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斯塔的話來說,一些必要的交涉手續還是要走的。
所以,他們是無法立刻帶著託帕返回夏國的。
但斯塔也說,既然他們不想要託帕留在梵國。
那梵國軍方,就不負責看守。
最多隻能派出一些警察維持秩序。
這已經是宋海能夠爭取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就這,宋海也是代表夏國許諾了諸多好處。
有些友鄰國家看起來是友好雙邊。
看似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但實際上想要的更多。
梵國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
酒店,宋海拿著衣服,準備離開了。
凌城和龍望站在門口相送。
“好了,你們不用送了。”宋海連忙回身,攔住了兩人。
“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國內。
國內給我的答覆是,我可以先帶著小陳回國。
走完手續之後,將小陳送回他的故鄉。
老範等人這一次就先跟我回去了。
雖然你們抓住的這個託帕可能是爆炸案的罪魁禍首。
但還不確定到底會不會再次發生。
所以,高層那邊決定提前結束軍事訪問。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軍事訪問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至於這個託帕。
可能你們還要等兩天,,
這兩天要千萬小心,,
雖然我沒真正接觸過這些人,但是從高層的口中多少也知道些。”
龍望和凌城俱是點了點頭。
“這一行,辛苦宋部長了。”
宋海走向自已的專車,由他的助理開啟車門。
宋海坐了上去。
“二位將軍。
等有時間,一起來京城。
我請你們吃大餐。”
“一定。”
“一定。”
宋海離開了。
作為夏國外交的頂尖人物,註定是沒有那麼多自已的時間的。
,,
直到宋海的車消失了蹤影,兩人才算是收回了目光。
兩人扭頭,漫無目的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那我們的事情,應該也可以開始做了吧?”
兩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小到只有彼此能聽到彼此說話。
凌城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簡訊。
——
酒店的某個房間。
兩隊警察分別圍繞著一個房間進行交叉迴圈的巡邏。
這些警察看起來相當的散漫。
不過也很正常。
梵國的警察更像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不需要學歷,不需要經過非常嚴苛的考核。
只要具備基本的身體素質,然後入職,再經過簡單的培訓,就可以上崗。
和夏國人民警察的個體素養相比,梵國警察是要差一些的。
但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梵國警察的持槍率是要遠遠高於夏國的。
基本上只要上崗超過半年,透過一些簡單的考核和培訓,就可以持槍。
“我聽那些老警察說,這裡面關著的人好像就是製造爆炸案的罪魁禍首,不知道是真是假?”
門口,亦是站著兩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警察。
腰間鼓脹。
一看就是帶了傢伙的。
“誰知道呢?
送飯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眼。
我也不覺得和普通人有什麼兩樣。
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兩人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時間過得飛快。
很快,就到了換崗的時間。
兩名青年警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等待著換崗的警察的到來。
“不是,怎麼回事?
平時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該已經在吃晚飯了嗎?
他們怎麼還沒來?”
兩人面面相覷。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我們要不要向上面報告這件事情?”
兩人眼神中都有著猶豫。
誰都不想沒事找事。
尤其是他們的領導。
若是沒出什麼事情,他們卻煞有其事的報告,最有可能的就是被領導一陣痛罵。
但一個青年警察轉念一想,若是震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卻不報告,他們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我來向布萊克警長彙報,,”
他開啟了肩膀上的通訊器的開關。
卻不想剛剛開啟,隊友撞了撞他的肩膀。
後者抬頭一看。
走廊的盡頭,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來了,吃飯去了。”兩人甚至還沒有確認來人的身份,直接就離開了。
他們不存在說是什麼嚴格的驗證手續。
只要出事的時候,不是自已在場,那就是萬事大吉了。
“好。”
兩個來換崗的警察看著匆匆離去的兩個警察。
站在門口,不免有些呆了。
“這麼容易的嗎?”一個警察不由得覺得這也太容易了吧?
“梵國警察是這樣的,,”另一個警察無奈地解釋道。
兩人站在門口, 撿起了地上上一次站崗的警察留下的房卡。
“不會是有陷阱吧?”
