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如此浩大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凌雲山弟子的注意。
他們走出自己的住所。
一出門，便看到一隊隊武警上山。
“你們要幹什麼？
沒有搜查令，誰允許你們上山的？”
“不許動。”
“不許動。”
回答他們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一些不明所以的弟子，紛紛舉起了雙手。
有的弟子脾氣暴躁，自恃戰力不低。
無視武警的持槍威脅，直接動手。
他們料定這些人不敢開槍。
這裡是凌雲山。
他們更沒有犯法，開了槍，性質就變了。
但不多時，，
當一個八品被三個武警按在地上的時候，還在懷疑人生。
“這怎麼可能？
這些人？！”
他們在想，是不是他們上山太久了，時代變了。
但很可惜，不是時代變了。
只是他們的教官，是秦遠罷了。
沈尚君、方曉燕聽到了山腳到山腰的動靜，走出了雲清殿。
“這是怎麼回事兒？”
沈尚君毫不避諱的摟住了方曉燕的腰肢，肆無忌憚。
“我不可以光明正大的用槍，但有人可以，，”
“我想，陳道要是知道，估計會氣死。
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竟然為我所用。
不得不說，這一手多少是有點諷刺的。
哈哈哈。”
“走，帶我去見見那個老傢伙。”
“吞雲法破關之時，最忌外人打擾。
我們現在去給季凌雲那個老東西請安。
讓他死的也明明白白。”
“，，”方曉燕撥開了沈尚君的手，“你要殺了山主？”
沈尚君揚了揚眉，“你想清楚。
你未來的兒子，要坐在山主位置上。
季凌雲不死，他怎麼坐？”
方曉燕咬緊牙關。
事情進行到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季凌雲突破了五品。
知道了這一切，沈尚君會死。
她也會死。
哪怕她知道季凌雲這個年紀突破五品的機率小之又小。
但若是成了，後果太嚴重。
也或許，根本不是現在沒有退路。
也許，當初方曉燕前往漢城市上君會總部，被沈尚君迷暈後，便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一次，她在漢城市呆了一年。
直到生下兒子。
她和沈尚君的兒子。
到現在，她除了出生的時候見過一面。
便未曾見過第二面。
方曉燕嘆了口氣，走在前面。
想著凌雲山後山走去。
沈尚君跟在方曉燕身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再強又如何。
無錯書吧人，一旦有了軟肋，別說是六品，哪怕是五品、四品又如何？
還不是要受人轄制。
——
上京市。
夏國首府。
夏國經濟文化政治中心。
這裡的高階幹部的數量，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或許你走在路上，隨便碰到一個地中海中年人，在夏國便身居要職。
在這裡，錢已經無法做到一切了。
權力才是穩固地位的唯一正解。
，，
三環內，某大院。
一顆大槐樹下。
幾個耄耋老頭正在一起下棋。
“雙炮將，李老頭，沒轍了吧？”
旁邊，三四個穿著規整的中年人湊在一起。
這四個中年人，隨便單領出來一個，至少都是副廳級幹部。
他們一邊說話，目光一邊看著正在下棋的幾個老頭。
無一例外，他們曾經都是這些老頭之一的部下。
他們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
並不是全靠自己。
“你這，，不行，我退一步，，”
“李老頭，你這過分了吧？
都多大的人了，下棋還帶悔棋的？”
啪啪啪
幾人正熱鬧。
一個人連忙跑過來，湊到被人稱作李老頭的老者身邊。
“什麼事？
沒看我正忙著呢嗎？”
“老師。
司徒部長來了。”
中年人聲音不大不小。
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司徒部長？
哪個司徒部長？
你問問這裡哪個年輕的時候，不是部長、廳長？
你說具體點，，”
中年人正準備解釋。
“李老。”人已經來了。
正正方方的國字臉，體態壯碩。
氣勢很足。
來人一次打招呼。
“寧老。”
“秦老！”
幾人放下了手上的棋。
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因為來的人，是他們這些退休的高階幹部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的胸前，掛著一張警號牌。
0000001！
這個警號，在上京市，屬一個人獨有。
安全部部長‘司徒信武’。
“小武呀。
你今天怎麼閒心思來我這裡呀？”李老頭臉上帶笑，但眼底深處，藏著陰沉。
司徒信武呵呵笑道，“今天，監國司的司長忽然找到我。
說想要了解了解您的過往。
我不敢妄言。
這不，，我把監國司的同志帶來了，，”
司徒信武讓開半個身位。
露出了身後著裝監國司制服，胸口戴著國徽的監國司幹部。
足足七個人。
司徒信武眯著眼，輕輕道，“我知道在座的幾位，曾經都位高權重。
不過這位，是新上任的。
介紹一下。
新任監國司副司長‘歐陽晴明’。
作為此次調查任務的主要負責人。”
幾個老頭，包括剛剛湊在一起的幾個副廳，正廳級幹部都不說話了。
李青，即李老頭臉上的笑容猝然消失。
“小武，這是什麼意思？”他眼神犀利，質問司徒信武。
歐陽晴明接過了話，“李老。
我們監國司剛剛接到舉報。
說您以權謀私，干擾執法。
收受賄賂。
當然，這些還未完全落實。
我們只是詢問您關於一些細節問題。
您如實回答就好。”歐陽晴明越過司徒信武。
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份檔案。
“這是莫司長親自簽署，並上報首席批准審查的檔案。
您可以過目一下。”
當所有人看到檔案上的印章之後。
眼神都變了。
在體制內工作幾十年。
一些潛規則，他們比誰都清楚。
但凡這幾個章蓋上去。
在夏國境內，基本上不可能逃脫。
套用一句網路上的話。
別以為你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
只要是違法的，那只是抓早抓晚的事情。
沒抓你，或許只是在落實證據。
李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顫顫巍巍起身，“我跟你們走。”
當走到歐陽青身邊的時候。
李青忽然問，“歐陽司長。
我想問問。
舉報人是誰？”
按照規定來說，舉報人一般是保密的。
尤其是這種規格的舉報。
但這一次不一樣。
歐陽青餘光隱晦的看向某人。
得到准許之後。
輕聲道，“是，，是司徒部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