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擺脫凌雲山？”秦遠聽完，訝異道。

“如果我沒記錯，上君會就是依靠凌雲山發家。

你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因為你對凌雲山足夠忠誠。

你說你現在想要擺脫凌雲山。

且不說凌雲山這麼多高手，一旦激怒凌雲山，上君會會陷入怎麼樣的境地，你應該很清楚吧？”

提到凌雲山，沈尚君的眼神有些陰翳，“但這些年，凌雲山對我上君會的控制越來越強了。

你知道張北玄嗎？”

秦遠點頭。

“他不過是個九品。

但就是因為凌雲山外圍弟子的身份。

平時甚至連我都不放在眼裡。

若不是因為凌雲山。

他一個九品。

我有多少殺不完？”

“我想，你只有站在我這個位置上，才知道我這個會長做的有多憋屈，，”

秦遠大概懂了，至少是心裡懂了。

而且這傢伙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或許暗地裡，早就做好了安排。

只是欠缺一個時機。

“那我能做些什麼？

我剛剛也說了，或許和你身邊那個保衛相比，我這個七品還算夠看。

但對凌雲山來說，我可就不夠看了。

凌雲山山主季凌雲，至少是個六品。

這其中的含金量，我不相信你不懂。”

沈尚君聽到這裡，忽然笑了。

緩緩抬頭，看著秦遠。

秦遠瞬間懂了。

“之前沒有機會，但現在有了？！”

——

凌雲山。

季凌雲坐在山巔下棋。

對面坐著一位中年美婦。

即便身穿樸素道袍，仍然難掩藏在骨子裡的氣質和美豔。

“小方啊。

你今年多大了？”季凌雲下了一顆黑子，徐徐道。

方曉燕輕輕道，“三十五。”

“想下山嗎？”

方曉燕手上一頓，後迅速恢復，落下白子。

“剛上山的時候想過。

但現在沒有了。

我只想看著師弟師妹成長起來，壯大我凌雲山。”

“老師，我死了。”

在季凌雲落下黑子的瞬間，方曉燕收回了手。

她已經被圍死了。

“我去給您泡茶。”

季凌雲卻忽然道，“半個月內，我會閉關。

那之後，凌雲山就交給你了。

長則三月，短則兩月，我應該會出來。”

“，，”方曉燕轉身，“老師，您已經感覺到契機了嗎？”

季凌雲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實上，並沒有。

但我怕，若是再不去試試。

以我的年紀，便再沒機會了。”

“怎麼會呢？”方曉燕一邊沏茶，但似乎有些跑神。

不過非常隱晦。

“但是老師，以您現在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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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輩子停在原地，也沒人敢說什麼的，，”

季凌雲嘆了口氣，“但我自己不甘心。”

“算了，不說我的事情了。

等我閉關之後。

你一定要幫我看好上君會。

關鍵時候，該決斷的時候，必須決斷。

我見過沈尚君，從見他第一眼開始。

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甘願人下的人。

如果在我閉關階段，他敢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該殺就殺。

世間的麻煩，等我出關後，自會解決。”

嘩嘩譁

茶水一直傾瀉，直到溢位。

方曉燕雙腿微微顫動。

“你怎麼了？”季凌雲見狀不對，拍了拍方曉燕的後腦勺。

方曉燕這才回神，連忙拿起茶壺。

“對不起，老師。

我剛剛有點走神了。

不過您說的，我知道了。

其實我很早看沈尚君就不對了，，”

季凌雲端起一杯茶，亦步亦趨走到懸崖邊，望著滿山雲海，“現在張北玄瘋了。

張無極死了。

在我閉關的時候。

你把坤玉派去繼續幫我監視沈尚君吧。”

“是，老師。”

——

“那個老東西一旦閉關，肯定不會放心我。

會派人來盯著我。

而我，，不喜歡被人盯著。

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沈尚君望著高懸的天花板。

“我很貴的。”秦遠已經大致瞭解，開門見山。

沈尚君坐直了身體，“你答應了？”

秦遠搖了搖食指，“你想多了。

我說了，我很貴。

如果價位不合適。

我是不會答應的。

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威脅江竹讓我答應你。

那你儘管去做。

我相信你知道我的一些背景。

但你要是覺得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你就錯了。

你可以綁架江竹威脅我。

但你要想好。

你殺了一個女人。

我可以殺光你們上君會的人。

包括你在內。

你覺得我這是囂張也好，張狂也罷。

信與不信，事實說話。

你敢做，我就敢做。”

沈尚君輕輕眯眼。

兩人就這麼對峙。

不一會兒。

沈尚君哈哈大笑，“好。

要是膽子太小。

我還不敢找你了。”

“要多少錢，你直說。

只要你能做好。

別說是錢。

就算是分走上君會的半壁江山又如何？”

秦遠顯得很平靜，淡淡道，“兩個億。

定金！”

沈尚君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