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詢直接把她從角落扯了出來,年輕警察看剛剛還一副溫柔如水的樣子突然變了臉色,硬是把那個女孩拽了出來,那女孩應是疼極了,面色都有些扭曲。
“……哎!你,幹嘛呢,這麼對你媳婦兒!”
年輕警察出聲想要制止陸詢的動作。
“我現在要帶我妻子回家,資料你們也已經看過了。”陸詢轉身對他們淡淡說道,面上如常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溫柔可言。
“我懶得和你們在這兒廢話。”墨色的眼眸裡染上厲色,年輕警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委實被陸詢的這副模樣給嚇到了。
待他反應過來,陸詢已經拖拽著言微微走到警察廳門口了。
“怎麼說話……!”還不待他說完,旁邊的那個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猛地給了他一手拐,並眼神示意他閉嘴。
看師傅那副心驚膽戰的模樣,他也老實閉了嘴,看著那兩人出了警察局,那個女孩被拖拽著上了一輛黑車。
夜色昏暗,女孩被拽進車的那一刻,他看到她死命的扒著車門,十指纖長,白皙柔弱,是極漂亮的一雙手。
感覺這雙手輕輕就能折斷,但此時卻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力量,緊緊抓著車門,做著最後的掙扎。
但這一切皆是徒勞,一個黑影擋住了她,寬大的手掌,骨節分明,覆在那隻白皙的手上,輕而易舉的掀開她緊緊抓住車門的手,將她整個人塞進車中。
在車門關上的一瞬間,他年輕警察看到女孩被禁錮在車內,眼神絕望的看向他們的警察廳,年輕警察這下徹底坐不住了。
他跑出去想要攔下他們,金全雄看著自己這愣頭愣腦的傻徒弟衝出去,趕緊上去把他攔下。
“傻小子,你幹什麼,那可是陸家的大少爺!”
金全雄對著他就是一頓吼。
“師傅,您攔著我幹什麼,那個陸家大少爺一看就不是好人,那個女孩肯定是被他脅迫的,我們是警察,怎麼能不管呢?”
“你個愣頭青,我能不知道這倆人有問題,但是你想想,就算是那個陸大少爺幹了欺男霸女的事兒,我倆現在就是個地方小警察。”
“小警察你知道是什麼嗎?”金全雄歪頭問他。
“我們沒權沒勢的,一不小心惹了人家大人物,到時候小心連口飯都沒得吃!”
“但我們是人民警察,打擊黑惡勢力,保護民生安全是我們的責任!”
“嘿,你這傻小子,怎麼說你就是不聽呢。”
“人家都走遠了,我看你怎麼追!”
“師傅!我們不能這樣!”
“好了!今天晚上的事兒別隨便亂說,你值班時間到了,快去!”
金全雄,拿起桌上的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還不忘囑咐他道。
“師傅……!”
看他師傅這個樣子,他氣憤的跺了跺腳,生氣的轉身走了出去。
金全雄,看著自己徒弟那氣沖沖的出去,平整的寸頭上濃密的黑髮直愣愣的豎著,還是年輕氣盛,有血性,容易扎人,在現在這個世道上可不好混啊!
他一邊為自己徒弟擔憂一邊啜飲保溫杯裡的紅棗枸杞茶。其實有時候年輕氣盛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陸詢將言微微帶回去後只是將她關在房間裡,並沒有再管她,只不過臥室門口都有兩個保鏢把守,整棟別墅的安保都被重新換了一遍。
門窗都被上了鎖,就連這間房子隱蔽處安裝了不知道有多少攝像頭。
這裡就像一個監獄,她被關在這裡,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每天的獨處在一個這樣幽閉黑暗的空間裡,言薇薇變得越來越安靜,每天總是縮在床角,雙臂抱著膝蓋,長髮散落,房間裡太暗了,看不清她的表情。
剛開始被抓回來的時候言薇薇和陸詢鬧過,她把屋子裡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還鬧過絕食。
只是最後她不吃飯,陸詢就派人給她打營養液。
手臂上被扎的青紫,後來房間裡的動靜消失了,屋裡的人彷彿終於認命了。
無錯書吧保鏢把門開啟,把中午的飯菜送進來,昏暗的房間裡,言薇薇就那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早上保鏢來送早飯的時候她就這樣坐在那裡。
一上午過去了,她也是這個姿勢。
老闆把這個女人關在這裡不管不問已經半個月了,再關下去,恐怕就要出問題了。
身為保鏢,他沒有權力去幹涉僱主的事,也只能靜靜看著這個女孩慢慢枯萎在這間屋子裡。
傍晚時分,天氣逐漸陰沉下來,空氣中水汽逐漸變得濃重起來。
不期然地別墅外響起一陣汽車低沉的轟鳴聲,打破了這棟別墅地寧靜。
陸詢半個多月沒來這裡了,前段時間被他老子陸見深叫回市裡,跟著他參加了一個什麼拍賣會。
好巧不巧的讓他碰到一件有趣的東西,當時毫不猶豫就拍下來了。
他老子本想把他叫回來,幫他做點正事,別每天到處惹事生非,結果這小子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老實,最後,陸見深實在煩他,再加上最近公司比較忙也顧不上管教他,就索性罵了他一頓放他走了。
陸詢捱了頓罵,心裡有氣,陸見深讓他滾,他還就真的滾了,滾到了郊外這棟別墅裡。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可沒忘被他關在這裡的言薇薇,不但沒忘,反而十分惦念,念著念著心裡就癢得慌。
每天保鏢都會將言薇薇的狀況傳送給他,看著手機裡監控影片上的言薇薇,陸詢覺得差不多了。
所以被趕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帶著從拍賣會上拍到的東西趕來了這裡。
一進門,阿姨接過陸詢遞過來的外套,上次言薇薇逃跑後,陸詢把這裡的安保都換掉了,卻唯獨沒換掉這個阿姨。
“張姨,她怎麼樣了?”
張姨聽到詢問立馬比劃著手勢,“她狀態很不好,您就放過她吧,我擔心再關下去人就出人命了!”
看明白張姨的手勢,陸詢皺起眉,“這事你別管,我有分寸。”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