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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大的事不影響考公

從酒店離開後,虞晚就再沒去想過豬頭李總的事情。

按照她看到的那屋裡的東西,等警察一來,那個豬頭不進去都很難。

張大江按照虞晚給的地址開,很快車子就開進了海市的南城。

原本的高樓大廈逐漸變成了小高層,馬路也逐漸從寬敞的雙向十二車道,變成了略顯侷促的六車道。

從車視窗逐漸傳來叫賣聲和街邊小攤的香味,比之繁華的東城區,多了點菸火氣。

又開了二十來分鐘,計程車停在一個貼滿了各種小廣告的巷子口。

這個時候,虞晚反倒慶幸自己剛才讓呂安把車開走了。

虞晚雖然半紅不黑,經紀人也總想著拉皮條,但公司要面子,按照咖位分的保姆車,還是很上檔次的。

在這樣狹窄,街道兩邊還滿是小攤子和各種雜七雜八東西的巷子裡,還真有可能開進來就開不出去了。

虞晚拒絕了張大江開車送她進去的想法,自己帶上了口罩,慢慢往裡走。

一邊在心裡覆盤自己得到的訊息。

經過昨晚那場突如其來的真假千金直播,顧家的底細被網友扒得乾乾淨淨,虞家自然也逃不了。

虞家是小康家庭,虞成是開餐館的,孫嫻早年是月嫂加保姆,後來不知怎麼辭了職成了家庭主婦,偶爾出去開開網約車。

雖然虞珠顏成了明星,虞家夫妻倆的生活卻好像沒有太大改變。

幾年前孫嫻車禍去世,如今虞家也就只有一個虞成和虞珠顏。

虞家家境普通是真的,這也是網上很多人覺得這出真假千金的鬧劇,是虞晚佔便宜的原因之一。

虞晚胡思亂想著。

突地。

“顧、晚晚,你……”

中年男人略帶遲疑的聲音響起。

虞晚下意識抬頭。

就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一家小餐館門口。

一個鬢邊斑白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簸箕,看起來像是要去倒垃圾,此時卻僵立在門口,看著虞晚的眼神裡,既有陌生也有試探,想要親近卻又不敢上前的樣子。

虞晚心裡嘆了一聲。

“看來您也知道我的來意,伯父,我們進去說吧。”

一聲伯父,讓虞成一個大男人一下紅了眼眶。

手足無措地把簸箕放下,頓了頓,又小心地往外挪了挪。

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這才領著虞晚進門。

進了門,餐館內部就看得更分明瞭。

餐館不算大,放著八九張餐桌,桌上扣著餐椅,牆上貼著選單,大多是十來塊錢的小炒菜。

一張不大的有點年頭的收銀桌後,客人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廚房。

這是一個典型的做熟人生意的餐館,桌椅板凳都有些年頭了,但都收拾的很乾淨,沒有一些小餐館裡常見的油垢。

虞成的表情更加侷促。

想要給虞晚拉開凳子,結果發現凳子上的油漆掉了一大塊不大好看,又趕緊想拉開另一個。

一米八的中年大漢,急得手忙腳亂,一頭的汗。

饒是虞晚本來打算各自安好,此刻看著這一幕,也難免心中慨然。

“我是小輩,您先坐吧。”

“誒!誒!”虞成忙不迭應著,但還是看著虞晚安穩坐下了,才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還不斷摩挲著。

一看就知道他現在估摸著也很緊張,心裡亂的很。

虞晚沒有東拉西扯,幾句話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清楚。

虞成聽著,表情越發苦澀。

虞晚頓了頓:“我雖然改了姓,但只是不想姓顧的權宜之計,您一時無法接受或者是捨不得虞珠顏,我都可以理解……”

虞晚最後一句“往後我就每個月給贍養費,人就不回來了”還沒說出口。

虞成就搖搖頭苦澀道:“你誤會了,珠顏剛考上大學,戶口就遷走了,這些年她也沒回來過,連她媽媽去世,她都沒回來,到現在六七年了,我哪裡還有什麼不能接受。”

虞晚:“……”難不成是那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但這做的也太過了吧。

連虞晚自詡沒心沒肺,此時都瞬間被梗住了。

正想說什麼呢,突地眼尾餘光掃到廚房一個人影。

她下意識轉移話題:“廚房裡有人?”

這話一出,還沉浸在苦澀中的虞成一愣:“沒,這店不大,以前是你……”虞成頓了頓,“你伯母偶爾來幫個忙,來吃的都是熟客,掃碼點單也用不上太多人,我現在還能幹得動。”

虞成說的十分自然,應該不是說謊,這也沒必要說謊。

那就有意思了。

虞晚心裡一動:“伯父,我來這裡匆忙,還沒吃午飯呢。”

話音剛落,原本就坐立難安的虞成噌的一下站起來:“我這就給你做!”

三步並作兩步,虞晚就以“想看看怎麼做的”為由,跟著虞成繞過了收銀臺。

剛邁進廚房,她腳下一頓。

廚房裡的確不是空的。

卻也沒有人。

只有一個地縛靈。

而地縛靈的長相,赫然是網友查到的虞家的女主人,虞成的妻子,孫嫻。

而最最要緊的是,她才發現,她竟然是見過孫嫻的!

孫嫻一看到自己男人進廚房來,下意識就要開口:“叫你別熬夜,你昨晚肯定又熬……”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虞成身後的虞晚。

她眼淚譁一下就流下來:“晚晚!!”

很好,虞晚現在確定了,孫嫻肯定知道身世之謎。

幾乎就在同時,虞晚只覺手臂上一陣刺痛。

虞晚:“嘶——”

她疼得趕忙拉起袖子,只見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一長一短兩條螭龍纏繞的模樣。

“誒,這倒是和我媳婦家的玉佩長得有點像。”

耳邊傳來虞成的聲音。

虞晚抬眼探尋地看著他。

虞成有些緊張:“只是相似,應該是不一樣的,我媳婦那玉佩在她車禍那天,就失蹤了,估計是被車給碾了,可惜。”

話音剛落,邊上原本還在哭泣的孫嫻就直接咆哮:“你個棒槌,這根本就一樣,而且我那玉佩是送給咱閨女了!不是丟了!!”

罵完了,又轉過臉來對著虞晚抹眼淚:“閨女啊,再喜歡那玉佩也不能紋在身上啊,這以後考公都受影響了。”

好傢伙,虞晚直呼好傢伙。

這都成了地縛靈了,還不忘督促小孩考公呢。

都這樣了,虞晚也懶得試探了,索性直接攤牌:“伯母,這不是紋的,是剛剛突然出現在我手臂上的。”

孫嫻抹眼淚的動作一停:“嘎??!!”

又轉過臉看著一臉迷惑的虞成:“伯父,我沒有瘋,我能看到伯母的魂魄在這裡說話,還有,我幾年前就見過伯母,那個時候伯母就將玉佩送給我了。”

虞成:“啊??!!”

手裡的鍋鏟“啪”一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