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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衛宮家的歷史【2】

娜塔莉亞·卡明斯基

娜塔莉亞·卡明斯基救出了深處險境的切嗣,向切嗣介紹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的背景,並向切嗣打聽造成這次吸血鬼事件元兇、封印指定的物件——邪惡魔術師“衛宮矩賢”——而這正是切嗣的父親。

注:“死徒”在“吸血鬼”體系裡已經屬於相當高等的存在,而這裡的所謂“死徒”只是連思考能力都沒多少的雜兵,詳情見《月姬》系列。娜塔莉亞說:“這個島上的人,如今幾乎都已經成為了死徒”。這句話很不嚴謹。

3. 衛宮切嗣殺死父親矩賢,跟隨養母娜塔莉亞

深夜,回到密林中木製小房的切嗣(兒子)見到了擔心他的矩賢(父親)。

按矩賢的說法,他現階段的實驗品會讓人類無法抑制吸血的衝動而死徒化,屬於不可使用的失敗品。雖然矩賢對夏蕾(助手)說過實驗品非常危險,千萬不要去碰,但夏蕾被好奇心所驅使還是碰了。矩賢知道夏蕾碰了失敗品之後會發生什麼,所以為了避免切嗣(兒子)遇害,事先就告誡切嗣不許出森林的結界。

雖然矩賢沒打算主動讓夏蕾碰失敗的試驗品,但矩賢的心似乎也並不因夏蕾乃至全村人遇害而受到多少觸動。矩賢還打算繼續重複做實驗,直到得到令他滿意的結果為止。這次實驗的結果並不如矩賢預想之中的順利,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從基礎開始重新修改理論。

當然死徒研究要留在以後做,衛宮父子現在最緊急的事情是跑路,因為魔術協會很快就會看穿矩賢佈置的結界並找到他們。矩賢早料到今天的情況,提前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兩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擺在中間,南面海岸的一艘摩托艇也早就準備好了。矩賢之所以一直拖延到現在,是在等待切嗣(兒子)歸來。

矩賢(父親)兩手一邊提起一個行李箱正轉過身向玄關走去,切嗣(兒子)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娜塔莉亞交給他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毫無防備的矩賢(父親)後背。

切嗣(少年)的心中湧起了被烈火燒盡的村子的光景,夏蕾最後那悽慘的表情,十年來與矩賢(父親)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那深藏在矩賢(父親)堅毅的外表下的溫柔感情。切嗣(兒子)心中糾葛不斷,身體卻像被設定好了一樣瞄準矩賢(父親),接著迅速地扣下了扳機。矩賢(父親)後脖頸被子彈擊中,一下子向前倒去。切嗣(兒子)向前走去,朝著矩賢(父親)的後腦部開了兩槍;然後停下腳步,又向矩賢(父親)的後背補了兩槍。

衛宮切嗣殺死父親衛宮矩賢

切嗣陷入了一陣毫無成就感的虛無之中。矩賢(父親)奪走了切嗣(兒子)的一切,殺光了島上的所有人,燒盡了村子。夏蕾說過矩賢是很偉大的人,擁有能夠改變世界力量的人,切嗣也這樣認為過。

原本年幼的切嗣和夏蕾對魔道、魔術師並沒有太多的認識,或許還有不切實際的期待,但現在切嗣對此有了更深的理解——如果切嗣(兒子)沒有殺死矩賢(父親),現在的矩賢(魔術師)一定已經平安地逃離這裡,再次隱蔽起來,然後在某個地方繼續研究死徒。而矩賢在這個島上引發的慘劇,或許還會再一次發生。這不是能夠靠運氣解決的問題,這是必須要去阻止的事情。

切嗣感覺自己右手上的槍十分沉重,怎麼都甩不下來。娜塔莉亞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切嗣的身邊,並輕巧地將手槍從切嗣手上取了下來。

切嗣:“這個人,有必須被殺的理由——我別無選擇。”

娜塔莉亞:“我竟然唆使孩子去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我實在是個非常差勁的人啊。”

切嗣:“……你,是個好人。”

娜塔莉亞:“我把你帶出這個島,之後的事情就由你自己決定了——有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

切嗣:“什麼也沒有。”

4. 跟隨養母娜塔莉亞,衛宮切嗣成為了賞金獵人

之後的幾年,切嗣在娜塔莉亞·卡明斯基的身邊度過。

娜塔莉亞並不將切嗣當作孤兒或者自己的養子那樣照顧,而是將切嗣作為幫手或傭人來使喚。切嗣從娜塔莉亞那裡學習技術、鍛鍊能力,朝著賞金獵人的道路前進。——而這也正是切嗣所期望的。

娜塔莉亞與魔術協會交涉,讓衛宮切嗣繼承了從衛宮矩賢的遺體上回收的魔術刻印的一部分。魔術刻印中貴重的部分都被魔術協會扣留,切嗣繼承的只是其中不到二分之一的“殘餘部分”。不過衛宮切嗣本來就對衛宮家的魔術傳承沒有興趣,而是僅僅把魔術刻印當工具使用。

魔術刻印使得衛宮切嗣能使用衛宮家傳承的“固有時制御”。“固有時制御” 屬於大魔術,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被當作固有結界的一種。“固有時制御”能夠將特定空間內的時間從外界的“時間流動”中切斷。

“固有時制御” 只不過是將過去的時間停滯,將未來的時間加速的“時間調整”的魔術,因此並不是非常困難、無法實現的技術,所需要考慮的問題只是結界的規模和所需要調整的時間的範圍。至於逆轉因果改變過去的“時間修改”,可能要被歸於魔法的範疇了,這是“固有時制御”所無法做到的。