“應該不會。
我們今天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坐飛機離開的。
現在,他們估計已經到夏國境內了,,”
“說的有道理,,”
拿起了房卡,輕輕地放在了門把手上。
伴隨著清脆的kata聲音。
房門緩緩開啟。
透過玄關,兩個人看到被綁在椅子上,被五花大綁的託帕。
無錯書吧兩個警察並未因此放鬆警惕。
手伸向了後腰,拔出了手槍,開啟了保險。
略微有些瘦削的警察忽然攔住了同伴。
低聲喃喃道,“死了。”
“死了?”同伴眉頭一皺,不敢置信地看著被綁在凳子上的託帕。
此時的託帕胸部沒有絲毫的起伏。
仔細看,會發現臉上有著一個個細微的斑點。
他還是不相信,向前走了兩步。
真的就是隻走了兩步。
一個冰冷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後腦勺。
“方南,你瘋了嗎?”
這兩個警察不是別人。
正是喬裝打扮之後,偷了兩套警服,然後混進來的水瓶座雷伊以及新任的白羊座,方南。
“我們也沒想到。
託帕竟然死了。”此時的床邊,兩個人安靜的坐著,手上甚至還拿著一副撲克牌。
還能是誰?
龍望,以及凌城。
水瓶座三個人得到的訊息沒錯。
也算是凌城和龍望隨機應變。
本來龍望的那一擊,並不會導致託帕的死亡。
但誰也沒想到,這一擊,誘發了託帕本身的疾病。
等到託帕被帶回醫院的時候,氣息已經完全消失。
處於腦死亡狀態。
已經失去了搶救的價值。
但託帕死亡這個訊息侷限在很小的範圍內有人知曉。
可即便是託帕死了。
凌城和龍望仍然照常委託宋海部長去找梵國元首斯塔。
照例地爭取能夠將託帕帶回夏國。
即便是元首斯塔,也不認為託帕死了。
那,總統府內的,黑暗之門的眼睛,自然也會想當然地認為託帕還活著。
到了時間。
龍望一個人留在梵國,等待著夏國前來帶走託帕的飛機。
凌城則帶著龍鱗小隊離開梵國。
一切的一切順理成章。
但即便是這樣的伏筆,以及陷阱。
以水瓶座以及巨蟹座的戰鬥力,十二宮之二出現在這裡。
仍然是不保險。
這個計劃最大的伏筆,就在於某個人身上。
而這個人,現在就站在水瓶座雷伊的身後,用冰冷的槍口頂著雷伊的腦袋。
新白羊座,方南。
“看來獅子座說的沒錯。
你大有問題,,”雷伊已經快崩潰了。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被兩個人背叛。
這兩個人還都是同為黑暗之門十二宮的成員。
換誰,誰不傻逼?
“為什麼要背叛黑暗之門?”雷伊不會嘗試任何的掙扎。
若是普通警察拿著這把槍,雷伊尚且有嘗試的勇氣。
但這個人是方南。
黑暗之門十二宮各有所長。
雷伊,擅長的是刺殺。
獅子座託帕,擅長的是近身格鬥和爆炸。
即便是龍望,百招之內也難以拿下,足見其強大。
前任白羊座,擅長的是叢林作戰,可惜,遇到了江北晨和他的小隊。
叢林之中,江北晨同樣是王者。
如此種種。
方南作為新白羊座。
擅長的是,熱武器精通。
從手槍到狙擊步槍,乃至反器材武器。
方南看了眼凌城。
凌城也看著方南。
他們,曾經是隊友。
凌城以為方南死在了那場陰謀之中。
方南也以為凌城死在了那場陰謀之中。
但凌城沒死,方南被普拉斯的人救了下來。
龍望給水瓶座上了約束,讓其不會有絲毫的反抗的機會。
“巨蟹座在,,”方南開口道。
但很快被凌城打斷。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
此時,返國首都郊外的某個破舊瓦房之中。
巨蟹座斯卡雷正在等待放方南和雷伊的好訊息。
突然,急促的電話聲音讓斯卡雷迷惑。
斯卡雷自言自語。
“才兩個小時,這兩個傢伙效率這麼快的嗎?”拿起手機,接通。
斯卡雷一邊走向門口。
他準備出去開車,去接那三個人。
他沒有看來電顯示。
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不是方南,雷伊,亦或者是託帕。
