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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訊息與哄女朋友

良久,許元放下手機,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幾人都能看見的位置。

“是有確定的目標了嗎小元?”

雲菲菲興奮地看著許元,期盼著他能再帶來一些驚喜。

許元肯定地點了點頭,對著雲菲菲笑了笑。

“我圈定了幾個在資料中有習慣性動作或者口頭禪的人,接下來大家都著重觀察一下。”

說著,他依次將拍攝的照片給四個人看了幾遍,一共五個人。

大家都沒對資料表示懷疑,因為經過組織系統調出的資料準確率是高達90%的,所以是可以直接作為依據的。

“你們對照著資料慢慢記吧,我去走走。”

許元將手機留下,徑直起身散步去了。大家都沒有意見,湊在一起接著研究資料了。

許元先去了君戰那裡。

看見許元朝自己走過來,君戰詫異了一瞬,便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找我有什麼事嗎,許醫生?”

“沒什麼,就是過來混個臉熟,跟您聊聊天。”

許元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特別的事,然後很自然地坐在了君戰對面。

“君大叔,我看你連坐著都習慣性地挺直後背,我有個朋友也是這樣,他曾經當過兵,您也是嗎?”

許元面露疑惑,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沒想到許醫生你觀察力這麼敏銳,很厲害啊。”

君戰有些驚訝地看著許元,心裡對許元醫生的身份又信了幾分。

對於君戰的試探許元並不意外,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您說到關鍵了,作為醫生,保持快、準、穩的水準的確是保證病人安全出院的根本,我老師也是這麼說的。”

許元很贊同君戰說的,順口提起了自己的老師。

果然,君戰上鉤了。

“那不知道你方便說出你老師是哪位名醫嗎?”

君戰自以為掌握節奏,順著許元的話接了下去。

“當然可以,我的恩師是叫李愛國,在心內科方面有些建樹。”

此時的許元像個跟同齡小朋友炫耀長輩很厲害的小孩子一樣,說出了老師的名字,他也的確很感謝老師的無私教導。

“李愛國,李...愛國!!!”

君戰在心裡仔細搜尋著能對號入座的人,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旋即他就想起來在哪見過了,驚訝地喊了出來。

周圍被他這一嗓子嚇一跳的有好幾個人,都詫異地看著他。

“沒事,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

君戰忙找理由掩飾過去,給自己的失態找了個藉口。

這幾個人聞言也就沒再問了,都接著和朋友聊天了。

“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您認識我老師?”許元疑惑地問道。

“啊,沒有沒有,我不認識你老師,但是我見過他,我家裡人經人介紹曾到濱城找李老治療過,我就是那個時候見過一面。”

君戰一邊回憶一邊給許元解釋,態度莫名親近了許多。

“您不懷疑我的身份了?”

許元微笑著看著他,看起來還耿耿於懷。

“不了不了,是我的不對,我聽家人說過治療的時候李老曾帶著一個年輕人一起,描述的長相和你都對得上。”

君戰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為自己的冒犯跟許元道了歉。

“沒關係,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段緣分,您家人現在還好吧?”

許元沒有計較,反而關切地詢問起了君戰親人的情況。

君戰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彷彿陷入了回憶一般,好半天都沒說話。

“您還好嗎?”

許元看他一直沒說話,便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啊,不好意思,歲數大了就愛回憶。”

回過神的君戰發現了自己行為的不妥,連聲抱歉。

“是不是提及您的傷心處了,抱歉。”

意識到君戰這位親人可能離世,導致了他的情緒失落,許元急忙道歉。

君戰沒有怪許元,只是擺了擺手。

“沒關係,人都有生老病死,反倒是他老人家因為李老的救治,不再被病痛折磨,安心多活了好幾年,在安詳的睡夢中走的。”

君戰感慨地訴說著,眼角不經意間滑落了一滴淚,滴在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背上。

“這一直是我們廣大醫者的夙願,唯願以短暫的一生換天下所有病症的治癒。”

許元面帶微笑,真摯地表達出了內心所堅持的理念,一字一句飽含真情。

“謝謝你們,謝謝。”

君戰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夜以繼日研究治療方法,千方百計想治好他父親的醫生們。

一時間有些詞窮的君戰把這些感恩都化作了一句誠摯的“謝謝”。

“我們都很感謝家屬們的信任,醫鬧的畢竟是少數。可我我又無比希望永遠不要發生,極端醫鬧毀了太多優秀的醫生,讓很多病人喪失了永遠痊癒的可能。”

說起醫鬧,許元也不免心情低落了起來。

“是啊.....”

