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樂看蕭雲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往這方面想,真是木魚腦袋。
“蕭雲,我問你哈,你老實回答我。”
“錢姑娘,你說。”
“你覺得我們冬雪是一個好姑娘嗎?”
蕭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
為什麼突然問他冬雪怎麼樣?不會是想把冬雪指給我吧,那得看王爺怎麼說。
錢小樂也不急,隨他思考,不過就問他一個姑娘的看法,需要想這麼久嗎?他不會又想到他們王爺吧?
“冬雪姑娘很好,勤勞,善良是個好姑娘。”
錢小樂點了點頭,“你覺得她做人妻子怎麼樣?”
做人妻子問我做什麼呀,我對她沒有這個想法呀。
“啊?這個要問她的丈夫吧,我可不能說呀。”
這個回答倒是誠懇。
“那你最近發現她對你有什麼不同嗎?”
蕭雲搖搖頭。他一心只想著王爺,不知王爺把邊城的事弄好了沒。
什麼都沒有發覺,這種男的在現代是要孤獨終老的。
“好吧,我告訴你,冬雪近日對你很熱情。如果你對她無意就不要接受她對你的好。”
蕭雲還不知道有姑娘看上了他,有些驚訝。
“好的,錢姑娘,我知道怎麼做了。”
到了客棧,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整。古代的路真是用舟車勞頓來說。趕了一天的路,搖得骨架都散了一般,是要好好修整修整。
冬雪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吃過晚飯還給蕭雲送糕點。
“蕭大哥,這個糕點很好吃,你也吃一點。”
蕭雲想起錢小樂白天說的話,冬雪好像對自己是不一樣。他沒有這個想法,還是要和這個姑娘說清楚。要是傷害了這個姑娘,錢姑娘對自己有意見可不好,王爺對錢姑娘可與對其他姑娘不同。
“冬雪姑娘,我能和你聊聊嗎?”
冬雪以為她期待的要實現了,興奮地點頭。“好呀!我們出去聊吧。”
兩人來到院子裡,一個人帶著欣喜,一個人卻是憂愁,怕傷了姑娘。
“蕭大哥,你要和我講什麼呀?”
“噢!我覺得冬雪姑娘是一個很好的姑娘,以後一定能找到一個好夫君。”
這句話就是告訴冬雪自己對她沒有意思,希望冬雪能聽懂。
冬雪果然神色暗了下去。
“蕭大哥,你什麼意思?”
“冬雪姑娘是一個好姑娘,錢姑娘以後會為你找一個好的夫君。那個人會對你很好。”
這句話更明瞭。你的夫君不是我。
眼淚在冬雪的眼睛裡打轉。
“我知道了,蕭大哥。說完了嗎?我先回去了。”
“好的,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冬雪擦著眼淚跑了回去。
出發的時候,整個人都蔫了,悠然告訴錢小樂,哭了好久。
這會兒哭總比以後哭好點吧,哭著哭著就想通了。
邊城羿王府書房。
蕭鶴晨坐在書案邊,一手半握著拳,一手拳狀砸在書桌上。
邊城的流民已經佔據半個城,城裡的食物已經少的可憐,每天施粥已經堅持不了多久,向京城要糧食,也不能很快運來,難道要看著邊城餓殍遍野嗎。
蕭鶴晨與王全一點都沒有耽擱回到邊城。剛開始的時候,蕭鶴晨還坐馬車,後來在聯絡的地方得到訊息,邊城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就自己改騎馬,傷口裂了都沒有管。
回來了也於事無補,只能向各個地方借糧食。
趙乾風風火火跑來。
“王爺,李大人那裡又借來一點糧食,可以撐上幾天。”
“嗯。離開春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要努力度過,糧食還不夠,還要去借。”
“是。”
蕭鶴晨每日出去巡視一番就會心疼一番,他的子民衣衫襤褸在大街上躺著。每日士兵都會清理很多屍體離開。他們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抬走連都沒有力氣哭喊。活著的人比死了的人更重要吧。
蕭鶴晨訓練計程車兵本是保家衛國的,現在全用來處理人民的屍體。他難受至極,可又無可奈何,誰能從天降糧食呢?
蕭鶴晨走的城門的時候,就看見了蕭雲。蕭雲這麼快就回來了,也沒有給他送來訊息。
蕭雲的身後,跟著好多馬車,不知道是些什麼。
蕭雲見著自家王爺在城門,加快了騎馬的速度來到王爺的身邊,他下了馬。拜見了自家王爺。
“蕭雲,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蕭雲好像犯了錯一樣。
“請王爺責罰,錢姑娘知道邊城的事了。”
“她知道了。”
本不想讓她為這事操心的,她既然想來邊城,定是對邊城有所向往,現在知道這樣,不會對邊城失望嗎?
按照正常時間,如果朝廷派發的糧食及時,她到的時候大概邊城已有所好轉。
“無妨,她可說了什麼?”
“沒有,王爺,你看,那些車上都是糧食。”
這個把蕭鶴晨驚了一跳。
“全是糧食?這是怎麼一回事?”
蕭雲便將一路上所遇之事講給王爺聽。
原本一行人悠哉悠哉地慢步前行,在途中遇見了被蕭鶴晨丟下來的王全。
錢小樂一眼就看見自家馬車,以為肖鶴晨出什麼事了。便上前檢視,發現只有王全。
“王全,你怎麼在這裡,蕭公子呢?”
“小姐,我總算等到你了,蕭公子有急事,騎著馬回邊城了。”
什麼急事這麼急,是有戰事嗎?不像能把蕭雲留下來保護她,應該和戰事無關。在這個資訊閉塞的年代,什麼都不知道,那只有逼問蕭雲了。
“蕭雲,你老實說邊城發生什麼事了,能讓你主子這麼著急。”
蕭雲有些為難。
“公子不讓我說。”
錢小樂讓其他人都避開。
“現在沒有人聽見了,你說。”
“錢姑娘,王爺不想讓你知道。”
“不想我知道,為什麼?難道我還是叛徒不成。”
蕭雲有些慌,“不……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為什麼。”
“我告訴你了,你還會去邊城嗎?”
“這是什麼話?”
蕭雲便將邊城的情況向錢小樂說明。
“邊城今年遭遇了百年一遇的雪災,城裡的糧食都被搶光了,而外面的糧食因為路不通進不去。城裡的糧食很快就被搶空了。省府將這事上報給王爺,王爺年後才收到訊息。王爺受到訊息馬上就向皇上要了糧食,送回邊城。我只知道這麼多,其他的王爺也沒有跟我多說。”
雪災!錢小樂想了想,有很多事也許蕭雲也不清楚,只有到了邊城才知道。
“好,我知道了。這樣既然是雪災,缺少糧食,那我們加快腳步,沿路收集糧食,趕往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