雖然也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道。
“快跑!!”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斯卡雷站住了腳步,站在門口,他看著門口。
下一瞬間,,
彭
薄薄的鐵門瞬間炸裂。
朝著屋內飛了進來。
砸在了斯卡雷的身上。
隨後就是嘈雜的腳步聲。
——
遠在公海的郵輪上。
伊德修斯正在會客。
會的可不是別人。
正是現在摩爾根學會的負責人。
洛根斯。
裡皮則還在科羅納州坐鎮摩爾根學會。
這是伊德修斯提出的條件。
關鍵是洛根斯沒有反對。
伊德修斯提出了條件,自然也會給予好處。
他兌現了對洛根斯的好處。
此時陪在洛根斯身邊的明豔少婦。
正是美洲的一位一線女星。
這位女星本身就是憑藉黑暗之門才踏入一線。
不僅為黑暗之門收斂大量財富。
也會被伊德修斯下派,去完成一些拉攏的工作。
拉攏裡皮或許不容易。
但拉攏洛根斯很容易。
只要讓洛根斯享有自已的地位可以享受到的權力和好處。
他什麼都會做。
伊德修斯坐在角落裡,一邊喝紅酒。
一邊看著洛根斯在明豔少婦的身上上下其手。
明豔少婦身上的布料已經是少得可憐。
再進一步,那便是白日宣淫了。
但伊德修斯不為所動。
哪怕明豔少婦偶爾也會陪陪伊德修斯。
但對伊德修斯來說,不過是一件好看些的工具罷了。
突然,一箇中年人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了洛根斯一眼,沒有過多的關心,猶豫片刻,走向了伊德修斯。
伊德修斯放下了紅酒杯。
“什麼事?”伊德修斯現在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實在是不想破壞自已的心情。
但是這件事情不是自已說了算的。
中年人嚥了口唾沫,看了眼周圍,無奈之下,站在了伊德修斯身邊,附在了他的耳邊。
伊德修斯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五顏六色。
陰沉,惱怒,到憤怒,,
“一群廢物,,”
“伊德修斯先生,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伊德修斯的怒聲引起了洛根斯的注意。
洛根斯看向了伊德修斯,手上還不忘在明豔少婦的身上摸來摸去。
伊德修斯懶得搭理洛根斯。
但是洛根斯有一個十分嚴重的毛病。
非常不喜歡別人不給自已的面子,也非常喜歡不給別人面子。
他放棄了少婦。
拿起酒杯,站了起來。
走向了準備離開的伊德修斯。
攔在了路上。
伊德修斯此時的眼神陰沉的可怕。
“伊德修斯先生為什麼這麼生氣呀?
跟我說說?”洛根斯明顯的是喝醉了。
伊德修斯沉聲道,“滾開!!”
伊德修斯一生氣,所有的人,包括面目紅潤的少婦都是噤若寒蟬。
唯獨洛根斯像是不自知。
“伊德修斯先生,你這個態度我有點不喜歡,,
你可不要忘記了,是你請我上船,,”
啪
洛根斯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就被打斷。
物理打斷。
洛根斯整個人徑直飛了出去。
十幾米。
整張玻璃桌子碎裂開。
洛根斯砸進了玻璃廢墟之中,不省人事。
“給你臉了,喊你一聲會長。
不給你臉,你什麼都不是,,”
那一巴掌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顫抖了一下。
明豔少婦更是宛如被冷水潑了下來,瞬間清醒,攬過了衣服,蓋在身上。
“把這個該死的蠢貨丟進海里餵魚,,
然後返回黑島!!”
“可是,,”中年人有些遲疑。
“你是在質疑我嗎?”一頭兇獸彷彿要從伊德修斯得體內躍出,擇人而噬。
中年人還要說的話被吞進了肚子裡,在不敢說。
伊德修斯踏著急促的腳步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