“固有時制御”在衛宮切嗣體內開啟,能讓切嗣以極快的速度行動,這使得他能在緊急時刻擁有靈活閃避和搏鬥的能力。這並非沒有代價。魔術師一生都要揹負刻印的痛苦,切嗣也不例外。 而且,“固有時制御”的開啟對切嗣身體的負擔極大,可能造成他的死亡,因此切嗣無法輕易使用它。

衛宮切嗣繼承了父親的部分魔術刻印,切嗣的肋骨被做成起源彈。

此外,娜塔莉亞將切嗣的肋骨磨成粉末,製成起源彈,這賦予切嗣成為魔術師殺手的基礎。

衛宮家正是因為切嗣那奇特的起源,才將他取名為切嗣。

從表象上看,這體現在切嗣的“火”與“土”的二重屬性上。魔術師的屬性,分為五大元素(地、水、火、風、空)以及架空屬性(虛、無)。切嗣持有地、火雙重屬性。地屬性讓切嗣得以使用“發揮出結合的特性、讓敵人傷口結合成與原來不同的形態以致不可治療”的魔術。而火屬性被當作生命與死的象徵,跟破壞性的魔術相性良好。

當然,起源彈從根本上來說與起源有關。切嗣的起源的本相,是“切斷”和“結合”的複合屬性。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修復”。切斷之後又結合起來的線,結點的粗細會發生變化。“切而嗣”的行為,會使物件產生不可逆的“變質”。對於普通道具,壞掉也可以修理。可若是修理精密的電子迴路,不是把線接上就行的。一旦接線亂掉,迴路反而會喪失機能。

以魔術的觀點而言,起源不僅反映一個人的性格和氣質,更是是他靈魂深處根基的本質。這或許暗示了切嗣註定無法拯救世界,反而會害死很多人。

切嗣側腹的左右第一二肋骨都被切除掉,取出的肋骨被研磨成粉狀,然後以靈魂工程凝縮,作為彈芯而被封入子彈中。切嗣的起源會在被子彈擊中者那裡具現化——如果被擊中的是生物身體,則該生物的表層看起來似乎被治癒了,但是神經和毛細血管沒有準確再生,由此喪失了原本的機能。作為概念武裝,起源彈對魔術師更為致命。

起源彈

娜塔莉亞手持起源彈

阿里馬各島的慘劇在世界上並不少見。為了自己的研究而將不幸帶給人類的異端魔術師,以及隱瞞魔術師事蹟的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圍繞著“神秘”而在世界上各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隱秘地鬥爭著。也正因如此,像娜塔莉亞這樣的,不隸屬於任何組織、單以賞金為目的而狩獵的賞金獵人才有錢可賺。

矩賢那樣的作惡,只是無數例子中不起眼的一例。切嗣認為,或許要將所有和他父親(矩賢)一樣的異端魔術師一個不剩地令部殺掉,才能真正防止悲劇再次發生。

“聖堂教會”優先抹殺異端,而“魔術協會”則優先確保研究成果的安全。魔術世家最貴重的研究成果,通常是由刻印在魔術師肉體之上的“魔術刻印”來代代傳承的。娜塔莉亞與魔術協會交涉,將從矩賢的遺體上回收的魔術刻印一部分讓其子切嗣繼承了下來。雖然貴重的部分都被協會扣留,真正給切嗣繼承的只有其中不到二分之一的“殘餘部分”,但也足夠切嗣作為魔術師發揮自己的能力了。原本切嗣無意繼承父親的遺志繼續進行魔術研究,僅僅把魔術當作達成目的的眾多手段之一,與追蹤術、暗殺術、各種各樣兵器的使用並列。

經過太多戰鬥的磨礪,切嗣的外貌上已經完全沒有少年的青澀。他的三張偽造護照都顯示他已經成年,從來沒有引起過懷疑。

5. 衛宮切嗣殺了養母娜塔莉亞,宣告其少年時代的結束,以及無法回頭的理想

據說“魔蜂使者”——魔術師奧德·波爾扎克的死徒研究成功了。他能夠操縱自己控制的魔蜂透過毒針使自己控制下的食屍鬼增加。他隱姓埋名、改容易貌,偽裝成了普通人長期失去訊息。

四天前,有訊息稱“魔蜂使者”正搭乘由巴黎飛往紐約的A300航班。娜塔莉亞在完全不知道對方(用於偽裝身份的)容貌與名字的情況下,接受了從機上二百八十七名乘客之中找到目標並進行“獵殺”的任務。

娜塔莉亞登上該航班,而切嗣則是先行前往紐約調查波爾扎克偽裝的身份。二人透過無線電聯絡,在三千英尺的高空密閉空間中,安靜而確實地鎖定了獵物的位置。

飛機起飛後大約三小時,暗殺行動順利地完成了。

波爾扎克(前)、娜塔莉亞(後)

然而,波爾扎克瞞過海關人員帶上飛機的“死徒蜂”在主人死後引發了致命的騷亂。娜塔莉亞沒能及時消滅的“死徒蜂”襲擊乘客,將乘客們變成食屍鬼,機組人員加上乘客全部三百人無一倖免,唯一的倖存者是娜塔莉亞。

波爾扎剋死後,他帶上飛機的“死徒蜂”將乘客們變成食屍鬼

娜塔莉亞沒能及時消滅的“死徒蜂”襲擊乘客,將乘客們變成食屍鬼,機組人員加上乘客全部三百人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