君戰也很認同,同時也默默記在了心裡。

“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對了,大叔,這些都是外地遊客嗎?”

許元看向遊客的方向,詢問道,表看著很感興趣。

“哦,這個啊,都是北方居多,算我一共23個人,2個人是綿城加入的,3個人是在北川臨時加入的。”

君戰思考片刻,精確回答了許元的提問,然後給他依次指出了那5個人。

聽完,許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本地人應該都來過好多次了,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吧,您問過嗎?”

許元不解地看著這幾個人,回過頭詢問君戰。

“我也很奇怪,所以就特意問了,說起來他們的理由還挺古怪。”

君戰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許元,自己在回憶著了那天的事。

“古怪,為什麼?”許元忙追問。

“綿城那兩個人表現還算正常,說是看見我這團人還挺多,熱鬧,所以想加入。我看其中一個人面相雖然很怪,但應該不壞我就同意了。”

君戰仔細回憶著細節,覺得自己當時太草率了,若不是趕時間也不會匆匆決定,那兩個人面相比跟許元一起來的四個人還怪。

“面相?您還會看這個?”

許元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語氣聽起來很是興奮。

“嗨,以前不認真,就學了一點皮毛,只能大致看出來一個人表象的善惡,有的人藏得深是很難看出來的。”

君戰擺擺手,臉上看不出得意的神色,這些年他曾無數次後悔以前沒好好學。

這門技藝曾數次救了他,每當這個時候都是他最懊悔的時刻。為此他花了數倍的時間重新鑽研,悔不當初。

“您已經很厲害了,只要想進步,什麼時候都不怕晚的,我相信您。”

許元看出君戰的落寞,出言安慰道。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了,謝謝。”

君戰釋然地笑了笑,心裡輕鬆多了。同時,心裡也有了不再從事這份工作,回家一心鑽研的想法。

“對了,您還沒說北川呢。”

許元把話題拽回正軌,繼續詢問道。

“哦,對,北川。本來是不打算停留的,沒想到會遇到暴雨,那三個人就是那個時候加入的。”

君戰邊回憶邊講述著,並沒有隱瞞。

“那他們的面相是怎樣的?”

許元緊跟著追問道,他覺得自己離真相近了。

“來的時候都很正常,在第二天一個人有變化。不過我只是在很遠處看了一眼,不能確保準確性,那之後他還戴了口罩。”

隔了這麼久君戰也沒完全回憶起來,用不確定的語氣說完,直接陷入自我懷疑狀態了。

“那個人是不是光頭,身形偏瘦,眼角有疤,在早上出的意外?”

許元並不著急,語速放慢,一點點描述著孫鄂的長相,儘量完善著細節,想要讓君戰回憶起來。

“對!就是這個人,這個人也是三個人裡的一員,我記得那天他同行的兩人並沒表現出太多悲傷的情緒。”

被許元一引導,君戰果然想起了更多的細節。他一拍大腿,直接說了出來,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

許元終於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訊息,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心情也隨之好了不少,直接盤算起了新的計劃。

“對了,小元你是怎麼知道的?”

