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爹爹剃了鬍子之後怪怪的呢?少了點老將軍的氣勢了。難道是我還沒看習慣的原因?】
【突然覺得爹爹長鬍子更帥更有氣質呀?奇怪呢~】
周深明聽著周阿蘿的話,腳步微頓,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笑不出來了。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
他的小女兒的心也是,明明先前是她嫌棄他的鬍子,現在又說他有鬍子更好,他剛剃了鬍子也不能立馬長出來!憋屈呀!
小女兒怎麼這般善變呢!傷心,想哭。
楊柳枝也沒想到周阿蘿這會兒又喜歡上有鬍子的丈夫,這可咋整啊!
周問安周問玉和周阿南默默轉過頭,緩步往前走,他們也不敢問,他們也不敢說。
白景庭看著周阿蘿那糾結得皺在一起的眉頭,莞爾一笑。
他想了想,便對著跟前的一家子說道,“義父義母,弟弟妹妹們慢走~”
他的聲音終究是打破了此時的平靜,周深明板著臉往前走,悶著頭不說話。
其實,周深明現在好想把懷裡的周阿蘿往地上一丟算了,這個漏風的小棉襖,不要也罷。
可是周阿蘿這會兒正笑嘻嘻的盯著他看,軟糯糯,暖呼呼的女兒就在他懷裡,他想扔卻又不想扔,愁得嘞~
楊柳枝輕輕掐著周深明的腰,催促著他往前走,她期間還回頭對著白景庭道,“景庭你也多歇息會。”
周問安周問玉拉著周阿南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好在回到了房間,各自散開了,他們都暗鬆了一口氣,不用再看爹爹那臭臉了。
周阿蘿起了個早,這會兒正困得很,回到房間,鞋子一脫,一個翻身到了榻子上,四仰八叉的倒頭就睡著了。
另外一頭。
周深明坐在梳妝鏡前,不斷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臭美道,“夫人,你說為夫這剃了鬍子不好看嗎?我怎麼覺得現在我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呢?”
“嗤~”楊柳枝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撩起他的下巴反覆觀看,“是是是,夫君現在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瞧瞧這魚尾紋,瞧瞧這額頭的皺紋,再看看這嘴角的條紋~”
“停停停!”周深明沒好氣的撥開楊柳枝的手,反駁道,“哪裡有這麼多皺紋,我還沒那麼老呢。”
說完,周深明還是湊近到菱花鏡跟前,看看自己臉上的皺紋,心中惆悵道:哎,這麼多年一直在邊境風吹日曬的,又沒注意保養,現在面板是完全不能看呀。
楊柳枝安撫的拍了拍周深明的肩膀,她也往菱花鏡跟前擠,“你瞧瞧我不也是,我這張臉呀,都不能看了。晚些京城的夫人肯定會下帖子邀請我,我都不太想去了。”
在軍中的時候也沒想那般多,可回到這平靜的地方,就會在意“臉面”了。
誰不想美美的出席宴會,然後被人一頓誇的?
如今她這副尊容,往宴會上一站,鐵定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正如阿蘿所說的黑美人。
周深明聽楊柳枝開始唉聲嘆氣了,便把她環抱在腿上,雙眸深情的看著她道,“夫人一點皺紋都沒有,就是去宴會,那也是氣質最出眾的女子。”
說著,周深明“吧吱”一下就親在了楊柳枝的臉蛋上。
楊柳枝頓時紅了臉,嬌羞的抬手拍了拍周深明的心口,低聲道,“你做什麼呢,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
周深明卻是不聽,又一口親在了楊柳枝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般,一下就鬆開,“為夫不管,你可是我正兒八經的夫人,有什麼親不得的。”
“哎,你……唔唔唔~”楊柳枝這下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屋內接下來一陣“砰砰砰!”“咿呀咿呀”的聲音。
正在門口守著的展雪還有聽風對視了一眼,不自在的又各自扭過頭去。
“啊,我去外頭透透風。”聽風抹著一把額頭的汗,輕功一施展就飛走了。
展雪站在原地,聽著他的聲音遠去,這又自言自語道,“啊~我內急。”
說完,展雪悄然去了茅房,一去不復返。
而周阿蘿在睡夢當中,一下就被系統的聲音給嚇醒。
【嗶~系統修復完畢,前方主院有大瓜,宿主可前往吃瓜第一線,及時吃瓜可獲得一積分哦。】
周阿蘿一個蹬腿便坐了起來。
她罵罵咧咧道,“狗系統,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人家在睡覺啊,你突然來一下,我這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哦對,你不是人。】
【嗶嗶嗶~】
系統發出了一陣忙音,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反駁周阿蘿的話。
周阿蘿白了它一眼,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道,“主院有什麼瓜呀,主院不是我爹爹孃親的院子嗎?他們那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想到一積分的獎勵,周阿蘿還是認命的掀開被子下了榻。
“哎,我這命苦的嘞,為了一積分,就得犧牲睡眠時間去吃瓜呀,這系統奸商的嘞~居然借100積分就收100積分利息,我這一積分一積分的去攢,都不知道攢到猴年馬月呀。”
頂呱呱沉默了一會兒,才回復周阿蘿。
【嗶~宿主吃到超級大瓜積分就會成倍成倍獎勵,吃到皇家的瓜則能得十積分,吃到皇帝皇后的瓜甚至能得五十積分的瓜。】
周阿蘿,“!!!你不早說,原來皇家瓜就是與眾不同呀。不過現在我就只能想,畢竟我現在還挨不上皇家的人呢,更不用說皇帝和皇后了。”
“但沒關係,就憑我爹爹孃親的身份,我總有一天能看到皇家人,到時候那100積分不就哐哐哐的上分嗎?”
周阿蘿頓時信心大增,忽然覺得200積分的債務也不算什麼了。
“走走走,去主院吃瓜!一積分我來啦!”周阿蘿心想,一積分雖少,但蚊子腿那也是肉呀,趕緊吃上瓜才是正理。
周阿蘿退出系統面板,小跑著衝向主院。
她完全沒發現,系統接下來忽然出現了一陣亂碼。
等周阿蘿走到主院,發現這兒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隨身跟著周深明楊柳枝的展雪和聽風的身影也不見。
“奇怪。”周阿蘿不解的四處張望。
直到她走到周深明和楊柳枝所在的房間門口。
她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