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規戰場上,狙擊手是幽靈一般的存在。
無論是和其他作戰單位之間的距離,還是狙擊手的強大破壞力。
都是地方首先要解決的存在。
常用的方法,大概有兩種。
火力覆蓋。
但他需要十分強大且完備的作戰體系,提供資訊支援,提供毀滅援助。
很顯然,異國作戰,這些東西都是不存在的。
相比於第一種,第二種要顯得合理很多。
能夠殺死一個狙擊手的人,往往是另外一個狙擊手。
但狙擊手對裝備的要求,相當高。
越頂級的狙擊手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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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龍望大概九點鐘的方向,草叢中,一個穿著戰術迷彩的胡茬男人站了起來,他看向了慌亂的戰場。
嘴裡還在嚼著泡泡糖,抱著狙擊槍,非常愜意的轉移狙擊位置。
無錯書吧嘴裡還在十分不屑地道,“原來這就是夏國最精英的龍鱗特種小隊,不堪一擊!!”
,,
“龍隊,我們現在怎麼辦?
對方應該在轉移位置,現在外面還有很多人在虎視眈眈。
他們在把我們逼向死角,,”現在所有人都非常冷靜。
他們非常的傷心,但職業素養讓他們不得不在這樣的時候保持絕對的冷靜。
“等!”龍望咬碎了牙,說出了一個字。
獵隼懷疑是自已聽錯了。
“龍隊,你說什麼?”
龍望再次重複,“都給我好好躲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得露頭。
我們還要替野豬收屍呢,,”
當龍望說第二次的時候,證明這並不是龍望頭腦一熱,憤怒之下才做出的決定。
獵隼將龍望的命令透過頻道傳達給了其他隊員。
龍望這樣說,但他仍然開始了行動。
離開了掩體。
手槍裡的子彈彷彿是長了眼睛一般的鑽入了近在咫尺的幾個槍手的身上。
這樣的舉動真的十分的冒險。
他幾乎是完全暴露在狙擊手的視野範圍內。
一旦判斷失誤,任他戰鬥力再強,肉身終究還是在正常範疇內,無法像申懷的那些強化人一樣,抵擋狙擊子彈。
瞬間就會被肢解,喪失作戰能力。
而此時的獅子座託帕也沒閒著。
跟隨著槍手,緩緩地靠近了龍鱗小隊成員之一的鷂鷹。
鷂鷹按照龍望的命令,儘量避免和對方的正面作戰。
總是放冷槍。
“龍隊,之前和你近身肉搏的那個傢伙在我這裡,是否進行對抗,,”
龍望解除了自已就近的威脅,就聽到了鷂鷹說話。
臉色劇變。
而此時的獅子座託帕已經開始了行動。
龍望這樣的頂級,且經驗豐富的特戰人員,託帕應對起來比較麻煩,甚至可能有危險。
但是面對鷂鷹這樣的相對年輕的特戰隊員,簡直可以說是碾壓。
彭
槍聲響起,雖然沒有擊中鷂鷹,但也讓鷂鷹開始周圍。
利用樹體的掩護,躲避託帕的子彈。
這個時間,就是託帕行動的時間。
彷彿一陣風一般出現在鷂鷹的身邊。
無論是速度還是給人的壓迫感,都十分的強大。
鷂鷹僅剩的一顆子彈堪堪擦過託帕的脖子,飛了過去。
託帕卻已是轉瞬即至。
彭
屈臂格擋。
鷂鷹的身體素質雖然不是小隊之中最強的。
但比普通人是要強大太多了。
卻仍然感覺像是被一輛泥頭車正面撞擊。
徑直飛了出去,沉重地撞在身後的樹上。
樹木顫動。
掉落下來無數樹葉。
除了龍隊和凌城,鷂鷹從來沒有從第三個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絲毫不懷疑這樣的力量,即便是一頭老虎也會被硬生生地打死。
但樹葉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一陣狂風席捲。
追隨著託帕的身形。
這一拳,是奔著要命而來。
鷂鷹不是沒有嘗試過躲避。
但是,託帕的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
那些站在遠處觀戰的羅爾的屬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識託帕火力全開的樣子。
簡直不像是個人。
倒真的有點獅子的意思。
迅速,力量強大。
甚至,比獅子還要強大。
死亡的陰影在瞬間籠罩了鷂鷹的心神。
龍望正在趕來,但依舊是遙遙無期,短短的十幾米,好似天涯海角一般。
一步之遙,隔絕了生死。
彭
仍然是那一道奪走了野豬性命的狙擊槍的槍聲。
但這一道槍聲卻讓獅子座託帕奪命的一擊出現了遲滯。
他的餘光看到的不是龍望,或者是獵隼等龍鱗小隊的成員胸前炸裂,或者四肢崩斷,倒地。
而是羅爾的人。
胸腔被子彈產生的空腔巨大壓力壓迫之下,炸開。
心臟瞬間被旋轉的子彈攪碎。
子彈穿過心臟,戳過託帕的後腰。
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但緊隨其後的就是惱怒。
“羅爾,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瘋了嗎?”
“羅爾?!
羅爾!!”
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因為,羅爾已經死了。
,,
一具無頭的屍體伴隨著綻裂的血花,流淌的鮮血在枯枝敗葉覆蓋的地上展開。
透過臉已經忍不住,,
不對,已經沒臉了。
但透過衣服勉強可以認出,這具無頭屍體的主人。
是羅爾。
而圍繞著羅爾,保護羅爾的屬下們,已經是慌了神。
託帕也慌了。
“龍隊,這是?”獵隼懵了。
,,
穿著戰術迷彩,臉上全是胡茬的狙擊手,泡泡糖也不嚼了。
身體也不動了。
溫度開始下降了。
體內的水分迅速流失。
說人話,就是死了。
咽喉被人十分整齊的切開了一半。
斷無活下去的道理。
而造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趴在了狙擊手的位置。
不是別人,正是風塵僕僕,倉促趕來的凌城。
只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看到了野豬的屍體。
龍鱗小隊的大多數成員,他都認識,以及見過。
但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野豬剛剛透過加入龍鱗小隊的考核。
一晃已經是七八年過去了。
他的眼睛微微泛紅,但卻不是傷心的紅,而是血腥的紅。
殺起人來,也是不留絲毫的餘地。
彭 彭
子彈猶如死神的鐮刀,一刀刀的刺入敵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