回過神的君戰忽然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許元。

許元回了他一個無語的表情,看的他莫名其妙。

“我記得我說過是跟著專家組來的吧,課題結束了,我就和朋友一起報了個旅遊團,結果就迷路了。”

“啊哈哈,原來遺體被拉到醫院了,不好意思,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

君戰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著跟許元道了歉。

“也聊了這麼久了,我再去溜達溜達和別人聊聊天認識認識,走了君叔。”

許元看了看時間,開口提出要回去休息。

“去吧,完事了就好好休息一會。”

君戰沒挽留,直接同意了。

許元站起身,拍了拍褲子,朝李楠的方向走了過去。

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把君戰提的六個人的樣貌記了下來,又確認了一下王元彪的位置。

正在和閨蜜聊天的李楠一直在悄悄觀察著許元,此時心裡是有些小生氣的。

這是因為許元這次走的突然,都沒說明原因,沒和她一起來,所以她才找了一個關係好的學姐,以及自己的閨蜜一起來的。

現在這傢伙又突然出現,讓她心裡亂糟糟的。

“呦呦呦,還在觀察小情郎呢楠楠,想問就過去嘛。”

閨蜜林曉穎和許元一樣是學醫的,眼神自然不差,早就發現了李楠的偷看。現在許元過來了,就更要打趣一下閨蜜了。

“哪有,瞎說什麼呢,再亂說不理你了。”

李楠嗔怪地看了林曉穎一眼,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連手裡的撲克牌被林曉穎偷看都沒注意到。

“這就是我們小楠妹妹心心念唸的人呀,還挺帥的。”旁邊的學姐也加入了打趣的行列。

“曉柔學姐,你也起鬨。”

李楠羞紅了臉,搖著劉曉柔的胳膊,更不好意思了。

不遠處的吳珍建看得眼睛都直了,三個美女笑的花枝亂顫,迷的他都快以為是在夢裡了。

就在他自我幻想的時候,一個人闖進了他的視線。他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因為這個人是他所以厭惡的要素的集合體。

帥,有才,被重用,不被女生討厭。

這個人全佔了。

現在這個人更是直接走向了他的目標,他覺得他該做些什麼了。

“學姐好。”

許元徑直走向三個女生,在兩米外的位置停下,先禮貌地跟劉曉柔打了招呼。

“學弟好,你是來找誰的呀?是不是小呀?”

許元沒想到這個同專業的學姐不按套路出牌,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想看他怎麼應對。

“對的,前兩天臨時被老師塞進專家組我都沒來得及告訴她,後來手機意外摔壞了,重買後打聽到正巧都在這裡,我就來了。”

許元從容應對,說完掏出了完成任務後新買的手機,前一個已經被黑星的人偷襲光榮退休了。

“回去以後我會再重辦一張本地的卡,再把電話號告訴你,你先記一下現在這個。”

許元耐心地和李楠解釋著原因,緊接著從包裡掏出來一大堆李楠喜歡吃的零食點心,擺在了她們的毯子上。

“哇,這麼多好吃的,元哥你對楠姐也太好了吧,要是以後我有男朋友了一定讓他也給我買好吃的。”

許元一個眼神暗示,林曉穎就秒懂了。瞬間看著這麼多好吃的表現出了一副羨慕的表情了,絕對是稱職的助攻了。

李楠聽到林曉穎的話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是知道閨蜜和許元關係好的,她的老師是許元老師的師弟,一直當妹妹關照著,從不越矩。

不過,讓她放心的最根本原因之一是許元和林曉穎的遠房表兄妹關係。

“就知道你們兩個傢伙是一夥的,好吧,我不生氣了。”

李楠沒好氣地瞪了林曉穎這個小內應一眼,從袋子裡抽出一根棒棒糖,塞到了她嘴裡。

“嘿嘿,還是楠楠姐聰明。”

林曉穎見好就收,得了好處就不幫忙了,這樣子看的許元直想笑。

雖然兩個人還沒確定關係,但是感情已經很好了。兩家父母年輕時就是好朋友,一直有來往。

許元成功哄好了李楠,隨後在劉曉柔的提議下,四個人打起了撲克。

“咔嚓”

吳珍建憤恨地捏碎了手裡的核桃,連殼一起扔進了嘴裡。死死盯著許元的後背,恍若未覺地嚼了半天才發現不對勁。

“啊!”

