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英國公府內。
“喂?嗯你說,我在聽。尉遲滄瀾你快點去寫作業,今天的作業寫完沒就在院子裡瘋跑!”
“嗯...嗯,不是你說啥?你要退位了?瘋求了?”
尉遲寶琪直接把電話撂下,冷靜了不到半分鐘,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接起電話依舊是李世民的聲音。
“朕說了,朕要退位,高明已經足以獨當一面,如今大唐如日中天,朕這個老東西也該退位讓賢了。”
尉遲寶琪嘆了口氣:“是不是有點急了,你但凡找我商量一下呢?”
電話裡李世民的語氣疑惑:“朕不是現在就在跟你商量嗎?”
尉遲寶琪把電話聽筒從自已耳邊移開,朝著話筒大喊:“你他孃的這叫通知!商量個屁啊商量!”
“爹,我去寫作業了,你千萬別跟皇祖父吵吵,電視劇裡面演的容易急火攻心。”
“滾!等等!回來!去把你娘喊來。”
電話那頭的李世民有點頭大,耳朵也嗡嗡的,不久後聽筒裡面傳來李麗質的聲音:“父皇,怎麼好端端的要退位了?身體最近不佳嗎?”
李世民有些鬱悶:“不是,父皇就是累了,現在大唐各地歌舞昇平、海晏河清的,朕想帶著你母后出去轉轉、看看,玩玩。”
李麗質好言相勸:“那讓皇兄監國不就行了,父皇您和母后兩人出去玩就行,京城有我和小寶盯著呢,亂不了。”
李世民都無奈了,他是真的不想幹了,如今的大唐再沒聽過有什麼地區出現什麼樣的矛盾。
以前的地主土地兼併,百姓沒田種、沒糧吃,只好賣身做了那佃戶,時日不好還要賒糧,自然有土地矛盾。
誰知道尉遲寶琪這個寶麗糧行怎麼弄的,同樣的土地兼併,百姓也沒田種了,但是百姓大把的糧食吃,就這五年光景,光是出臺禁止鋪張浪費的草案就高達五個。
土地矛盾根本想都別想,官民矛盾也煙消雲散了,原先民不舉官不糾,現在可不行,一旦涉及刑事案件提起公訴,公安刑警直接介入。
若是官想壓民?寶麗商行作為第三方的監察機構,擁有直接向總部彙報的許可權,你說寶麗商行和官府、鄉紳勾結?
能當上寶麗商行管事的人都不是傻子,全家砍頭還是頓頓飽飯還是明白道理的。
這個皇帝你說當得沒滋味嗎?顯然不是,整個大唐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之後,李世民可以說是閒出屁了,可他這個人當皇帝,根本閒不下來。
“朕之前說要凌煙閣,你小子三個月直接起了個十五層高塔,朕就是覺著,朕跟不上你說的那個...那個什麼時代發展了。”
“就之前各地上報說機場已經在建了,朕都不知道怎麼批閱奏章,朕都不知道這機場是做什麼的。”
“好在高明弄得明白,唉,你說得對,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才行,朕真的不行了。”
尉遲寶琪剛要說話,李世民就好像感應到一樣:“你先聽我說,別說大唐內部朕不是太懂了,外部你那個一帶一路,足足三五十個國家跟我們有貿易,貿易記錄放在朕的御案上三天了,開啟一次看兩眼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到現在都沒看完,你說咋弄吧?”
“朕不管你怎麼說,明日朝會朕就宣佈退位讓賢,讓高明繼位,朕帶著你皇爺爺和母后要去趟草原,朕饞莫日根家的手把羊排了。”
尉遲寶琪嘴唇嚅動,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只好回應:“嗯,知道了。明天我會去朝會的。”
掛了電話,李麗質略顯擔憂:“不是說皇兄不行,這父皇剛過完五十大壽,這就要退位,唉。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尉遲寶琪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搭在大腿內側,雙臂自然垂下,顯得十分無措。
第二日朝會之上,李世民端坐龍椅,下首尉遲寶琪與李承乾左右分立,這樣的站位讓所有在場的朝臣有些疑惑。
“朕已在龍椅上被禁錮了二十餘年了,朕今日要退位讓賢。”
尉遲寶琪沒想到李世民直接連鋪墊都省了,這是一心想要退位的節奏啊,下面的朝臣們全都驚了,歪日李世民瘋求了?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太子李承乾屢次監國做得很好,身邊也有諸位愛卿輔佐,朕心安矣。”
顯然最驚恐的還是李承乾,當下就轉身給李世民跪下了:“父皇,三思。兒臣尚且年....”
尉遲寶琪一下沒繃住,李承乾少說奔三的人了,尚且年幼過分了一點吧?
不合時宜的噗呲一聲讓整個太極殿落針可聞,尉遲寶琪擺擺手:“不好意思,我想起高興的事,大舅哥...繼續、繼續....”
李承乾還想說些什麼,李世民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輕輕扶起李承乾,指著滿殿的朝臣:“父皇給你留下的,只有這麼多肱骨之臣,還有大唐的萬里河山,父皇累了,你要接班。”
諸如房玄齡、杜如晦、魏徵之流全都滿臉淚水的看著李世民和李承乾。
片刻之後,大殿上響起群臣呼嚎:“請太子繼位!”
尉遲寶琪從不知道哪裡掏了個小馬紮出來:“要來了,要來了,三推五讓,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藝術表演!”
誰知李承乾看了眼李世民,伸出手去顫抖著輕輕撫摸了李世民額間的周圍,手指下移觸到了李世民斑白的鬢角髮絲,像是觸電一般收回了手。
“父皇且放心,兒臣絕不墮了您的威名!”
李世民仰天大笑三聲:“吾兒當繼大統!諸位愛卿當用心輔佐,保我大唐萬世永存!”
王德給李世民搬了一張椅子,就放在尉遲寶琪小馬紮的旁邊,朝著李承乾擺了擺手:“主持朝會!”
李承乾今日上朝,身邊自然沒有帶太監,只有趙柘這麼一個部曲。
趙柘也不含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房玄齡出班奏道:“查理曼帝國近日傳出,寶麗商行的貨物售價昂貴,他們無力承擔,於商事一途無可厚非,可臣思之其內裡是查理曼帝國的執政者對大唐不滿,由上而下的原因。”
李承乾思忖片刻:“英王如何看?”
尉遲寶琪頭疼了,又是這句話,這句話這麼十來年自已每次上朝包有的,撓了撓額頭站了起來。
“臣用眼看,未必脫了褲子用腚眼兒瞧不成?所有貨物降價三成,所有貨物數量減半,包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