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樂除了信任,也沒有其他辦法。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興高采烈的回秦王府。
回到王府才知道,王妃在找她。
錢小樂知道完了,這一天天都想著如何掙錢去了,沒有想著暗箭呀。
她和小柔悻悻來到福壽堂。李總管也在,趙玉瑩坐在當中。堂中還有一些其他人,奴才不少。
見錢小樂來,趙玉瑩怒吼道:“跪下。”
“為什麼?”她給趙玉瑩行了個禮。
“你犯了如此大的錯,還不跪下。”
錢小樂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反問趙玉瑩。
“王妃你說我犯了什麼錯?”
“你不知道嗎?月王妃今日身孕險些滑胎,難道不是你乾的?”
月王妃錢小樂是知道的,與趙玉瑩是平妻,是秦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她不管府裡的大小事物。
月王妃最近在養胎,秦王府都在小心保護。錢小樂本就好奇,其他夫人懷孕都沒有如此小心,怎麼就月王妃得到這個保護。
月王妃出事多半與王妃有關,她竟然在這賊喊捉賊。
“王妃糊塗了嗎?我連月王妃的院子都沒有進過,我怎麼就害月王妃了?”
“你不認是不是?把人帶上來。”
一會兒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被帶了上來。小丫頭害怕極了,一進福壽堂就跪下求王妃饒命。
錢小樂想了想,這個小丫頭她就見過一面,那天在院子採花時覺得她可愛,就與她說了兩句話。
“你說是不是茹夫人讓你把藥放進月王妃的吃食的?”
小姑娘膽戰心驚的。
“是。”
“她怎麼交代你的?”
“她說看見月王妃的食盒就將這個藥放下去。”
小姑娘將手裡拿著的藥拿了出來,遞給了王妃。
趙玉瑩將藥拿過來,“讓府醫來看看這是什麼藥?”
一會兒府醫來了,府醫仔細聞了聞。
“回王妃,此藥確實有滑胎的作用。”
趙玉瑩好像找到了弄死錢小樂的藉口,整個人都很興奮。
“你還怎麼狡辯?”
錢小樂知道今天是載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是她不能隨便認栽。
“王妃說她是派的就是我派的,她可不是我的丫頭,王妃隨便讓一個丫頭來指認我是不是太隨便了?”
“如果任意一個丫頭隨便說幾句話就能定一個人的罪,我也可以說是王妃叫我吩咐她的呀。”
趙玉瑩暴跳如雷。
“放肆!你自己犯了錯,還想把錯推到我身上。”
“王妃,我幹嘛要害月王妃?”
“因為你愛慕王爺,你想給王爺生孩子。”
“那我害月王妃幹什麼?我生我自己的不行嗎?”
“你生不出來。”
“王妃怎麼知道我生不出來,難道王妃給我下藥了?”
“你…”
趙玉瑩氣的說不出話。
“要說害月王妃,倒是王妃更有嫌疑吧,如果月王妃生不出孩子,王妃是不是不用擔心月王妃搶了王妃的地位。”
“你…,來給我掌嘴,打爛她的嘴。”
“王妃如此生氣,難道我說對了?”
“掌嘴。”
“是。”
幾個嬤嬤走來兇狠狠的看著錢小樂。
一個巴掌還沒打出,就被錢小樂踢了肚子,在那疼得叫喊“哎呦”。
錢小樂知道什麼叫先下手為強,她當然不會讓她們打了才還手。她可沒有那麼多規矩。別人讓她死,她可沒有那麼多好心成全別人。加上現在她的心臟好的很,可沒有那麼多擔憂。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沒有想到茹夫人會還手。
趙玉瑩見此,大叫:“來人,給我把她住。”
幾個奴才走上前想押著錢小樂,錢小樂一下就從縫隙鑽了出去,同時叫小柔快跑。
錢小樂嫌裙襬太礙事,脫掉扔了,只留襯褲,將袖擺卷在手上,減少阻力。
她滿王府的跑,奴才們在後面窮追,她跑的很快,奴才們都追不上。
李總管看此情景,把眼睛都睜的大大的,哪家府上能上演如此荒唐之事。他沒有辦法馬上去找王爺。
小柔見此情景也是驚呆了,她家小姐什麼時候這麼不懂規矩,連裙襬都不要了,還這麼能跑,讓奴才們都追不上。
錢小樂在王府跑了很久,實在跑不動了,她想她要跑出府去,秦王府的人總會為了王爺的面子而不會追她吧。
錢小樂向府門跑去,擋在她前面的奴才,她就從人家腿哪裡的縫隙闖過去,將那些奴才撞倒在地。
錢小樂知道秦王愛面子不想將內院之事傳到外院,她一邊跑一邊大叫。
“殺人了,救命呀。”
當她快跑到府門時,秦王回來了。她馬上停了下來,跑到秦王面前哭。
“王爺,救救我,我沒有害月王妃。”
餘恆曾告訴過她男人都喜歡軟弱的女人,女人向男人撒嬌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她不知道秦王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是這樣,她得試試。
秦王看著她滿頭大汗,頭髮凌亂,眼淚汪汪,很是可憐。最重要裙襬不見了。
秦王皺眉,“怎麼搞成現在這樣?把裙襬穿上。”
小柔這時剛好跑過來,給秦王行完禮,將裙子給錢小樂穿上。
秦王見她邋遢的樣子,“什麼事去收拾好自己後再說。”
剛才追錢小樂的奴才見到王爺也都跪在了地上,等候王爺的命令。
“都來福壽堂。”
福壽堂裡,趙玉瑩握緊拳頭等著奴才們將趙玉茹押進來。
沒有等到趙玉茹,倒是等到了秦王爺。
趙玉瑩一見秦王就歇了菜,她忙給秦王請安。
“什麼大事?弄得雞飛狗跳?成何體統!”
