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分兩個觀點,一部分是喜歡鼬的觀點,一部分是不喜歡鼬的觀點,作者個人持中立觀點……
火影塑造了許多深刻飽滿的人物,但能夠稱神的只有一位——鼬神。
宇智波鼬是一個幾近完美的角色,他的天賦、他的大義、他的揹負、他的愛,都讓他到達了一個不可逾越的頂峰。在某種意義上,鼬可以說是火影中最出彩的人物。
鼬的天賦絕對是火影中最優秀的,他的種種成績都是不可超越的。無論是他的成績還是他人的評價,都說明了鼬有著超凡絕倫的天賦。
但這並不是鼬稱神的原因,鼬真正偉大的地方在於他深刻的思想和對大義的選擇。
鼬的童年處於第三次忍戰期間,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戰場上的人心險惡和你死我活。他的敵人和他的同伴在戰場上一同死去,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看著被死亡籠罩的一片片土地,無邊的冰冷包圍了他。
從那時起,鼬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生命有什麼意義。
這個問題也許永遠沒有答案,但鼬卻透過對這個問題的思索,窺見了成神之路的入口。他經歷了許多死亡,卻沒有被死亡的陰影吞噬,反而從這陰影中尋找到了通向光明的出路。
在殘酷的戰爭和無數的死亡中,他看到的不是戰爭的黑暗和人心的醜惡,而是生命的珍貴和同伴的重要性。在父親祝賀他開眼時,他所想的卻是這種以同伴的犧牲換來的力量是多麼醜惡。
鼬在童年時期就展現出了聖賢的影子,因為他關注的不是力量,而是愛與和平。
天才總是孤獨的,因為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們深邃的思想,也很少有人能夠站在他們的高度審視這個世界。好在鼬遇見了另一個天才——宇智波止水。他們兩個非常相似,都有著極高的天賦和深刻的思想,不過止水更年長一些,所以他能給鼬許多引導。
在止水的解答下,鼬明晰了忍者存在的意義,並堅定了維護真正的和平的願望。
不久後,鼬迎來了他人生中最重要也最痛苦的抉擇,這也是他封神之路的開始。
宇智波與木葉矛盾從村子建立之初就已經存在,在多年的壓抑後終於到達了頂點,木葉對宇智波處處打壓,宇智波一族也密謀政變。鼬和止水對家族和村子有著同樣的深愛與歸屬感,所以他們希望有一個兼顧兩邊的策略來解決這場衝突。
止水計劃用自己的“別天神”強行平息這場叛亂,但卻被團藏奪取了右眼。失去一隻眼睛的止水無法實施計劃,決定以自己的死緩和宇智波與木葉的矛盾。作為非常強大的天才忍者“瞬身止水”,他的死會讓宇智波失去重要戰力,這既能放鬆木葉對宇智波的提防,也能讓宇智波放緩政變的腳步。
在死前,他把守護木葉和宇智波的重擔以及他的右眼託付給了鼬,對村子和家族的愛加上摯友的託付,鼬在這種情況下痛苦地思考。
宇智波與木葉的矛盾並未因止水的死而化解,最終,鼬還是不得不面對這個選擇——木葉還是宇智波。
一邊是家族,一邊是村子。
這是個兩難的抉擇,兩邊都是他深愛的存在,拋棄哪一方他都會經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並且無論他加入哪一邊,一旦政變開始,勢必會對木葉乃至火之國造成巨大的破壞。這時候其他四國必然會趁虛而入,那時候,家族、村子和國家都將不復存在。
所以,鼬做出了最痛苦的決定,他與帶土一起,在政變前夕屠殺了宇智波一族。
沒有人能夠想象那種痛苦,那種為了大局親手屠殺自己至親至愛的痛苦。他的族人、他的愛人、他的朋友、他的父母,曾經和他談笑風生的宇智波族人如今都變成了他刀下的亡魂。他一心想要維護村子和宇智波的和平,如今卻讓族人的鮮血濺滿他的雙手。
他的每一刀不僅是砍在族人的身上,也砍在自己的心上。在自己長大的地方,他一個一個地把曾經和自己聊天打趣的熟悉臉龐劈碎。族人的鮮血浸滿了他的心,沉重得讓他無法喘息,但他還是提著染血的利刃前行,只為維護更大的和平與大義。
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他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失聲痛哭。但他的父母卻選擇了理解和寬容:“和你相比,我們的痛苦只有一瞬。雖然想法不同,我們仍然為你驕傲。”
宇智波富嶽也是擁有大智慧的領袖,他也同樣看到了宇智波政變帶來的災難性後果。但他找不到妥善解決的方法,所以在鼬的做法面前,他選擇了理解和支援。
最終,鼬懷著難以言表的撕裂般的痛苦屠殺了宇智波一族,但他仍然無法真正拋棄宇智波。他留下了深愛的弟弟佐助,並決定以自己的犧牲為佐助鋪就振興宇智波的道路。
這一點,他卻做錯了。
