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國六年,大山腳下……
“娘~娘~”兩聲稚嫩的孩童聲,在田間迴盪。
一位貌美的夫人在田間勞作著。
跑來的一男一女兩孩童幸福地依偎在母親懷裡:“娘,今日哥哥又和村落裡的胖子哥打架了。”
美夫責怪道:“念兒,娘給你怎麼說的,不是不許欺負小胖他們嗎?”
這時小男孩委屈地說道:“我沒有欺負他們,是他們欺負我和妹妹,說我們是沒爹的野孩子……嗚嗚”小男孩委屈地哭了起來。
美夫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裡,安慰地撫摸著,撫摸著,她想撫摸去孩子的委屈,也想撫摸掉自己殘存的記憶,自從摔下崖,她已記不起自己從哪裡來,也記不起自己是何人,只有殘存的記憶片段,那就是她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娘,你怎麼哭了?”
小女孩掏出手帕,顛著腳去給美擦眼淚。
小男孩一看,趕緊制止眼淚:“娘,你別哭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念兒錯了。”
這時候從田間頭走過了一家人“妹子,回家吧,外面風大,明日再幹也不遲。”
”江哥,你這妹子倒是倔強的很,五六年了,對她的夫君隻字不提,唉,可憐了這兩個孩子。
說話的不是別人,此人是江波振妻子柳氏。
江波振好似不想提她妹子夫君的事,自從自己在和候嫣兒同一個地方墜崖之後,二人都是被崖底的斜樹掛住衣衫,索幸撿了一命,而候嫣兒在墜崖的時候不幸碰到樹邊的石塊,這才記憶全失。
江波振被自己妻子柳氏父親打獵時所救,在養傷的過程中和柳氏有了感情,這才結成了夫妻。
等江波振養好傷,一段時日,又聽京城變故,這才沿路順崖想找路口回南齊國,沒想到大勢已去,他又悲傷地返回,沒想到在崖底斜樹邊發現了昏迷的候嫣兒,同樣還有已死去多時的宋映雪。
江波振這才安葬了宋映雪,揹著昏迷的候嫣兒回到山底的村落。
一晃五年過去,江波振的妻子柳氏,為江波振誕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江波振很是歡喜。
而候嫣兒當時已身懷三月,江波振妻子柳氏家也是生活了五年,並且誕下了雙生子。
柳氏也是很喜歡文靜的候嫣兒,和她一對可愛的孩子,並和江波振兩人認做義妹。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來看看我們這美貌的妹子,別讓人拐跑嘍,所以不放心,我們就來了”
說完,幾人打趣的哈哈哈笑著。
不遠處,有二人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陛下,真的不去認他們?”
“嗯,不要打擾他們,看一眼就知足。”
“陛下,這麼多年了,從找到夫人之後,您一直這樣默默看著,守著,後宮一直空虛,您又不接夫人回宮,難道就這一直耗下去?”
“至少不是現在,孤不想再傷了她,畢竟是孤辜負了她。”
“可是,你看看他們,還有那江波振,那嘴臉,實屬可惡,天天跟在夫人身後。”
“無礙”楊青笑笑,自江波振掉崖之後,他一直愧疚,沒想到他還活著,並且把自己的妻子,兒女照顧得如此甚好,深感欣慰。
“陛下,你還笑的出來,說不定等以後夫人找了夫君,您就哭吧。”
“你不懂,雖然嫣兒已暫失去記憶,可不會忘了孤……”
“嘖嘖,哎呀,還不會忘了,唉,陛下永遠那麼自信。”
高士不得不佩服楊青的自信,這麼多年,他一直伴他左右,就如同楊青的左右手。
“高士,有朝一日,孤也想在這田園處,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過這般模樣的田園生活可好?”
“陛下,您可千萬別,您這都多長時間沒有上朝了,天天來這看山頭,所有的朝事您都推給臣,臣可要不幹了啊,這些還不算,那幫大臣們,還天天跟在臣的屁股後面要臣給你納妃嬪,立皇后,臣的腦袋都要頭疼死了……”
“陛下!陛下您這是去哪?”
楊青回頭狡黠一笑:“高士,就這樣說定了,讓朕過過這田園生活,就在嫣兒附近守著她,你回宮代朕處理國事,告知那些狗皮膏藥大臣們,就說朕去微服出巡了……”
“陛下,您太恨了啊,你這是不管臣了啊,陛下~~!
留下楊青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深谷的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