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個草坪婚禮場地,望過去,搭建的浪漫白色主題的舞臺上站著的牧師微笑著看向他。
身邊早已不是司機,而是穿著黑西裝好好弄了妝造的時弋,他雙眼溼潤:“這是要……”
時弋淺笑,眼神載滿寵溺:“嗯,我們結婚吧!”
在海島求婚之後時弋一直計劃著帶白笙漫去領證,但是事情全部趕在一塊根本來不及,既然來到了A國,那麼就在這個浪漫的城市舉行婚禮。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婚禮。”
白笙漫癟嘴:“難道你還想結第二次婚啊!”
時弋失笑,摸摸白笙漫的毛絨腦袋:“不是,我的意思是,回去還要辦一次隆重的婚禮。”
他要給白笙漫一次盛大的婚禮,但是第一次他想只屬於他們,白笙漫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不用啦,這一次就夠了,我們的婚禮只要你和我,就夠了!”
在前面迎接他們的四人每個人挎著一個籃子給兩人撒花,齊澤南等得著急:“你們倆快點唄,還要宣講誓詞呢。”
時弋伸出手臂,白笙漫挽上,兩人並肩一起踏著粉色花瓣鋪出來的路往前走,路的兩側間隔飄蕩著心形氣球,上面分別是時弋和白笙漫的名字。
越過氣球圓形拱門,兩人相視一笑,望著前方堅定地走下去。
花瓣從兩側撒出,落在兩人的頭頂,陽光照耀在花瓣上閃爍著粉色的光芒,他們挽著手站在牧師面前,等牧師宣講完誓詞後兩人毫不猶豫回答。
“我願意!”
旋即,嘭嘭嘭禮花升到高空上。
禮花下,一對新婚夫夫正在熱烈擁吻。
這是他們成為夫夫的第一個吻,也是他們愛情進入更加深刻和融入生活的開始。
霎時,一群蝴蝶圍繞著兩人飛舞,蝴蝶煽動著被暖陽照耀的翅膀,撲閃撲閃的好似擁吻的愛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跳動。
皆是為對方而動。
時弋親手為白笙漫戴上頭紗,頭紗隨風飄揚,美極了。
頭紗下的美人更是美輪美奐。
宣誓結束,白笙漫將手裡的捧花扔出去,被齊澤南接到了,他遞給了謝任,謝任撇開臉沒接,齊澤南居然直接塞到謝任手裡,兩人又開始扭打。
白笙漫看著心情愉悅:“他們倆這樣也挺好玩的,很恩愛。”時弋湊近耳畔:“我們更恩愛。”話落,猝不及防在親親老婆唇瓣上嘬了一口。
婚禮結束,賓利車載著他們離開現場,路上白笙漫忍不住秀無名指的戒指,兩雙戴著戒指的手牽在一起拍照發了微博。
【白笙漫漫漫:以後要喊老公咯(ૢ˃ꌂ˂ૢ)(牽手照片jpg.)】
【愛老婆的十一轉發:嗯,老公在╭❤~(兩人婚禮宣誓照片)】
--啊啊啊啊啊我的CP悄無聲息結婚了,我瘋了!!!!!
--你們怎麼能這樣,悄默默的不告訴我們(仰頭大哭jpg.)
--愛老婆的十一:現在告訴你們了(吐舌表情包)
--時總終於娶到老婆了好興奮,活躍得像個假號哈哈哈
--漫漫,我的老婆嗚嗚~你怎麼能嫁給別人嗚嗚~
--愛老婆的十一:痴心妄想不可取。
--哈哈哈人家有正牌老公,你別亂喊(雖然我也偷偷喊呢嘿嘿~)
……
兩人結婚的訊息點燃了全網,熱搜連爆好幾個:
#百十億悄摸結婚了#
#百十億 婚禮#
#時弋終於娶到老婆#
“噗嗤,這什麼詞條也太損了吧哈哈哈!”齊澤南坐在車裡刷著手機,笑得肚子疼,瘋狂吐槽:“老一不行啊,有了老婆就不管我們了,給我們隨便扔一輛車,自己帶著老婆開賓利走了。”
謝任瞥了眼:“不然你還想躺人家床底?”
齊澤南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連忙搖頭:“算了,老一會把我揍得鼻青臉腫吧。”
旁邊縮著的蘇以然躲在角落,免得被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誤傷,副駕駛的季陽在發工作資訊,他起身手扒在副駕駛座椅上,趴在季陽後邊。
五分鐘後季陽終於發完了訊息,才注意到蘇以然,語氣溫柔到了極致:“累了?”蘇以然搖搖頭,抿唇:“餓了。”
打鬧的兩人幹累了揉了揉肚子,齊聲道:“我們也餓了。”季陽忽然感覺自己像父親帶著三個好大兒出門,輕嘆,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後,車輛轉換方向往餐廳駛去。
蘇以然乖乖趴在椅背上,季陽撫摸著他的腦袋:“很快就到了,再忍忍好不好?”
“嗯……”
謝任視線落在季陽兩人身上,破天荒吐槽齊澤南:“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齊澤南順著視線望過去,頓時瞭然:“哦……原來你喜歡這樣啊!”於是伸手摸摸謝任的頭。
下一秒車廂裡傳來慘叫聲,齊澤南被謝任反手按住,謝任面無表情:“你找死啊。”
“我冤枉啊,不是你想像他們那樣被我摸頭嗎?”齊澤南疼得臉色都漲紅了。
一旁的季陽和蘇以然看戲中,並且咬耳朵交流,蘇以然悄聲道:“原來謝任喜歡這種。”季陽點點頭:“看起來是,只是比較傲嬌。”
被謝任一個眼神,兩人同步扭頭望窗外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誰說我喜歡這樣,神經啊!”
謝任耳根泛紅,鬆開哇哇叫的齊澤南,扭頭看向窗外託著腮看著十分淡定,但是脖子的緋紅早已出賣了他的心思。
剛才那只是意外,他不小心把心裡的吐槽說出了口,喜歡齊澤南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告訴齊澤南的。
更何況喜歡齊澤南那樣沒心沒肺的人,還是多年的兄弟,他已經對自己感到很意外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只是在每一次執行任務中陷入危險,第一個救他的永遠是齊澤南。
忽然記憶回籠,或許是那一次吧,那一次他被槍射中心臟附近,奄奄一息的時刻齊澤南不要命了似的飛奔向他。
即使那時候他身處的位置十分危險,齊澤南還是拼了命把他救出去。
幸好那一槍射偏了,否則齊澤南要愧疚吧。
他記得在昏迷得意識模糊時,齊澤南抱著他說話語句都不通順,哭著喊著: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明知道你本來就受傷了跑不快,我還是把你丟在這兒了,對不起……”
或許就是那一刻,謝任把命和心都給了齊澤南。
他低頭看著側躺在他大腿刷手機的齊澤南,嘴角揚起微不可查的笑。
加長賓利車廂裡,空調的冷氣完全被火熱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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