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確認這個即將被殺害的人類是誰,但在士郎的腦海裡,瞬間描繪出殺了人、浴血的Saber的模樣。
不願看到這樣的景象,士郎本能地阻止了Saber。
士郎:“順序不對吧,Saber。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我會聽你說話的,不要做那種事。”
Saber:“那種事,是指什麼事。你是抱著不能隨便傷人,這種理想論的嗎”
士郎:(不能隨便傷人……?不,雖然盡力避免爭端的是當然的,但我可沒好到會同情要殺自己的物件。)
衛宮士郎雖然不至於同情敵人,但本能地不希望看到Saber殺害人類、染上人類鮮血的模樣。在士郎的堅持下, Saber最終還是放下了劍。
眾人進入衛宮邸。遠坂凜發現士郎是個門外漢,想到這樣的門外漢卻召喚出了Saber,忍不住無力地嘆息。
遠坂凜給士郎科普聖盃戰爭的基礎知識,接下來帶士郎去教會見監督聖盃戰爭的神父言峰綺禮。Saber也認為士郎確實需要了解聖盃戰爭的情況。
在教會,衛宮士郎從神父言峰綺禮那裡被授予了聖盃戰爭的知識。
言峰綺禮
最終,士郎決定參戰。
───我要以御主的身份而戰。如果十年前火災的原因是聖盃戰爭的話,我不能讓那種事再度發生。
士郎、Saber、凜離開教會。Archer被Saber打倒時所受的傷不會輕易消失,如果被其它從者襲擊會很不利,因此在傷治好前就留在遠坂邸防範敵人。───魔術師的工房(遠坂邸)就像要塞,魔術師在這裡能最大程度發揮戰鬥力。因此只要待在遠坂邸,敵人就不會輕易來襲。
路上,眾人遇到了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以及其御主───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Berserker、伊莉雅
Archer此前被Saber砍倒,受到重創。若非如此,此時Archer或許能對Saber進行有力支援。
Saber被Berserker打倒了。
伊莉雅下令讓Berserker砍掉Saber頭顱。士郎知道現在的自己無法打倒Berserker,因此他全力衝上前,只求把已經被打倒、下一個瞬間就將身首異處的Saber撞開。
可惜士郎的身體沒跟上意識,於是他成了Saber的盾牌,自己的腹部被砍離了身體。
伊莉雅呆了一下,並未給Saber最後一擊,而是叫回了Berserker。
伊莉雅因失去的親情(切嗣)而既遷怒士郎,又想從士郎這裡找到補償。這樣的結局並不是伊莉雅想見到的。
……
2004年2月3日。
士郎夢見了五年前冬天,切嗣生前最後一晚,與士郎一起賞月的事。士郎接下了切嗣“正義的夥伴”的夢想,切嗣便安心地逝去了。
遠坂凜與士郎商談。
關於士郎自愈,遠坂凜推測Saber有自我治療的能力,然後能力流到士郎身上了,但並不確信。
關於合作。Archer之前被Saber砍倒,受了嚴重的傷害,目前正在治療,可能最多隻發揮得了原本一半的能力。遠坂凜提出與士郎結成同盟,直到打倒Berserker。遠坂凜許諾有空會在御主知識和魔術方面指導衛宮士郎,士郎也覺得自己確實需要遠坂凜的指導。
士郎雖然對聖盃不感興趣,但是卻無法容忍參加者波及無辜的人,因此打算把這些危險的參加者都打退場。
衛宮士郎想起了言峰綺禮的話,也明瞭自己的參加動機。
言峰綺禮:“───高興吧衛宮士郎。”
衛宮士郎:(我戰鬥的理由不是在聖盃戰爭中得勝,)
言峰綺禮:“───你的願望,總算實現了。”
衛宮士郎:(而是要阻止那些,不擇手段也要勝利的傢伙。)
過往的衛宮士郎不知道該如何成為正義的夥伴,只能鍛鍊自身、打工、助人。而現在,衛宮士郎似乎離那個借來的虛無理想更進一步了。
