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孫長興強烈要求實地考察一下。
神經連結專案研究所的某間實驗室裡。
李小艾這段時間裡已經帶人組裝好了李二旦從系統空間內花了一積分兌換的垃圾VR裝置。
當然，李二旦只提供了圖紙和核心技術，方式依舊是託夢。
裝置雖然是人家的淘汰產品，但對於現在的人類科技而言，說是科幻也不為過。
作為接待的自然是會來事的謝江明。
摸底組的人看到眼前的東西卻是下意識地愣了下，臉上的表情也不由漸漸露出了一絲怪異。
“……看起來像個核磁共振......”
“這就是影片那個遊戲的裝置？我能試一下嗎？”
孫長興的愛徒張明瑞率先開口道。
無錯書吧“當然可以，躺上去開機就行，可以操作機器下線，也可以透過解下角色的紅繩下線。”
熟悉好操作方式，張明瑞小心地躺了上去。
【進入遊戲，連結中......】
【連結成功！】
【歡迎來到桃源花語】
張明瑞爬進機器後，只感覺眼前烏漆嘛黑，隨著連結成功的提示音響起，眼前慢慢有了一道亮光。
適應了幾秒，接著亮光便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山洞之中，眼前有一道亮光，像是這個山洞的出口。
而手上已經不知何時繫上了一條發光的紅繩。
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遊戲當中了。
泥土的氣息，潮溼的觸感，身臨其境般，張明瑞很自然地往前走去。
“居然有觸覺和嗅覺！？”
“這特效，哪還分得清現實和虛擬？”
張明瑞不敢置信世界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走了大概幾十步，他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環境，甚至能感受到洞口外撲面而來的微風，摻雜著微微的花香。
“這應該是神才能辦到的事吧？”
看到桃源村的一幕時，如果不是大腦記憶清晰，他都以為自己穿越了。
“明瑞，感覺怎麼樣？”
張明瑞立馬就聽出了是自己導師的聲音。
“老師，你看得見我這邊的情況嗎？”
謝江明開麥說道：“我們正在顯示器上觀看你的第三人稱視角畫面，不過我們看到的畫面都是由畫素點組成的，肯定沒你現在看到的那麼高畫質就是。”
“你是說這些畫面都不是畫素構成的？這有點超出我現有的認知了。”
張明瑞摘下一朵桃花，仔細地觀察著它的細節。
他甚至能在那棵花瓣上，看見清楚的紋理。
這已經不能用逼真來形容了。
逼真這個詞簡直是對它的侮辱。
這是神蹟！
……
聽著張明瑞的形容，摸底組的專家不由交頭接耳起來。
李二旦能聽到他們討論的不是遊戲的真實性。
而是反覆出現一個詞，虛擬作戰系統。
作戰模擬平臺，以資料資源體系建設為基礎，以大資料典型應用構建為牽引，以全面態勢感知與模擬推演。
如果搭配虛擬現實技術，無疑就將戰爭變成了一場遊戲。
未來化作戰，必然不會再靠士兵提著衝鋒槍突突突。
先一輪火力覆蓋，再出動無人機蜂群清掃，所有地表工事將瞬間化為烏有。
隨著資訊化和機械化的發展，無人機，機器狗，模擬機器人問世。
在敵我雙方機器人消耗完之前，士兵都不太可能有機會上前線。
說不定一隊特種士兵人手一部手機就可以完成一次斬首行動。
“感覺怎麼樣？”
畢竟還有諸位老師在，體驗三分鐘後，張明瑞直接退出了遊戲。
“……不可思議的體驗，裡面就是一個活生生，真實的世界。”
向謝江明道了聲謝謝，張明瑞手中捧過熱水，回憶著桃花源的世界，一時間竟是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我一直想去環遊世界……感覺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別說是環遊世界，連異世界都能去了。”
“這套裝置買一套要多少錢？”
和一般的研究員一樣，在選擇了一項畢生的事業之後，他同樣放棄了許多東西。
大學的時候，他還經常背上行囊，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現在的話這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
這個技術，對他太具誘惑。
“市場部那邊的定價我們不清楚，但是一臺的製造成本大概是在一萬，不過這款產品還在開發階段，距離上市還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安全評估，畢竟它是直接作用於人腦的。”
“虛擬現實，這聽起來或許高深莫測，但究其本質，不過是一種將神經脈衝轉化為電訊號的技藝。這不僅僅是視覺、聽覺、嗅覺的模擬，更是對生理化學刺激的精準重現，無絲毫副作用。”
“簡而言之，這項技術的核心，可精簡為三大模組。”
“首先，是神經訊號的採集，如同捕風捉影，將我們大腦中的微妙波動一一捕捉。”
“接下來，是神經訊號的處理，這一步如同編織夢境，將捕捉到的訊號轉化為虛擬世界中的生動場景。”
“最後，便是對神經訊號的模擬與反饋，它將虛擬世界中的一切資訊，再次轉化為神經脈衝，傳遞給大腦，讓我們彷彿身臨其境。”
“在虛擬世界中，你所感知的一切，都如同現實般真實。”
“因此，那些在現實中無法嘗試的冒險或行為，在虛擬世界裡同樣需要謹慎。”
“除非你願意關閉部分感官，否則，你所體驗的，全都是真實的。”
謝江明解釋道。
“你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孫長興好奇道。
“哦，不，我只是助理，小艾才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謝江明指了指正跟李二旦興奮講述爺爺離奇託夢奇事的李小艾。
“這麼年輕？”
看到極具學生氣的李小艾，孫長興震驚頷首：“華國學術界近幾十年來都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到處都瀰漫著暮氣沉沉的氣息，越來越難得見到年輕的新鮮血液補充進來了。”
“究竟是待遇太低，留不住人才，她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孫長興還以為李小艾是哪位同僚的徒弟，被這家民營企業高薪挖過來的，所以很是好奇地問道。
“她叫李小艾，還是個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