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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級警報!

“我,我……”

齊澤南一時間說不出理由,本想說習慣了,但看著謝任認真的表情他知道這一定不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剛好經過是時弋拍了拍他的肩,他看過去,只覺得時弋眼神裡好像在告訴他什麼,但他沒看懂。

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就他不知道?

這種所有人比他還要了解謝任的心情,莫名不爽。

謝任邁步緩緩朝前走,視線落在海灘上一起嬉鬧的季陽和蘇以然,這三天他跟蘇以然一個房間聽到了很多他們兩個的故事,從蘇以然的描述裡可以感受到季陽的愛意濃烈。

無法想象,之前的季陽是一個完全不明白愛的人,更別提如何做到現在的程度。

讓他印象深刻的是蘇以然的話:“以前的我不能理解季陽,那時候我太害怕太敏感了,認為全世界都是不好的人,有一點自我認為的不對就會躲起來,還把造成恐慌的原因全都怪在別人身上。”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他跟我一樣,都只是不懂而已,我們都可以學。”

都可以學……是啊。

只是也得等那個人明白,才能學。

謝任不動聲色輕嘆了一聲,瞥了眼跟在旁邊乖巧的齊澤南不禁微笑,按了一下齊澤南的耷拉著的頭:“行了,沒不讓你跟著,你要去哪兒我能說什麼呢。”

一剎那,齊澤南眼睛恢復了亮堂,眼底泛出明亮又充滿期待的光芒:“真的嗎?”

“嗯。”

“所以你讓我跟著你了?”

“嗯。”

“啊……我就知道謝任你對我最好!”

耳邊的叨叨不停,或許不知道哪一天那個人才能明白這些,但對現在的謝任不那麼重要,他們都還活著才最重要。

以前對於他來說,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

現在對他來說,他們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

一行人從此時此刻出發,租了三輛房車自駕遊,開到哪兒玩到哪兒,一路上看見的山水風景多了,白笙漫整個人終於徹底放鬆。

好久好久都沒有體會到的輕鬆感覺了。

在被稱為“田園城市”的城市停下,眼前的青山綠水景象一瞬間變成了五顏六色五彩繽紛的世界,前後左右,視線範圍內都是不一樣的盛開的花朵。

這座城市充滿著花淡淡或濃郁的香氣。

當地的人們告訴他們這座城市的花朵就是寶物級別的,只要經過花田並在花田許下願望的情侶都會得到花神的祝福。

雖然不太相信這樣的東西,但是他們還是虔誠的去許下了願望。

白笙漫許下了一生一世都要和身邊的人在一起,許完願後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瞄時弋,時弋還在虔誠的許願,偷瞄了幾回終於被逮住了。

時弋長臂一撈將他攬進懷裡,熟練地環住纖細腰肢:“我的願望與你有關。”白笙漫嘴角憋不住上揚,又傲嬌:“誰問你了,我不想知道,反正我沒許你的。”

“什麼?”

糟糕,男人的眼神危險!

一級警報!

然而來不及了,下一秒男人溫熱的唇瓣已經覆蓋住他的粉唇。

暴風雨襲來。

侵襲、一刻不停歇。

腰間的手掌灼燒著他白皙的面板。

紅紅點點。

*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一個攝影師抱著攝像機來跟他們搭話,大意是請他們當模特拍攝照片,作為他的攝影集,他們答應了。

在給白笙漫和時弋拍攝時攝影師特別請他們擺回剛才親吻的動作,白笙漫勾著時弋的脖子仰頭凝視著,時弋微微垂眸深情注視著,身後是黃色和粉色的花田,花朵跟隨微風搖擺。

此刻,咔嚓聲落下。

這一幕,將被永遠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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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地的民宿住下,收拾完後謝任端著紅酒站在陽臺眺望著院子的人,齊澤南坐在鞦韆上欣賞星空,他一口悶了紅酒後下樓。

“又賞星空?”

齊澤南保持著姿勢一動沒動:“對啊,謝任,你今天說的不想我跟著是認真的,對吧。”

他們當了這麼多年兄弟,他感受得到那時候謝任的情緒不太對勁,甚至可以說有一點生氣,雖然謝任這個人不管開心傷心難過生氣都是一個表情,但是他可以分辨出來,很明顯。

“真是瞞不過你,還以為你沒心沒肺呢。”

齊澤南蹭一下起身:“怎麼可能,你可是謝任誒,我怎麼可能不懂!”

“是嗎?”

空氣寂靜,只剩下沙沙的樹葉響動。

樓上陽臺,四個探頭腦袋手裡拿著瓜子偷聽八卦,奈何聲音太小聽不清,白笙漫推推蘇以然:“你聽見了嗎?”蘇以然搖搖頭。

“要不……我們下去聽?”

季陽和時弋異口同聲:“不了。”話落對視一眼,默契地攬住彼此的肩:“我們還有話說。”然後一起進了屋子,剩下了蘇以然和白笙漫。

兩個人一拍即合,躡手躡腳下樓,悄摸跑到院子門後努力地豎起耳朵,也只聽得見斷斷續續的字句。

“以然,你聽見了記得告訴我噢~”

“我知道。”

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清晰,謝任頭都沒回:“你們想聽可以出來聽。”話音剛落,身後叮呤咣啷,客廳像是一下子打起了仗,再回頭,通往二樓樓梯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往二樓樓梯口看,兩個飛速逃竄的身影相繼劃過。

樓上陽臺噔一聲,高腳杯碰杯的聲音響起,季陽擔憂地往後看了眼:“確定他們不會有事?”時弋淺笑,把季陽的頭掰回來:“不會的,你別操老父親的心了。”

季陽狐疑地看了眼時弋:“彼此彼此。”

畢竟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聽見動靜立刻就從沙發上竄起來。

口是心非的男人吶。

一場鬧劇後,謝任繼續剛才的話題,盯著齊澤南:“你說我的事你都知道,你錯了,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不可能。”齊澤南自信的拍著胸脯:“你說,肯定是你誤會,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事!”

謝任狹長的丹鳳眸深邃,凝視著一個人時看著冰冷,讓人不寒而慄,但現在眼底卻充滿著柔和。

兩人對視半晌,眼裡波光流轉,謝任才微微動唇:

“我喜歡你,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