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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歷程 第34章 五年四班最後一個月

黃海從軍區總院小兒科麻疹治癒回到班上,已到了五年級下學期的最後一個月了,期末考試快來臨。但是宇花小學不要求準備期末考試,也沒有總複習,一切和平常一樣。

黃海身體頭三週沒有出現什麼不舒服的情況,但是第四周開始出現厭食,噁心,嘔吐等症狀。荷有眼白髮黃,小便發黃,面板髮黃。校衛生所醫生給他做了抽血檢查,最後確定他得了急性黃疸性肝炎。當時,醫學文獻報導,注射胎盤球蛋可以預防肝炎傳染。於是衛生所化了大價錢,給五年四班的同學每人注射了一針胎盤球蛋白。黃海本人當天就被送到軍區總醫院小兒科傳染病區消化道組隔離住院治療。

黃海得麻疹時,病房內共住有六個麻疹患者。其中五人是六歲以下的小朋友。他們已經先得了肝炎,住入總院小兒科。黃海住的病房是大病房,共住有十二個肝炎患者。大部分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只有兩人是小學生,四年級二班的董曉麗和五年四班的黃海。黃曉麗說他哥哥也在五年四班。名字叫董建華。後來護士長說董建華的父親是將軍,是軍事學院的政治部主任郭超。

黃海五年級的最後一個月的生活是在醫院裡度過的。在這個月裡宇華小學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解放軍總政治部有關於撤銷部隊所屬寄宿制子弟小學的檔案下達。另外,宇花小學鐵匠菅校區在建築水泥圍牆時,當時六年級的學生和建築工人發生鬥歐事件,據說雙方都有人受傷。軍事學校教務處決定撤回住宿生,軍事學院的教職工的全部子弟都去小營宇花小學走讀。小營宇花小學交於地虧教育局管理。鐵匠營校區由軍委分配給海軍聲納研究所當做工作,科研辦公場所和家屌宿舍區。非軍事學院的外單位借讀生一律就近轉校學習。從一九六四年秋季開始,鐵匠營校區改為714研究所駐地。

黃海這時還在住院冶療。黃海的父親到上海出差時,在上海衛生防疫研究所自費購買了五十八支胎盤球蛋白。當時胎盤球蛋白價格為二元一支。價格貴而且不易買到。出院前二十天開始注射,每天給黃海注射一支。

一九六四年,當時的醫療界:對肝炎的診治研究都很落後。診斷主要根據轉氨酶的高低來判斷。當時還沒有甲,乙,丙,丁,戊五型肝炎的抗原檢測。治療主要是注射肝精注射液和B12注射液。不久肝精注射液因無明顯效果被停止在製作和銷售。B12效果也不明顯。對肝炎,中醫中藥,草藥有比較明顯的療效。黃海在父親指導下,每天去山坡撿草藥小薊,夏枯草,蒲公英,虎仗,煎成湯藥口服,降轉氨酶和黃疸指數方面有明顯效果。同時配合口服五味子糖漿。胎盤球蛋白主要是提高自身被動免疫力,可以阻斷肝炎病毒傳播。對肝炎患者使用,也有明顯效果。

軍區總院小兒科肝炎病區的治療沒有什麼新的手段。當時是每天注射一次肝精。口服肝泰樂,乾酵母片,維生素C片,配合中藥服用。黃海加上自購的胎盤球蛋白每天注射一支。

護士長每天拿來竹籤條和棉花。教小病號們做棉籤,一邊卷棉籤,一邊給小朋友講兒童童話故事,甚至有時拿出童話故事書本來讀給小病號聽的。護士長驗收小朋友的做好的棉籤時時,有的用力一拉,棉花和竹籤分離的,不合格。棉花拉長,變形的,也不合格,這些需要重新卷。經過幾天學習,黃海逐漸學會卷出今格的棉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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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傳染病隔離區小病號,小朋友們一般都坐在自已的病床上休息,卷棉籤。棉籤做好了,要經過高壓消毒後才能用。只要一高壓,病毒和細菌都死了,是不是傳染病區的小朋友們卷的棉籤,都沒有關係了,因為經過高壓消毒後的棉籤都是乾淨的,無菌無病毒的,不會傳染疾病的。

傳染病區是限制讀書,寫字的。因為書本,筆,紙,都容易造成病毒傳播。而且各種傳染病傳播途徑不相同。如在呼吸道傳染的病區,各種不同的傳染病之間,都要按病種分開來住。並且空氣不能相通。否則,麻疹的病人,住院住出白喉,肺結核,那不是雪上加霜了。黃海當時得麻疹所在病房六個小病號一月後都住進肝炎病房,也說明了,當時的麻疹隔離病房隔壁措施不夠嚴密。雖然肝炎有經過消化道傳染的,如甲肝,戌肝。也有經過血液傳染,如乙肝,丙肝,丁肝。更可以經過直接接觸傳染和間接結觸傳染的。所以要求比較嚴格的隔離,不準使用書本,紙,筆都是基本的要求。

小朋友們之間相處的還好,沒有互相之間吵架的。只是有的小朋友不肯午睡,在別人午睡時哭鬧,連續三,四天都是如此。後來不知為什麼不哭了。

黃海因為董曉麗是老同學董建華的妹妹,所以對她是比較友好的。雖然他這個人比較注重人的顏值,平時看不對眼的人,都不和他說話。他看至到董曉麗時,覺得她長的和駱豫相似,臉象偏兇不溫柔,膚色偏小麥色不白,身材偏矮壯不修長。不是他看閤眼的人。他喜歡那些個子修長的大長腿,健壯的女孩如李蘇寧,仇翠華,徐麗萍,陳燕娜等,也不討厭身材偏瘦弱的女孩,如石勝美,樓亞男,朱麗娜等同學。但是因為董建華是好服友,愛屋及烏,對董曉麗的態度相對是偏友好的。

等到黃海出院時,鐵匠營宇華小學已搬遷到小菅。班上的同學除三個同學外,就再也沒見到過。其中朱更林同學和周幼穗同學只見過一面。是六年級開學前,他們兩人到黃海家來看他。因為以前朱更林和董建華一起到過黃海家。黃海帶他們一起去水榭亭西側小橋下面的小溪去抓螃蟹。因為奶奶不在金陵,家長們都上班,家中只有黃海一人,所以朱更林他們直接從中山陵坐車回金陵域裡的家了,以後再也沒有見著他們了。因為我沒到過他們在金陵逸仙橋軍事學院裡的家,所以也沒見過他們。另一個同學是黃繼業,他們一起在紫金山小學又一起上了一年六年級,上中學時因為他們考的中學不同,所以黃海和黃繼業不再在一起上學了。以後黃繼業來過幾次紫金山中學,黃海和他相遇過幾次,筒短地交談過幾次,但是他不是來找黃海的,是有公事來紫金山中學找領導的,所以沒有深談。以後就沒有再擔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