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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歷程 第48章 暑假

一九六五年夏天的暑假,是一承小啟初的暑假。小學已經畢業,初中還未開始。不過馮崇喜的初中一年級書本。語文,代數,政治,植物,動物,地理,英語,都被黃海借走,其中代數和英語他無法自學,其他各書都被他通讀了一遍。另外,他在要武醫院圖書館裡辦了一張借書證,借了魯迅全集,鋼鐵是怎樣練成的,揚州評書武松,保衛延安,紅巖,創業史,安徒生童話,紅旗飄飄第一至十五集等書籍,並且看了一遍。雖然這些書籍中有些書看不太懂,而且魯迅全集中有不少是翻譯俄國,日本,歐美的書籍,有看不太懂,也有些沒有看完,但是一些故事情節,他也有初步的印象。比如紅旗飄飄中有不少李天佑,梁興初,梁必業,揚成武,揚得志等紅軍老戰士寫的土地革命戰爭,長征的回憶錄,甚至許多志願軍戰士寫的抗美授朝的回憶錄,魯迅自已寫的小說,阿Q正傳,狂人日記,藥,一件小事故鄉,社戲,祝福,傷逝,弟兄,補天,奔月,鑄劍,懷舊等,魯迅雜文全集,魯迅翻譯的小說,地心遊記,鐵流等等都給年幼的黃海開啟了一扇知識的門,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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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暑假很空閒,除了看書,黃海的爬山運動也是很主要的一項運動。每週一般爬兩次山,一次是爬紫金山。一次是爬䧂家山南側來橡子。

爬紫金山最最偷懶,路途最近的路徑是先爬中山陵,到了最高層的祭堂平臺,再從平臺的後方翻圍牆出去,就到了爬紫金山路程一半的半山腰了,再順著民國時期的小石頭臺階,往紫金山爬去。沿途可以見到不少民國時期的財主修建避暑山莊,這些山莊的圍牆,房屋都被當地的農民折掉,把水泥塊搬回家建自己的破土屋,破水泥塊豬圈了。只餘下折壞的地基和建築物的殘跡水泥塊,小瓷磚塊,還有,房屋前後留下的桑樹還沒有死,還長的綠綠的桑葉,附近養蠶人平地上的桑葉不夠吃時,有時也上山去釆。有人覺得這紫金山山上水泥墅修建不易,一座價值幾十萬,上百萬。山下農家用水泥塊搭建的破土平房,一套值不了幾千元。而且要敲掉水泥房屋,西搬水泥塊回家,不容易,不論是東,西窪子,還是鐵匠營的生產隊房屋都離山上有十餘里路。可是這房屋是有主的,就算主人去了灣灣,那也歸公家所有。全國各地的好房子,人逃走了,國家管理,單位接管使用。到八,九十年代,灣灣的主人兒女還可回來收回,賣掉。但是金陵不一樣,山上無主房屋太多,農民趁早拆了,水泥塊搬回家就是自已的。山上的地基殘跡,單位也不好用,蓋房子還不如在土上蓋方便,清理房基太難了。灣灣的後代回金陵,看見自家的房基地還在,又用不了,除非在原地上清理重蓋,可是不在那裡住,誰會去蓋?就是運送建房材料到山上都非常困難,還有建房手續也難批,沒有戶口,找誰批?誰敢批給一個灣灣人在山上建房?而且孝陵衛一帶的農田都已經迴歸山林了。菜地沒有了,只有大片的觀賞林了,成了中山陵風景區一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