核桃殼卡嗓子了。

他身邊的人嚇了一跳,忙幫他拍背,因為不懂急救知識,折騰了半天才運氣好拍了出來。

可自始至終,都沒有吸引到李楠他們的目光,氣的他又徒手拍碎了一個核桃。

就在他幻想著如何折磨許元的時候,旁邊響起了好幾個女生的尖叫。

“啊!救命啊!”

“蛇,蛇啊!”

本來許元還沒在意,可當他聽到有蛇的時候立馬警覺了。他可不想這個不速之客傷害到李楠,一點都不行。

迅速起身,集中注意力,很快他就看到了被眾人驚嚇後更具攻擊性的蛇。

那是一條竹葉青蛇,是蛇目蝰科綠蝮屬動物。頭大,呈三角形,頸細,尾較短,有纏繞性。上頜骨具中空管牙,有頰窩,帶有毒腺。

許元目測這條蛇足有90多厘米,可以基本確定是一條母蛇,正常的雄蛇是70多厘米。

竹葉青是幾種分佈於川渝省綿城的主要毒蛇代表了,毒性不弱。它旁邊正躺著一位女士,被咬在腿部,如果及時救治是沒事的。

“不好對付了,它已經被過度驚嚇了。”

許元暗自評估著一擊必殺的可能性,準備慢慢靠過去。

李楠忽然拽住許元的衣袖,擔憂地看著他。許元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安心。

“會沒事的。”

許元從揹包裡掏出匕首,藏進袖子裡,然後才逐步靠近。 當走到離蛇10米處時,他朝君戰做了個手勢。

君戰先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好在立刻反應過來,立刻領著離太近的遊客一步一步地向後挪動。

看見君戰明白了他的意思,許元立馬看向同樣握著匕首的李釗,對方也看到了他。

許元做了個搖頭的動作,指了指蛇,又示意他後出手,李釗點頭表示明白。

他和許元以包抄的方式接近了蛇。

又前進了幾步,此時許元離蛇有5米,李竹7米。

許元屏住呼吸,手腕隨時準備發力。下一秒,一直蓄勢待發的蛇動了,小巧輕便的身軀一個盤身彈射,直衝許元就去了。

“嗖”

許元也不客氣,一刀甩出,目的明確,直取中段。因為移動的關係,正中尾部,帶著餘力釘在了最近的樹上。

“嗖”

李釗動手了,相較於許元的壓力他要輕鬆很多,一刀朝樹扔去,釘在了蛇頭旁邊,讓蛇短暫老實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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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國家保護動物,能不殺還是要留活口的。

危機解除,許元快步走到被咬的女人身邊,檢視起了傷勢。翻過來一看,居然是劉媚。

一番檢查,許元發現這個女人運氣比較好,注入的毒液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毒死小白鼠都做不到。

她現在屬於是自己心裡太害怕嚇暈的,不是中毒了。

換句話說就是蛇剛刺破面板就被一群人嚇得鬆開了,還沒注入毒液。

許元熟練把手伸進外套內袋,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紫色布塞子的小瓷瓶,這是他專門針對川渝的幾種毒蛇製作的解毒藥丸。

許元拍了拍她她就醒了,許元讓她喝水服下了藥丸。很快,她所有不適的反應就都消失了。

“謝謝你,許醫生,太感謝了,我為我一開始的行為跟你們道歉。”

劉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許元一陣感謝。

“沒關係,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許元早就忘了她無禮的行為,要是不提他都沒想起來。

安撫好劉媚,許元就回到了釘著蛇的那棵樹旁邊。

許元直接伸手,捏住了蛇嘴,把它放了下來,緊接著在它傷口處塗了些治癒的藥膏。

許元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它的眼裡已經沒有什麼明顯敵意了。

許元溫柔地笑了笑,親了一下蛇頭,就蹲下把它放開了。

竹葉青也沒再攻擊許元,回頭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離開了。

直到再也看不見,許元才往回走。

而在他未曾注意到的地方,一個人正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那棵樹,似在自言自語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