這大概是鼬一生中唯一的錯誤,這是因為他對佐助的深愛。他太愛佐助了,以至於沒有尊重佐助的獨立人格,而是把佐助作為需要自己保護照顧的弟弟來看待。他犧牲了一切為佐助鋪好了成為木葉英雄的道路,卻沒有考慮過這是不是佐助想要的。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偉大的,因為這是他在那種情況下能做到的一切了。
他在臨走前威脅團藏、請求三代以保護佐助,然後加入了“曉”以監視“曉”的成員和知道真相的帶土。
在三代死後,鼬擔心佐助的安危而回到木葉。再見佐助,他刻意再次加深了佐助對他的仇恨,以早日完成他的計劃,因為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撐太久了。而這一次,他意外地看見了一個變數——漩渦鳴人。
他從鳴人身上看到他對佐助決不放棄的追逐,他覺得,也許在自己死後,這個少年能成為拯救佐助的關鍵。
數年之後,在迎來與佐助的最終對決之前,鼬再次去見了鳴人。在看到了鳴人的意志之後,鼬欣慰地笑了。他為佐助有這樣的同伴而高興,並把止水的寫輪眼放在了鳴人身上。如果自己的計劃失敗,那麼“別天神”將會強行賦予佐助“守護木葉”的意志。
做完這些之後,他坐在宇智波的遺址中,靜靜地等待最終決戰的到來。
面對佐助的質疑,鼬再次編造了一個謊言,並藉此告訴了佐助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方法。
佐助積蓄了多年的憤怒與仇恨終於爆發了,他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佐助拼死與鼬決戰,直到竭盡全力。此時被佐助吞噬的大蛇丸趁機掙脫,化成了八岐大蛇。而鼬就是在等待這個機會,他用十拳劍封印了大蛇丸,為佐助掃除了最後的威脅。
然而,鼬也耗盡了所有的心力,他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了。
瀕死的鼬一步一步地走向佐助,目標似乎是佐助的寫輪眼。耗盡力量的佐助驚恐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鼬,和他那抬起的手。
最終,那染血的手沒有奪取他的寫輪眼,而是輕輕地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原諒我,佐助,這是這一次了。”
鼬神終於走完了他艱苦的一生,也完成了他為佐助、為宇智波制定的計劃。佐助將會完成家族的復仇,成為誅殺叛忍的木葉英雄,並且會移植他的眼睛,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重建一個沒有矛盾、沒有衝突的宇智波一族。
他為佐助和宇智波犧牲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和眼睛。
但事情並未如此發展,雖然鼬已經在佐助的眼睛裡設下了天照來對付帶土,但佐助還是知道了真相。鼬的計劃失敗了,佐助那狂怒而悲痛的烈火要將木葉燃燒殆盡。而鼬埋在鳴人身體裡的“別天神”也因為佐助的失明沒有起效。
機緣巧合之下,鳴人體內的“別天神”雖然沒有按計劃起作用,卻幫助鼬掙脫了穢土轉生的控制。復活的鼬得知了後面的事情,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佐助是他深愛的弟弟,但也是一個獨立且強大的戰士,他不該給佐助規劃人生,也不該給佐助帶來如此的痛苦。
瞭解戰爭情況的鼬決定先去解決兜,路上恰好遇見了佐助。他們兄弟聯手擊敗了兜,並解除了穢土轉生,扭轉了四戰的局勢。
此時的鼬不再隱瞞,向佐助解釋了一切,也坦白了自己的錯誤。他明白了佐助的道路應該由他自己來選擇,自己能做的只有愛和支援。在靈魂遺留的最後一刻,鼬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去點佐助的額頭,而是把佐助的額頭和他的額頭貼在一起:
“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一直深愛著你!”
至此,鼬神傳奇的故事結束了。
在忍者世界裡,他的故事鮮有人知,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偉大。因為大義的道路從來不會因為無人知曉而變得荒蕪,成神之路也從來不需要被人看見。
鼬神並不孤獨,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知曉他的經歷、他的心路、他的痛苦、他的抉擇、他的大義、他的揹負、他的孤獨、他的偉大。
他是真正的忍者之神,因為他最能洞悉忍者的本質:“忍者,是黑暗中支撐和平的無名者!”
鼬先生,你在死前,是否也看清了自己呢?
我相信,鼬已經看清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