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何曉!拿我沒辦法把你姑都搬出來了?”
“您也是!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冤枉人啊!”
棒梗一臉不屑的攤了攤手,還在裝無辜。
“秦淮茹你給我出來!你就是這麼教育你兒子的?你出來!”
“我媽回鄉下了!您甭跟這喊了!有事沒有?再喊我可告您擾民啊!”
“你個小兔崽子!”
不等何雨水反應過來,棒梗直接將門關上回了屋裡。
何雨水氣的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姑!先進屋吧!這事我有主意!”
何曉心裡有了打算,將何雨水讓進屋裡,將房門關上了。
“姑!現在只要能找到棒梗虐待老人的證據,就能給他送進去!”
“這…這種證據去哪找?而且你爸去哪了?他怎麼不在?”
何雨水不明所以。
何曉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何雨水講了一遍,她才明白了過來。
“唉!你這孩子也是可憐!說實話,你爸他挺不容易的!如果我當時反對你爸跟秦淮茹的事,也不至於整成現在這樣……”
無錯書吧何雨水嘆了口氣,像是在埋怨自己。
“姑!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現在的情況,只要我爸能去派出所作證,而且棒梗真的有虐待他的行為才行!”
“我明天去譚家村看看!他那邊事情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何雨柱接回來,想辦法給棒梗送進去。
“那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走了!這次回來,我打算在京城發展!至於幹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曉表示要在京城紮根,畢竟親人都在這邊,想幹點什麼還得靠人脈,回了香江,就不一定了。
“好啊!曉!這就對了!這麼多年!你爸最在乎的就是你了!我也不能總回來,你多陪陪你爸!”
“放心吧姑!”
何曉暗暗點頭,陪在何雨柱身邊倒是沒什麼,只不過何雨柱腦子裡有腫瘤的事他並沒跟何雨水提半個字。
何雨柱明知道得了腦腫瘤,卻堅決不治,肯定是有多方考量。
而且他這麼大歲數了,做手術的話還要開顱,手術風險極高,真出了岔子可就毀了。
尊重何雨柱,保守治療是最好的結果。
夜色漸晚,送別了何雨水,何曉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喊了輛驢車,何曉直奔譚家村,按照記憶,找到了譚家老宅。
鄉下空氣格外的好,太陽照的雪都化了。
進了院子,何雨柱正拿著掃把掃地呢,見何曉進來,這才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麼!想著接您回去!”
何曉笑道。
“我還想著多住幾天!得!那我跟你回去好了!”
何雨柱笑著把掃把放到一旁,拍了拍手,準備進屋收拾一下。
“爸!今天天氣這麼好!泡泡澡吧?我給您搓搓!”
“嗯?”
何雨柱被兒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問懵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來泡澡了?
“爸!這麼多年,我也不在您身邊!您總得讓我儘儘孝道不是嗎?”
“我……”
何雨柱明顯有些猶豫,正糾結怎麼開口,門口走進來個人。
“洗澡?這天洗澡好啊!正好我那有桶!”
“姨奶!我跟您拿去!”
進門的老太太正是何曉的姨奶,聽何曉要給何雨柱洗澡,忙要去拿泡澡桶,何曉趁勢跟在屁股後邊幫忙去了。
一個多小時的功夫,何曉燒好了泡澡水,把屋子關的嚴嚴實實的,屋裡還生著爐子,就算光膀子也不冷。
“爸!您脫衣服啊!”
“哎!好……”
面對何曉,何雨柱極其扭捏,像是不願意洗澡似的,脫衣服都磨嘰半天。
當何雨柱露出肩膀的那一刻,何曉眉頭一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只見何雨柱的後背有不少疤痕,淤青更是一片一片的。
何曉半天沒說話,直到何雨柱整個人泡在桶裡,這才忍不住開口問起來。
“爸!您身上的傷……”
“都是我不小心磕的!年齡大了!不中用了!”
何雨柱耷拉著眼皮沒有抬頭,何曉一邊用毛巾給他擦著身體一邊無奈搖頭。
“爸!到現在你還護著棒梗!這些都是他做的吧?我想不明白為什麼!”
“傻孩子!你秦姨家就那麼一個兒子,如果他進去了,你秦姨這個家就相當於失去了頂樑柱,你讓她怎麼活啊!”
何雨柱聲音逐漸變小,顯得無可奈何。
“她怎麼活?您怎麼活呢?到現在了您還管她?要這麼說,您怎麼不想想我媽?您怎麼不想想我?”
“現在我媽也走了!我現在只有您了!您讓我怎麼做?好!您不想病痛折磨不做手術我答應!可棒梗這種行為您還要替他說話?”
“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禽姨這一家子,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事?您想過我媽沒有?您想過我沒有?”
何曉字字珠璣,面對何雨柱,他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當時何雨柱要能狠下心來不去管秦淮茹一家,跟婁小娥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他也不會落得個淪落街頭的下場。
這次何曉穿越而來,定不能讓悲劇重蹈覆轍。
聽著何曉說出這番話,何雨柱雙眼緊閉,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是啊!對於一個只會考慮當下,只會考慮自己的人,這種結果難道不是一種懲罰嗎?
縱使曾經風光無限,那也只是過眼雲煙,老好人,真的好當嗎?還不是利用婁小娥的愛意跟錢財往自己臉上貼金!
“兒子!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媽!我不配當這個父親!怪我!這一切都怪我!”
何雨柱顫抖的握住何曉的手,心中滿是懺悔。
“所以…您能看清形勢嗎?”
“一切隨你!我都配合!”
直到何雨柱說出這句話,何曉長舒了一口氣,這老頭,終究是妥協了。
只要何雨柱去派出所配合調查,棒梗便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如果不是臨時想到洗澡這個主意,何曉永遠不會知道何雨柱被家暴這件事。
人心隔肚皮,棒梗簡直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這種人不抓緊去,天理難容。
洗完澡簡單的吃了口飯,何曉帶著何雨柱直接回了四九城。
剛一進院子,便看到了再洗衣服的秦淮茹。
見何曉跟何雨柱回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朝著二人走了過來。
“柱子你回來了!小娥的骨灰安頓好了吧?你也別太傷心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要節哀啊!”
“讓棒梗從聾老太太的屋裡搬出去!何曉要住!”
“不是…柱子……你說什麼?讓棒梗搬出去?”
秦淮茹聞言一愣,沒明白何雨柱幾個意思。
何雨柱並不回她,而是默默的開門進了屋子。
“禽姨!我爸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從今往後,我何家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趕緊讓棒梗把地方騰出來!”
“何曉…這不合適吧?棒梗談的物件馬上要扯證了!這時候讓他往哪搬啊?”
秦淮茹本以為何雨柱不會不留情面,誰承想何雨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也不是他性格啊!
“他愛上哪上哪!您隨意!”
何曉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秦淮茹一眼,隨即進了屋子,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只留下茫然無措的秦淮茹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