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人很少，天氣很寒冷。

裹著厚厚大襖子的陳述，依舊感覺很冷。

...

“叔，整個炒麻食！”

“你，怎麼過年也沒有回家？”

“我幹廚子的，過年店裡接年夜飯!”

“幹廚子好啊！”

鼓風機架在泥鐵爐子下，吹得煤炭嗖嗖的響，火星四射，黑鍋壓住，刷鍋倒油。

“哪裡好？”

“餓不死啊，你看看人少了其他五官都能活，少了嘴能活嗎？”

大叔，一臉鎮定，滿臉風霜，厚皮帽子，耳朵都被裹得嚴嚴實實。

“叔，我發現你有大智慧啊！”

“屁的智慧，有智慧能大過年在街上擺攤...”

大叔，唏噓。手下動作不停。

蛋兒入鍋，青菜下鍋。

“辣椒還是多放點？”

“對，再加點小米椒，太冷了！”

陳述掖了掖衣服，風很涼，喉結很大，衣服竟然包不住，還是擠進去了寒風。

“叔，你這一套擺攤的裝備多少錢啊.?...”

“不值錢，幾百塊，咋了，你要和我搶生意？哈哈哈~”

大叔，也笑了起來，有些沙啞，有些瑟縮...

“我想了想，叔你說的對，現在問問，等以後混不下了，就學你擺個賣飯的攤...”

“哈哈哈，幾百塊，晨曦巷裡，隨便問問就能買到！”

麻食入鍋，香味四溢，辣味很重。

不一會。

“叔，走了啊，這天太他媽冷了！！”

陳述上了樓，天很冷很冷。連晨曦巷裡人也很少！！

...

陳述，開啟綠泡泡。

訊息響了很久。

很多訊息。

“媽的，這些孫子，複製貼上名字都不換一下...”

陳述脫下襖子，幸運的是蘭姐是個好人，家裡有鍋爐，還算溫暖。

外面不時的傳來鞭炮聲。

樓下大叔炒的麻食也很好吃，很辣，很入喉。

...

一陣鈴聲。

“陳述，來我家一趟。”

“現在？”

“對啊，就現在！”

...

...

“外面很冷吧！”

“不冷，我穿的很厚！”

“你手裡提的啥？”

“生日蠟燭！”

“你生日？”

“不是，咱能讓我先進門麼？”

門前，陳述身子微微顫抖著。

門裡，謝桃披著襖子。

“你不是說不冷麼..”

“對對對，是我逞強了...”

謝桃側開身子，陳述進了門，很暖和，很溫暖，暖氣很熱。

...

“這日子你都能買到蛋糕？”

“運氣好，哈哈哈。”

“坐吧！”

桌上菜很多，還有一盤水餃...還有陳述買的蛋糕。

“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你這麼好的水平上次僱我做吃的！”

陳述夾了一筷子，味道竟不低於自己的水平。

“懶，不行嗎？”

“行行行..”

“今天也不是你生日，也不是我生日你買這玩意幹嘛？”

“能許願啊，我尋思除夕疊加蠟燭效果應該更好。”

...

外面的鞭炮聲很多，很響。

桌上的飯菜也很多，吃不完！

“早知道，我能蹭飯，我就不吃了...”

陳述，癱坐在沙發上，沙發很軟。

“陳述，今年和我幹吧，你看看誰家員工有這待遇！”

“你說的今年，還有幾小時...”

“別和我裝傻，我已經調查過你了。”

“調查我什麼？？”

“很多很多...”

“那你說的今年是几几年？”

“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