趙玉瑩有些害怕,她怕王爺怪罪於她,她便主動承認錯誤。
“都是臣妾的錯,沒有照顧好月王妃。”
秦王一聽面上冷靜,心裡窩火,真的對月王妃下手了。
“怎麼回事?”
“我沒有管教好玉茹,讓她給月王妃下了滑胎藥。”
趙玉瑩一邊用手帕擦著眼淚,一邊說著。
秦王看一眼李忠,李忠表情淡定,看來月王妃沒事,李忠搖搖頭,說明不是趙玉茹乾的。那就是趙玉瑩又出手了。
“那月王妃現在可有事?”
“沒事,臣妾發現得及時,沒有事,只是受了驚嚇。”
“既無事,辛苦王妃了。”
“是臣妾該做的。”
秦王沒有再說話。他讓王妃起來坐著。
一會兒錢小樂將自己收拾好來了。她哭哭啼啼的,見到秦王就叫冤枉。
“王爺真不是我。”
“好了,先別哭了。”然後對王說:“王妃審吧,我看著。”
秦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趙玉瑩見秦王在旁邊,氣焰收斂很多。
“玉茹,你為什麼要害月王妃?”
錢小樂在心裡詛咒她,可還是要裝柔弱。
“王妃怎麼一口咬定是我,難不成王妃也參與了。”
趙玉瑩被她氣的憋出內傷,可不能發作。
“憐兒,說是你。”
錢小樂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憐兒,誰是憐兒?”
憐兒被人帶了出來。跪在地上,不敢看王爺。
“哦,她就是憐兒呀?”
她故意生氣對憐兒哭道。
“憐兒,我與你有何仇?為何要陷害我?”
憐兒不敢說話,爬著。
趙玉瑩見狀忙問:“憐兒是不是茹夫人叫你把這藥下到月王妃吃食裡的?”
憐兒頭也不抬答道是。
錢小樂想笑,這丫頭還是太小了,沉不住氣。
“既然都下到月王妃吃的裡面了,怎麼還在王妃手裡?”錢小樂問。
“自然是沒有下完。”
“王妃說的是,看來玉茹是愚蠢的,我讓人下藥,還要多給她一點,讓她指正我,對嗎?”
“你…”
“藥都下了,怎麼還有藥,莫不是王妃專為我準備的?”
“胡說!”
“我也覺得王妃胡說,隨便拿一個丫頭來說下藥就能將人定罪。王爺是清明正直的,無私的,是秦王府裡的神,他一定會為我做主的。”
秦王被她一誇,冷哼一聲,還懂得借力了。
趙玉瑩先向王爺請幫助。“王爺做主呀!”
錢小樂亦是哭喊:“王爺要查出真兇還玉茹一個公道。”
秦王無心在這裡看鬧劇,他本想將此事交給趙玉瑩處理,可看到趙玉茹這樣可憐,手傷還沒有好,可能經不起折騰,便快速結束。
“王妃沒有十足的證據,勿冤枉的好人。這事,月王妃沒事,那就不要追究了。將這個丫頭打二十大板,至於茹夫人,太沒規矩,有傷體統,連同她身邊的丫頭各打二十大板,去柴房反思。”
還是沒有逃過一劫,比被趙玉瑩處理好。錢小樂想了想。
“王爺,二十大板要不了我的命,可不給藥,還不如,你現在就打死我呢,何必慢慢折磨而死。”
她說的實話,捱了二十大板,沒人給藥還是死,王妃是不會讓人給藥的。
“李忠,給茹夫人準備藥。”
“領罰去吧。”
三個人被拉了下去。
秦王對著趙玉瑩。“本王同王妃怎麼說的,若月王妃有一點散失,王妃都要拿頭見我。”
趙玉瑩被嚇得忙跪在地上。
“臣妾該死。”
“也罷,王妃既知錯,本王也不再追究,就罰王妃禁足一月吧。”
“臣妾領罪。”
秦王和李忠離開福壽堂。
秦王罰趙玉茹是給趙玉瑩面子,他知道如果不罰,她不會甘休。他真正要防的人是趙玉瑩,他不能讓她難看,但有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