正義的夥伴(衛宮士郎)終於獲得了需要打倒的邪惡對手。衛宮士郎戰鬥的理由不是在聖盃戰爭中得勝,而是要阻止那些不擇手段也要勝利的傢伙。
士郎來到道場。Saber在這寧靜的空間中凜然端正地坐著,陽光將她和道場融為一體。
士郎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Saber時,目睹Saber逼退敵人時那凜然的姿態,心中湧起的感動。
不管她是什麼樣子都沒關係。恐怕就算滿是泥濘,我的心情也絕對不會變吧。
二人談到正題, Saber宣稱自己會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來讓作為御主計程車郎得到聖盃。士郎問Saber是否會為了取得力量而襲擊人們,Saber突然憤怒地說自己不會傷害手無寸鐵的人們,除非士郎用令咒強制她執行命令。
之前遠坂凜提到,邪惡的從者透過害人來壯大自己。感受到Saber的凜然正氣,士郎相信她絕非那樣的從者。Saber既不迂腐,又有道德底線,這讓士郎非常欣慰。
經過初步的試探之後,二人發現彼此並非邪道,互相為自己的擅自揣測而道歉。Saber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稍微放鬆了。士郎又提到自己暫時與遠坂凜合作,Saber稱這是明智的判斷。
遠坂凜宣佈要住在衛宮士郎家,士郎內心瘋狂吐槽。
衛宮士郎:(可以嗎,遠坂可是學校的偶像喔? 這種人只要待在我家,我就會驚慌失措的,如果讓她住下來,我可能會瘋掉,或者被藤姐殺掉,她該不會是計劃讓我發瘋就可以減少一名御主的吧……!?)
然後遠坂凜故意提到無法靈體化的Saber可以跟士郎同寢,調戲了士郎一番。
遠坂凜提出以後和士郎輪流做飯。遠坂凜擅長做中國菜,衛宮士郎擅長日本料理。兩位大廚輪流伺候Saber,可見Saber的福氣不小。
今晚是士郎當大廚。雖然Saber吃飯時很優雅,但是士郎覺得Saber的表現很有趣。Saber每次一吃到還沒嘗試過的菜,就連連點頭。那動作讓士郎覺得有點好笑。
晚上,士郎與Saber。
Saber之前拒絕暴露自己的真名(真實身份),士郎不方便再問。而士郎也不好談自己的事。打破僵局的話題是,Saber問及士郎為什麼會奮不顧身救她。
士郎:(我知道一靠近就會被殺,但我還是去救Saber,這並不是因為我樂觀到想著說不定能幫助她。……那只是,想要去救Saber而已。之後會怎樣我不管。那時候,對衛宮士郎來說最優先的事,就是去救Saber。……恐怕在那瞬間,自己心中對“救不到”Saber的恐懼,遠遠超過了對“被殺”的恐懼吧。)
士郎:(因為Saber的眼神太認真了吧。我沒有說出真正的想法,就敷衍了事地矇混了過去。)
士郎:“…………抱歉,我忘了。因為是一瞬間的事嘛,不知道那時在想什麼了。一定是昏了頭吧。不然做不出那種事。”
Saber:“……也就是說。你只是自然地,打算救我嗎”
士郎:“───不是自然地。說過是昏了頭吧。再遇到一次那種事的話,我一定會不停發抖的。”
Saber:“也對。那才是正常人。沒有人可以無視自己的生命幫助別人的。連被稱為英雄的人們也不能例外吧。以───如果有那種人在,那人的內心一定有著缺陷。如果就抱著這缺陷前進,未來就只有悲劇而已。”
士郎:(我說著違心之言,拼命避開Saber的瞳孔所訴說的事情。)
Saber:“那就太好了。如果是我想錯那就沒問題了吧。嗯,士郎的確是膽小的。如果不走錯道路,一定能成為正常的魔術師。”
士郎:“呣。什麼啊,我看起來很膽小嗎”
Saber:“嗯,非常膽小。尤其是努力接受自己處身的狀況這點。這樣的明智行為,有時就被稱為膽小。就跟不知道恐懼就無法成為賢者是同樣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