已經能看見村子的輪廓了,但是沖天的濃煙和漫天的火光像是身披黑袍、手持鬼刀、腳踏火焰的惡鬼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瞬間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臉上寫滿了慌張與無措。
他死死盯著村子的方向,六神無主,行屍走肉一般的麻木的奔跑起來,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存在了,只剩火焰與濃煙。
身後似乎有什麼聲音,不過他沒有在意,他已經到村口了,濃烈的血腥味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接著便是什麼東西燒焦後的糊味和濃煙嗆鼻的味道。
心急如焚的他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奔去,自己身體卻是不受控制的飛起。
“哈哈哈!這裡還有個來送死的小子!”一群馬匪從他身後掠過,一人騎著馬一槍便將他挑起,用力拋飛到空中。
他的手腳開始不受控制的胡亂舞動,渴望抓住一根可以支撐他的救命稻草,但是迎接他的只有重重摔在地上的悶響。
“哇!”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混合著碎裂內臟的鮮血,噴灑在了他的雙手和前方的泥地裡。
憤怒依舊在胸膛燃燒,但是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地方能動了,一股悲愴的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可別死了啊!剛剛那個小妮子還沒讓我們盡興呢!”馬匪頭領面容猙獰的說道,接著馬匪們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舔舐著嘴唇像是在回味著什麼。
痛!太痛了!他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耳朵嗡鳴不已,早就已經聽不見那些馬匪邪惡的笑聲,更不知道他的她到底遭到了怎樣的殘忍虐待,不過或許這樣對他來說還要仁慈一點。
親眼看到或許只能讓他更加痛苦!
失血過多的他在原地痛苦的掙扎一番後,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自己右手手指好燙,接著一道如同黑色太陽一般黑紅色的光芒開始劇烈閃耀起來,徹底昏死之前,他耳朵裡的嗡鳴終於消退了些。
他似乎聽見了怒罵聲,刀槍碰撞的金鐵之聲,倉促的馬蹄聲……
似乎這一切又都是一場夢也說不定,他心想,這是他昏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皎潔的月光和房屋還在燃燒的火光將浸泡在鮮血中臉色蒼白的少年映照得煞氣逼人。
手中的戒指依舊在釋放著黑紅色的光芒,鮮紅的血液從身後自相殘殺死狀悽慘的馬匪屍體中匯聚到少年身邊,直至手指處。
還有盤旋在這些屍體上空,肉眼看不見的滾滾煞氣也不斷被他的手中的戒指吸收去,彷彿是那黑紅色光芒的燃料……
當朝陽升起,清晨的曦光照到一尊血紅色的“雕像”身上,下一刻“雕像”奇蹟般的睜開了眼睛,咔,隨著他睜開雙眼兩片血紅色的外殼從他眼睛的部位掉落下來,
“雕像”站起身,身上的血紅色外殼崩落成一片片,掉在地上,像極了秋天山上灑落一地的紅楓葉!
他檢查著自己的身體,驚奇的發現身上的傷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
來不及高興,他像是想起什麼,徑直跑到只剩一地散落的焦炭和白灰的院落,他低下頭,緊繃著身體,一步一步來到一處焦炭面前,這焦炭形狀像是人,不過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它的後面。
他就這樣挪著步子將所有的焦炭拾起來,用手挖出一個坑將他們全部埋了進去。
接著用土壘成了一個土包的形狀,前面插上一塊石板,歪歪扭扭的寫上爹孃的名字
“爹!娘!孩兒給你們磕頭了!”
說罷,他轉身來到另一處院落,徒手挖坑,埋上,拜上一拜……
直到太陽下山,他才將村子裡所有的“焦炭”入土為安,唯一沒有變成焦炭的是村子中心的一灘爛泥,上面佈滿了馬蹄印。
從碎裂的衣衫不難看出,這就是她。
他用滿是鮮血和泥土的雙手將她捧起,眼淚什麼時候流出來的他不知道,他只是低聲的嘶吼著,血紅的眼睛不斷的溢位血和眼淚,接著融合掉落,如同斷線的血珍珠!
默默的將身上的布衣脫下,慢慢將她裝在裡面,接著熟練的挖坑將她埋進村頭的大樹下。
此後,如同這個村子一樣,他像是變成了一縷飛灰,這片世世代代供養他先祖的大山少了一位少年,而魔道卻是多了一位身穿血衣的狠人。
夢的顏色也從這時候開始變成了黑與紅,他先是被正道追殺,理由竟然是因為那十幾具變成乾屍的馬匪。
“馬匪!?”
竟然是這麼荒唐可笑的理由,他的眼睛又變得血紅起來,看著這些自詡為民除害,斬妖除魔,高高在上的,光明磊落的所謂正道修士,他竟久違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這笑容有些滲人。
為什麼你們偏偏是為了那些畜生都不如的馬匪,既然這樣,你們就去陪他們吧!
接下來,迎接他的是無休止的追殺,但是他沒有被殺掉,每次都死裡逃生,長期與死亡為伴在刀尖上起舞的日子讓他逐漸麻木,但卻變得更強了。
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去。
他爆發了,死亡雖然也一直跟著他,但是能感覺得到他們已經沒有區別了,更像是同類之間的相互吸引。
被追殺也成了家常便飯,當然往往都是被他反殺,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漸漸發現再沒有自詡正義的人突然出現,喊著叫著要殺了自己,更不會被追殺了。
無錯書吧他的身邊也漸漸多了些手下,他可以終於可以休息休息了……
他越來越強了,直到他能夠開闢屬於自己的洞府了……
他準備渡劫了,準備跨過那道無數修士渴望跨過的飛昇之門了……
可惜,他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