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許建軍一把將許大茂給拽了回來。
“你稍等,我先來一支。”
說著,他從兜裡拿出一盒煙。
許大茂一把奪過來,厚著臉皮道:“我也給你一支。”前世的時候,他並不是一個嗜煙如命的人,三天最多也就抽兩包,但看到許建軍想要抽一根,他就忍不住了。
許建軍不在意意,呵呵說道:“你這孩子,年紀輕輕就開始吸菸了?”
“有時候,有時候。”許大茂一邊擦拭著一根火柴,一邊點燃,美滋滋的吸著。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軍用香菸。
隨著外菸的消失,菸草只有那麼幾個品牌。
著名的品牌有海天、陸、空三種,以及牡丹和華子。
這裡面最貴的就是包子了,一袋就要三元多。
其次是牡丹花,一袋就要一元以上。
其他品牌的價格都很便宜,最低的也要兩角一盒。
但就算是如此,一般人也沒幾個人願意抽菸,大部分都是用菸斗。
只有那些拿著高薪,在工廠工作的人,才願意吸菸。
又或許,他會去購買一盒,用來和自己的同事、老闆搞好關係。
許大茂也是,十八九歲的時候就開始吸菸,但因為沒有工作,所以才會這麼做。
“大茂,你聽說了沒有?許建軍雙眼通紅的說道,他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沒有退役,會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他的父母都是體弱多病的,妹妹又生病了,光靠他們兩個人,怕是撐不住了。
“陳老,吉人自有天相,熬過這一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許大茂也不會安撫,“你已經退役了,有空的時候,多跟我爸聊聊天。”
“嗯……”
很快,兩人都將一根香菸吸光,回來之後,許建軍檢視了一下許大茂的情況,只見他正在床邊的一塊空地上,擺弄著什麼。
“大茂,你這是什麼武功?”
“八段錦。”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
“什麼?這算什麼武功?”
“算是吧!”他點了點頭。這八段錦,是他父親在他身上穿過的,是中醫的必修課,源自宋代,是一種養生的方法,不僅姿勢優雅,還能增強體質,而且還不佔用場地,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
“好輕啊,有點像是打太極。”許建軍正準備告訴許大茂,他是在和一個女子練習。
許大茂:“這個是鍛鍊身體用的,不會傷人。”
“對了,建哥,你可別再把這套太極說成是軟的,這要是被高手聽到,非笑死不可。”
許大茂道:“太極以柔為主,以剛柔並濟為主,以遮手肱、護心錘、移擋錘、肩錘、扭身錘,每一招都很兇猛。”
“既然是錘子,怎麼可能這麼軟?”
許建軍咧嘴一笑:“呵呵~八極拳我從一個老兄弟那裡學會的,多虧了大茂你告訴我,否則被外面的人知道,肯定會嘲笑我的。”
“你可聽說過孫祿堂這個虎賁軍的少保爺?”
許建軍點頭,孫祿堂是個很厲害的對手,是個很有名氣的人,從那個時代到今天,也就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許大茂解釋道:“此子精於形意,八卦,太極,雜學,到了老年,更是創出了孫氏太極,以太極為核心,號稱可以橫掃一切對手。”
“這麼猛?”許建軍有些無語,孫祿堂他從小就從書上聽說,只是覺得很牛逼,但對許大茂的事情卻不是很清楚。
許大茂抿了抿嘴,道:“這麼厲害?”
許建軍頓時精神一振,道:“難道還有更厲害的?”
“當然了,”許大茂將八段錦演練了一遍,然後解釋道:“他在中國的時候,就去國外打過一場比賽,連勝,拿到了第一名。”
“六十多歲就能擊敗武林人士,七十多歲,被五個年輕的武林人士按住了四肢和腦袋,一拳打飛了五個人。”
“號稱世界第一武術家。”
許大茂一臉期待,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張漢的樣子。
這可是集形,八卦,太極於一身的武學宗師!
除此之外,他還會其他幾種不同的武學。
在他的記憶中,武道沒有套路,有的只是功法,沒有功法。
很多武學都變成了強身健體的效果。
許建軍感慨道:“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啊!”
許大茂:“我要是能成為他的弟子就好了。”前世的時候,他對武術很是痴迷,在網上查了很多關於武術的資訊,但是都是一知半解。
每個門派的武功都是不傳之秘,大部分的武功都有自己的特點,一般人修煉的時候,都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
如果沒有合適的修煉方式,修煉起來,很可能會走火入魔。
所以他也就作罷了。
半個小時後,許大茂結束了修煉,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季夏推門而入,手裡還拿著一盆藥。
“許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季老闆,你的手術做完了嗎?”許大茂接過藥湯,兩眼放光,“我這是在練習八段錦,活動一下身體,感覺好多了。”
季夏:“許兄弟,你還是喊我一聲季哥吧。”
“好吧,謝謝季哥,這藥我買的很及時,”許大茂拿起一顆,一股子苦澀的味道撲鼻而來。
碗的熱度還在,但他畢竟是醫生,知道現在是藥效最好的時機,所以也不怕熱,就這麼喝了起來。
許大茂把藥湯給季夏,道:“季哥,麻煩你替我向瞿老師道謝。”
無錯書吧“好吧,那我就走了,”季夏應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師父對這位少年有多疼愛,每次熬製藥劑的時候,都會詢問他煉製好了沒有。
可自己這位未來的小師弟,卻是天資過人,所知之事,竟遠勝於他。
他只是在實戰能力上,要比小師弟好一點而已。
許大茂看著季夏離開,拿過旁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涼水,漱了漱口。
“大茂,這是你的。”許建軍對著那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連眼皮都不眨一眨。
他嗅到了一股苦澀的味道。
許大茂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嘴巴是苦的,心是甜的。”
“大茂,你先歇會兒吧,這都下午五點了,外面還有點涼,等天亮了,你可別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