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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藥神”與交易

翌日,依舊是個明媚的好天氣。

初秋的早起已經帶上了絲絲涼意,顏色深淺不一的落葉隨著微風盤旋飛舞著。

廚房正煮著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許元正趴在窗邊盯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發呆。

“叮鈴叮鈴”計時器發出的聲響拽回了 思緒翻飛的許元,許元回過神,走過去關了火,讓粥悶著。轉而用另外一個爐灶煎起了雞蛋、培根和他自制的香腸。

一一裝盤,收拾完畢,許元推開關著的門,走到妻子身邊俯下身親了下她的臉頰。然後才輕輕的拍了拍妻子,溫聲叫醒了妻子。

“小懶豬該起床嘍,不然太陽該曬糊小屁股了。”

聽到丈夫的聲音,李楠不情不願地睜開雙眼,撒嬌似的埋怨道:“臭老公,這麼早就叫我,哪有大太陽啊。”

說完還抱住許元一隻胳膊不放,耍起了無賴。

許元可不會放過她,直接近身親了妻子好幾下,這下子李楠直接不裝睡了,作勢就要反擊。

許元先發制人,另一隻手扯過多餘的被子就把妻子裹了個嚴實,根本動不了。

許元得意地笑著,又親了一下才說道:“我多親幾口你就知道是不是臭的了。”

“臭無賴,就知道欺負我,你抱我去吃飯。”李楠像個鵪鶉一樣躲進了被窩,嘟嘟囔囔地說道。

還沒等她說完,就感覺自己眼前亮了,緊接著就騰空了,原來是許元扯開被子,公主抱把她抱起來了。

走出臥室,將妻子放在早已拉開地椅子上,緩緩推到了合適的距離,許元把凳子搬過來坐在了她旁邊。

細心地把一分為二的香腸鋪在麵包片下面,緊接著依次放上培根、煎蛋、生菜,一個簡單的家常版漢堡就做好了。

“來,把手伸出來”許元柔聲邊對李楠說著話,邊拉起她的手用溼巾仔細地擦著她的手,擦完才把“漢堡”遞給她。

“嘿嘿,老公最好了。”李楠一直注視著許元的動作,只感覺老公在放著。她心滿意足地接過來,咬了一大口,豎起大拇指,開心地吃著。

許元也吃著,兩人都遵守著一條原則“食不言”,所以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吃飯是不說話的,吃完才會接著聊天。

飯後兩人分工明確,很快收拾好了餐桌,回到臥室,李楠換衣服,許元把被子鋪好,蓋上床單。

等二人都換好衣服後,許元攬住妻子,親了一下額頭,算是對妻子一天工作的鼓勵,李楠也親了下許元的臉頰。

兩人手牽著手下樓,許元開車送妻子到學校,一路目送她走進教學樓才離開。

回到車裡,許元打了一個電話,聊了一會才發動車子。今天他請過假了,會直接去市監獄,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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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靠山修建的,比較偏僻,所以這一路上窗外略過的樓房逐漸從高到矮,從密集到稀疏,耗時一個小時才到。

停車鎖門,走到門衛,出示有警局蓋章的證明,許元順利走進了大門。一名年輕的民警帶著一路暢通走到了探視犯人的房間。

大概是剛工作不久,還不夠沉穩,一路上年輕人一直自顧自地說著話。

比如哪個剛進來的是多麼奇葩,有某某怪癖,再比如某個女犯人作案的工具很讓他三觀炸裂,諸如此類。

再多了他也不敢說的,洩露了他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只是看見許元出示證明還以為他也是警局人員,進行一些吐槽。

許元也沒當回事,只當是在聽玩笑,聽聽就過了。

他坐在座位上,桌上放著兩杯水,他拿起一杯抿了一口,就不再有其他動作,靜靜等待著。

約摸十分鐘後,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到門口才停止。

房門被推開,進來個身著犯人制服鬍子拉碴,有些發胖,且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這就是因倒賣藥物入獄的程永。

許元已經瞭解過他的事了,雖說前期的確有所謀利,但自我拯救後做的事情又的確非常了不起。其實,那些絕症病人要的很簡單,兩個字就能概括:活著。

許元請工作人員去了手銬腳銬,待工作人員關上門,偌大的房間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許元示意他坐下,把另一個杯子推得離他近了些。

程永拘謹地坐下,雙手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溫水。沉默片刻,程永問出了他的問題。

“您見我有什麼事情?”程永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不安。

“想出去嗎?”許元雙手交叉,盯著程永的眼睛,問道。

又是長久的沉默,程永低著頭,表情看不真切,從皺起的眉頭能看出此時程永內心很掙扎。

良久,他抬起頭,對許元說:“想。”

“好,我幫你,不過需要一段時間以後才可以,但有交換條件。”見程永回答的比較堅定,許元也很滿意,喝了一口水,丟擲了自己的下一步棋。

“只要不是壞事我都答應了。”程永謹慎地組織了語言才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的要求很簡單,在你離開這裡後發動自己的影響力,在那些病患群體中推廣一種藥物,並鼓勵他們進行臨床試藥。”許元沒有隱瞞太多,說了絕大部分的目的。

隨後他又補充道:“雖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我可以百分百保證這種新藥會永久清除癌症,讓他們重獲新生。”

聽著許元用一種極為平常,像是嘮家常的語氣說出的這些話,程永直接懵了唯一的反應就是不相信。

因為他為了藥奔波了很久,也歷經了太多生離死別,這都是他經常還能夢到的,歷歷在目,那些長街送別他的病人們的樣子他怎麼也忘不掉。

如今,突然有一個人說他會拿出一種藥,能夠永久解決癌症,避免帶給病人及家庭的一系列磨難,他此刻很矛盾。

既高興病人們能不再飽受折磨,又害怕這是假的,最後空歡喜一場。

“我知道你的顧慮,如此的話我們就過段時間讓你親眼見證吧。”許元沒有強求程永現在就相信,畢竟大部分人都不會第一時間相信,他也不急。

程永在整個過程中見過了太多病人忍受病痛折磨的樣子,也親眼目睹了他們無藥可吃時絕望的表情,這件事急不得。

許元不再多說,默默起身開門走了,留下了陷入自我迷茫的程永。

回到車裡,許元從兜裡掏出老師寫的那張紙,按照順序打了幾個電話。

交談了很久,雖然費了些時間,但好在結果令人滿意,成功敲定了很多事項。

收好那張紙,再無其他瑣事的許元便直接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