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大家都開始提筆在孔明燈上寫寫畫畫。
因著放花燈的時候已經許過願了,所以這會兒倒是沒什麼好寫的,基本上都是寫的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之類的。
也就周阿蘿寫的特殊一點:暴富,暴美,願世界和平。
她寫的字現在已經成形了,因此大傢伙都看到她寫的內容。
大傢伙對周阿蘿的願望有了深刻的認知:阿蘿是個小財迷。
周阿南寫的,大家不看都知道是什麼,小吃貨一個。
寫好了孔明燈的內容,他們齊齊點燃了,開始往天上放。
一個接著一個孔明燈在他們的注視下緩緩往天上飛。
抬手,晃動,一起來~
周阿蘿看著屬於自己的那個孔明燈越過房屋,隨風飄向天,與一眾孔明燈混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條像星河般的龍明燈帶。
她收回了手,閉上眼睛,默默的唸叨了幾句。
大家亦收回手,有的人學著周阿蘿的樣在那許願,有的則仰頭默默看著天空上的那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過了大約一刻鐘之後,他們才陸陸續續的在石頭桌子跟前坐下,吃點點心,喝點茶,看看夜色。
周阿蘿見現在無聊的很,便精神力進入到了系統面板那,繼續吃瓜起來。
【安寧公主的瓜還沒吃完呢,讓我看看她那幾個前夫哥是怎麼回事。】
聽到周阿蘿的話,石桌上坐著的人全都坐直了,眼神雖然沒往周阿蘿那邊看,但手上的動作全都慢了下來,耳朵也都全豎了起來,誰也沒說話,誰也沒發出很大的聲音,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站在一旁的聽風和展雪察覺到這邊的氣氛不太對勁,但他們卻不知道是為何,不過他們都很有默契的也放輕了呼吸聲,就怕打攪了主子們。
【話說安寧公主和第一任前夫哥相遇了之後,就把他調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面伺候,這一來二去就逐漸生情。】
【自然,第一任前夫哥也是察覺到安寧公主對他有意思,每次公主都盯著他看,而且還有意無意的要他親手喂東西給她吃,還偷偷牽了一下他的手。】
【前夫哥一朝從修剪的匠人到這一地步,更是起勁的討好公主,製造各種浪漫。比如給公主剪一朵肖像花,再比如給公主的院子修剪成公主的名字。】
【一切水到渠成,公主成功娶了駙馬,新婚夜之後更是極度寵幸。可好景不長,這駙馬為了更討公主歡心,還特意去學了雕刻,把手都給劃破了。而且練習雕刻的時候,一雙手粗糙不堪。】
【等他興高采烈的把木雕送給公主,公主一看他的手,勃然大怒,立刻就把他罰進柴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前夫哥倒黴,進柴房之後居然遭了老鼠咬了一口,發瘟病死了,最後安寧公主厚葬了他,還給了他家裡人一大筆安家費。】
看到這,周阿蘿也是一陣感慨。
其實安寧公主生在皇家,說她是戀愛腦吧,其實她比誰都要薄情。
她喜歡的就是前夫哥的手,並不是他這個人。
而且當他的手毀了,他的喜歡也就到頭了。
前夫哥也算是被安寧公主的寵愛矇蔽了雙眼,沒看清楚安寧公主喜歡他,完全是因為他的手。
他既然是為了榮華富貴去討好公主,就更應該明白自己雙手的重要性,斷然不可去學那木雕,那是很傷手的事情。
或許,在這期間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罷了。
周阿蘿開始陰謀論了。
說不準,是有人挑唆那第一任前夫哥去學木雕的,那人應該是看出來安寧公主喜歡前夫哥的是他的手,所以才想著辦法去毀掉它。
當然,這些周阿蘿就不太清楚的。
人都已經沒了。
【安寧公主在他死後對他的家裡人也還算可以,起碼他們以後都衣食無憂。只是,為何還要弄個和離書?】
周阿蘿繼續看了看系統面板。
【噢,原來這都是皇帝皇后的意思。而且這前夫哥死了的事情並沒有公開,大周國內的人並不知道?!】
【大家知道的是,那前夫哥和安寧公主和離了,然後和家裡人一起離開了京城。至於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後面事情久了之後更沒人去過問這和自己不相關的人和事情。】
【而皇帝和皇后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完全為了安寧公主的名聲。和離總比死了丈夫,背上一個剋夫的名聲要好。】
【哎。】
周阿蘿看著看著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石桌上的人聽完,也是止不住齊齊嘆了一口氣。
只這一口氣,大家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完全對上。
大家大眼睛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他們的視線都落在周阿蘿的身上,生怕周阿蘿發現他們的異常。
結果,周阿蘿現在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仰頭看著天上的孔明燈,眼睛一眨不眨的,要不是她還有呼吸,怕是別人都會以為她已經去了。
【讓我來看看安寧公主和第二個前夫哥是怎麼回事先。】
聽到這一句,眾人又齊齊暗鬆了一口氣。
他們明白,周阿蘿這是還沉浸在吃瓜當中,並沒有在意外面的世界,所以並沒察覺到他們的異樣。
但是此時此刻,大家都心思活了起來。
周問安努了努嘴巴,嚥著口水小聲的說道,“你們?”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懂的人,看到周問安的這個手勢肯定就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周問玉先是瞥了周阿蘿一眼,又快速的轉過頭來,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嗯。”然後周問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腦子。
周阿南這時候舉起還拿著點心的小手,附和著點了點頭,“我也知道。”
至於知道什麼,在場的人都明白。
最後,眾人的目光“刷刷刷”的落在了白景庭的身上。
到這地步了,白景庭也沒打算隱瞞了。
他端起茶杯淡定得抿了一口茶,點頭道,“嗯。”
一個字,但足夠回答他們的話題了。
“呼~原來。”周問安好想說,原來你們都知道,可知我忍得有多辛苦。
聽風和展雪面面相覷:主子們打的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