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沈挽汐和江煜也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從蕪國回京,已經走了一段陸路,此時江煜正陪著沈挽汐站在江邊,看著這一片波光粼粼的江面。
昏黃的天色下,二人的身影相互交織。
皎潔的月光盡數揮灑下來,斑斑點點落在二人的身上。宛如一幅畫卷。
此時,沈挽汐的心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穩。
“挽汐。”江煜目光中似是有星辰點點在閃爍。
沈挽汐回眸看向江煜。
“跟我回瀾苑吧。”
江煜一字一句,表情嚴肅且認真。
“好。”篤定的回應,不摻雜一絲猶豫。
沈挽汐水光瀲灩的眸子,此刻流光溢彩。
......
沈挽汐的房間就和江煜的面對面。
醒來時,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
房門聲此時響起。
江煜的聲音傳來。
“挽汐,再歇會吧,今日午時才到。”
沈挽汐笑了。
芷蘭不在她身邊時,便是江煜充當著她的‘丫鬟’。
......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芷蘭已經在瀾苑等著她了。
“芷蘭,你這丫頭,怎麼又哭了?”
“小姐,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可能呢?丟了誰也不會丟了你...”
芷蘭下意識地看向了大公子。不知怎得有些心虛。
這話一出,不知是誰又要黑臉了。
夜晚。
芷蘭正在內室鋪著床,“小姐,你走這段時間,京城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呢。”
“哦,是嗎?”沈挽汐這顆八卦之心又熊熊燃燒起來。
“那個國公府的蕭舒靜...”
“嗯?她怎麼了?”
“她嫁給了禁軍指揮使...”
啊?
“聽說這禁軍指揮使可是個...額,已經年過半百的一個老頭,那老頭聽說很...額,反正很不好就是了,不知是為何...”
還能是為何?
大瀝王朝向來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蕭舒靜肯定是迫於她父親蕭明鶴的壓力。
她後邊的日子想必是不好過了。
此舉無疑是令人唏噓。
原來沈挽汐她們走後,京城發生了這麼多事。
......
翌日。
一侍衛腳步急促。
“大人,來信了,案子有進展了。”
江煜眉眼微動。
幾經輾轉,終於找到了當年的一個證人。
江煜直覺那件案子牽扯甚廣。
隨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佝僂著身子,慢慢踱步走了進來。
“拜見大人。”
“不必多禮。”
老嫗這才緩緩道來,“老身記得在江南,當年那名女子沈凝...”
一聽到這個名字,江煜眼色都有些變化。
“你說誰?”
這下江煜臉色凝重了。
是沈挽汐的母親,沈凝嗎?
“你還聽到了什麼?”
“好像那時說什麼‘皇后最討厭珍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定要狠狠地折磨她’。”
那名老嫗陷入了久久的回憶中。
“珍妃?”
江煜陷入了沉思中。
難道是先皇在的時候?
珍妃她好像真名叫什麼來著...
是...沐凝!
對於這個認知,江煜震驚不已。
難道...
......
朝華殿。
“江卿,可是有事?”
江煜點點頭。
隨後向一側瞥了宮女、太監一眼。
太后會意,便屏退了所有人。
隨後,江煜直切問題核心,“太后娘娘,臣想問,您是不是一直在查郡主的真實身份?”
太后當初的懿旨只是因沈挽汐救治有功,才封了她為郡主。
何況,太后覺得沈挽汐像一個人,這才...
江煜推測,實際上,太后對於沈挽汐的真實身份還是有待商榷。
太后眼睛微微眯起。
無錯書吧“江卿,此言何意?”
“臣在一件案子中,查到了有關沈挽汐母親沈凝的一些事。”
“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沈凝就是當年的珍妃。”
‘咣噹’一聲,太后手上的翡翠佛珠碎了一地。
“太后,您無事吧?”
“哀家沒事,你剛才...所言為真?”
“是。”
“臣沒記錯的話,珍妃的名字應是沐凝。”
“對,不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問道。
“你怎麼會...”
“臣一直在調查的一件案子,那件案子的被告就是沈凝。”
“只是很奇怪,沈凝明明是受害一方,卻受人誣陷,成了被告...”
“沈凝也因此成了嫌犯。”
“當時結案也特別草率,所以,其中想來必有隱情。”
“何況自那之後,那原告一家便一路升官,遷至京城,成為如今赫赫有名的昌定侯府。”
“實在蹊蹺。”
太后已然明白了什麼。
還能是誰呢?
“那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想必都是當年那廢后...所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