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一袋子瓷器回了四合院，何雨柱並沒在家，趕忙把裡面的瓷瓶掏出來，沒用的盤子碗被何曉放到了角落裡。
這東西得儘快出手才行，多放一會都不踏實。
從屋裡翻出來一箇舊揹包，把瓶子放了進去，出門直奔潘家園舊貨市場。
出門一路打聽，臨近中午才趕到潘家園。
可能到了飯口，市場上並沒有什麼人，順著大街往裡走，各種古董店鋪應接不暇。
有專門收售字畫的，經營金石玉器的，還有啥都買賣的，就是沒有找到專門經營瓷器的。
這麼逛下去也不是回事，何曉索性向邊上擺攤的攤主問詢起來。
“您好！我打聽一下！這潘家園有沒有收瓷器的店鋪啊？”
何曉心想著賣個高價，如果能找到專門收瓷器的鋪子，肯定會比別的鋪子拿的錢多。
“喲！小哥！手裡有貨啊？不妨拿出來瞧瞧？”
攤主正端著碗準備吃飯，一聽來生意了，立馬放下碗筷站起身來。
“額…您確定？我這東西可金貴！”
何曉嘿嘿一笑，跟攤主打了個哈哈。
“您這話說的！就算是官窯我也沒少見！你要是信不過，那當我沒說！”
攤主沒把話說滿，卻沒有送客的意思。
何曉也不好拒絕，畢竟求人辦事在先。
“行！那您給掌掌眼！”
何曉把揹包拎下來，拉鍊拉開一個口子，攤主立馬湊了上來。
“呦呵！這是……”
攤主接過揹包，光是瞄了一眼，那臉上的表情像是看見了金子似的，眼睛瞪得老大。
攤主把揹包小心的放到地上，隨即伸手抱出來一個瓶子。
上下翻看幾遍過後，最終將瓶子又塞進了揹包裡。
“您這物件打算賣多少啊？”
“您看我這一雙手值嗎？”
何曉聞言伸出雙手在攤主面前晃了晃。
“這…我這還真吃不下這東西！這樣吧！你往前走100米，路北有一家聚寶齋！他們家專收瓷器！你可以過去看看！”
攤主給何曉指了指方向，隨即長嘆一口氣，這到手的寶貝拿不下，屬實有點心窩子疼。
見攤主的態度，這對瓶子大機率沒問題，何曉這才放下心來。
不然那60塊錢可白瞎了，這年月，一個工人的月工資將近600塊，60就是十分之一，也能買不少東西呢！
將揹包拿起，何雨柱從兜裡掏出來一張5塊錢的票子遞給了攤主。
“您拿去抽菸！”
“得嘞！您吉祥！祝您賣個好價錢！”
攤主樂呵的將錢收下，目送著何曉離開。
往前走了100來米，總算是到了地方。
《聚寶齋》
抬頭看著鋪子的牌匾，確認過後，何曉直接走了進去。
鋪子裡果然如那個攤主所說，全是些瓶瓶罐罐的物件。
櫃檯裡站著個夥計，見有客人來，忙上前搭話。
“您好！”
“您好！我想問問咱們這收瓷器嗎？”
“收的！您是有什麼物件？”
何曉聞言將揹包摘下放到了櫃檯上面。
“一對瓶子！您給瞧瞧！”
說罷，何雨柱拉開揹包，將裡邊的瓷瓶拿了出來。
店鋪夥計先是一愣，隨即從櫃檯裡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起來。
足足5分鐘過去，夥計這才將放大鏡放下。
“您稍等！這物件我拿不準！我去後面叫掌櫃的過來！”
何曉點頭示意，心裡泛起了嘀咕。
這瓷器都看不準，是這夥計學藝不精還是這瓷器真有貓膩？
何曉也不懂，畢竟他也不是學這個的！
“什麼物件你看不準？跟我也有兩年了吧？你那東西學狗肚子裡去了？真的是！讓我怎麼說你……！”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店鋪夥計跟著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從裡屋出來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這夥計讓您見笑了！”
中年男人雙手作揖，客氣的跟何曉打了個招呼。
“這是您的物件？還請稍等片刻！”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走進櫃檯拿起了放大鏡準備細細觀摩。
“喲！仿康熙翠毛藍！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掌櫃的打眼一瞧，叫出了瓶子的特徵。
可待他拿起放大鏡細心觀察過後，卻再也沒有了輕鬆的神色。
無錯書吧“這…這不可能！”
“豐肩圓肚…鳳尾底…脖也豐滿…如此完美的將軍瓶…還是一對！”
“釉面瑩潤，寶光內勻，胎又白又細，彩頭豔麗漂亮，典型的朱明料翠毛藍…小兄弟！你這東西哪淘來的？”
掌櫃的將瓷瓶放好，看向何曉激動的問道。
“掌櫃的！這物件的來歷您放心，絕對是正路來的，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將這一對瓷瓶賣出去！您要是想收就給個價！”
何曉也不磨嘰，既然是真的，他也不怕掌櫃的不收，畢竟這東西又不是鬼貨，而是他走街串巷收來的。
“小兄弟！你想要什麼價？”
掌櫃的沒著急報價，而是看向何曉問詢起來。
“掌櫃的！這東西您是行家！我想聽聽您的價格！您放心！買賣買賣！咱商量著來！”
何曉平時沒少看關於古董的電視劇，這古董的買賣，誰先報價，肯定處於被動之中。
“這對瓷瓶器型規整，完好無缺，是難得一見的物件！按照當前市場價格來講…我最多能給到8萬！”
“8萬！？掌櫃的！這瓷瓶能值這麼多？”
何曉還沒開口，鋪子裡的夥計先被嚇到了。
他在這店鋪裡學徒兩年左右，還從沒見過掌櫃的報出這麼高的價格來。
“你學著點！這對瓷瓶是典型的康熙中後期翠毛藍將軍瓶，算得上是康熙官窯中的極品了！”
“小兄弟，你覺得如何啊？”
教完夥計，掌櫃的又把目光轉向了何曉問道。
“掌櫃的！您也說了！參考當前市場價格！8萬肯定是正常價，但這對瓷瓶的稀有度，包括往後的增值空間，肯定遠不止這些！”
“15萬！您能收，東西就放這！我也不想再跑了！”
“小兄弟！這對瓷瓶你要15萬？是！我承認！康熙翠毛藍難得一見，可你也知道，對瓶的價格也就在8萬塊左右！”
“如果說是單個的孤品，20萬我都收！可你這麼要價！我實在是不敢苟同！”
見何曉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15萬，掌櫃的連連擺手，並不認同他要的價格。
“哦？孤品價值更大嗎？”
何曉會心一笑，還沒等掌櫃的跟夥計反應過來，伸手就抓起了一隻瓶子。
剎那間，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何曉一鬆手，將手中的花瓶摔的四分五裂，好好的一對瓷瓶，只剩下了櫃檯上那孤零零的一個。
“你……！！！”
掌櫃的跟夥計驚恐的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剛才還好好的瓷瓶，此刻卻碎了一地，二人怎麼也不敢相信，何曉下手竟如此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