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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章 計劃

錢小樂盤算著自己要多少錢才能遠走高飛,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哪裡有自己的容身之處。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態度,到哪裡她可能都不好過。她憂心忡忡,真的一愁未了又添一愁。

在她的記憶裡,歷史上南方有個地方以女子為尊,那她就去那裡。打定好主意後,她就找書看,看能否找出那個地方的蛛絲馬跡。

只要秦王不在府裡,她都會去秦王書閣找書,李忠看不懂她要幹什麼,告訴秦王,秦王說隨她去。

秦王沒心情管她想幹什麼,只要她不幹壞事,他就隨她。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給找到了。在南邊有一個城叫邊城,與鄰國相靠,那裡女子的地位雖也及不上男子,但是是有自主權的,可以在外自己掙錢,可以自己選擇婆家。男子雖可有妾,但也是女子自願才行。

錢小樂看到這個地方欣喜若狂,她要去那。

在這之前,她必須將趙玉瑩的事處理掉,不然秦王不會放過她。

每次錢小樂出門都會感覺有人在跟著她,街上人太多,她看不清是誰。她相信秦王府養了很多暗士,她現在越來越不能出門了,要取得和覃大娘的聯絡只能另想辦法。

這天她出府沒有讓小柔跟著,她一人轉了幾個店鋪後,在一家成衣鋪子裡留了很久,為自己變了裝。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對自己的化妝能力還是很相信的。錢小樂為自己設定增高鞋墊,將自己的頭髮盤在頭上,換了一件男子衣服,將自己作農人打扮,她相信沒有人能認出她。

錢小樂大搖大擺地在街上走著,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最後拐進了美顏齋。

美顏齋小二見她進來,上前招呼。她想試試自己的化妝術是不是真的能騙過人,對小兒叫道,“叫你們掌櫃的來,我有事要和她說。”

小兒以為他是來找茬的,馬上叫來覃大娘。

覃大娘見面板黝黑,農人打扮,心想自己沒有認識這樣的人呀,努力回想著他是誰。

“公子,有何事找我?我們店裡的東西都是上品,你可以隨意看看,可以給家裡的夫人帶一點回去。”

錢小樂見覃大娘沒有認出自己便有了捉弄她的心思。

“你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覃大娘聽了懵了,我什麼時候欠的錢?

“公子,你認錯人了吧?我們素不相識,我怎麼欠你的錢?”

“你忘了,你上次說要給我分錢。”

分錢?覃大娘再仔細看了看來人,眼睛是有點像。

“趙…姑…娘?”

錢小樂看著她笑。覃大娘鬆了一口氣,將她拉進內院,拍打著錢小樂的肩。

“你嚇死我了,你怎麼現在這樣?”

“你沒有認出我來吧?”

“沒有,你這樣誰能認識你?對了,沒有讓小柔跟著你?”

“沒有,一個人更安全。”

“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錢小樂沒有回答,想了一會兒。

“大娘,你會幫我嗎?”

“真出事了?快說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錢小樂決定把事向覃大娘說明,這樣覃大娘真的能幫自己。

“大娘,你知道我是誰嗎?”

覃大娘沒有想過她的身份的事,覺得她大不了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者是哪家不得寵的小姐,出來掙錢補貼自己的家用。

覃大娘搖搖頭。

“你知道秦王嗎?”

秦王覃大娘是知道的,京城中的人都知道秦王,秦王勤政愛民,對百姓也較好。聽見她說起秦王,覃大娘很驚訝,眼前的人該不會和秦王有什麼關係吧。

“趙姑娘,你和秦王…”

錢小樂點了點頭,“我是秦王的小妾。”

覃大娘有些驚訝,秦王的小妾怎麼會跑來和她一起開店。她用雙手拍著自己的臉。

“這…”

“你怕了嗎?”錢小樂怕覃大娘怕。

“不…不是,我很驚訝。既然你是秦王的小妾,怎麼會出來從商,要是被秦王發現,這可是很嚴重的事。”

“我知道,所以接下來的事,要你幫我。”

“要我怎麼幫?”

“我不想當秦王的小妾,我要逃,所以我要錢。你可明白?”

覃大娘點了點頭,她知道做人家的小妾日子並沒有那麼如意,小妾其實就是丫頭。她能明白錢小樂為什麼要逃。只是如果要她幫助她逃跑,她可能很困難。

“以後我都不能出來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以後我派人和你聯絡,可好?”

“好。”

“我讓王全、王力在外配合我,如果你不方便我就讓他們離開,重新找住處。”

“不用,”覃大娘連阻止,“讓他們住這裡,我們還可以一起想辦法。”

錢小樂想了想,“我怕到時出事連累你。”

“你放心,我們知道自保。你要錢買宅子嗎?我們可以幫你看看。”

“不,我要離開京城,我要一批錢。”

“嗯,錢我會為你存起來,到時一起給你。”

“大娘,你真是太好了。”

“趙姑娘,我們相見就是緣分,何況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們也算是朋友,你有什麼事我當然要幫的。”

錢小樂不覺得自己幫了她,反而是覃大娘幫了她很多。她心裡對覃大娘是感激,覃大娘是她來這個世界第二給她善意的人,第一個她還不知道是誰。

“大娘,我若逃走了,賺的錢就不用給我了。”

覃大娘對錢小樂亦是感激,她與她並沒有相處多少,但她感覺到這個姑娘的善意,她給她信任。

覃大娘在丈夫剛死的時候,婆家就將她趕了出來,說她是掃把星,她只有帶著孩子回到孃家。女子回孃家是被人看不起的,孃家的人每天指指點點,她娘沒有辦法就帶著一家人到了京城。還好弟弟有一點手藝,勉強將一家人養活。

“這不行,我會將你的那部分存起來,我相信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

是呀,誰能知道以後發生什麼樣的事呢!也許她們還會見面,如果不能見面,錢也不能到她手裡。

“大娘覺得怎麼樣好就怎麼樣吧。”

錢小樂將事情與覃大娘說好後,將王全、王力叫來。

“你們二人以後就要跟著我離開京城,你們可願意。”

雖然是她買來的人,可她也要問一下他們的意見,她可不是霸道之人。

王全、王力本就是幹粗活的人,他們本沒有家,錢小樂給了他們住的地方,他們很感激,他們當然願意跟著錢小樂。

“小姐,我們當然願意跟著你,你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那好,等著我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