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教導員的兒子今年初中畢業,他每天五點就起床圍繞著療養院宿舍跑步。八月份中甸,中考錄取名單公佈後,落榜的小曹同學直接就去了軍區後勤部勤務連當兵去了。
療養一科調來了新的科主任,張主任。張主任是少校軍銜,不和本科室軍醫,護士住在一起。一九六三年少校以上軍銜,都和院長,政委一起住在軍官樓。張主任和愛人劉護士結婚多年沒有生育親生兒子,就從張主任哥哥那裡過繼了一個兒子。三年級張勇就來到張主任家當兒子。劉護士父母去世,她大弟弟那年十九歲,在成都軍工廠當工人。小弟弟剛剛十一歲,正念小學五年級。於是跟隨姐姐劉護士在三一療養院生活。
軍官樓的李副院長喝酒酒量大,他本人又喜歡喝酒。不久就發生酒精中毒,肝硬化,消化道大出血,搶救無效去世。不久,李家就搬出三一療養院,回李院長愛人的原籍原城市工作,生活。李院長的兒女也轉到原城市上學去了。
醫院新來了一個蔣院長,接替李院長的工作。他們兩個都是內科主任軍醫。蔣院長的兒子歲數比較小,一個六歲,一個十歲。兩人都隨媽媽居住在金陵城裡,小孩也在城裡小學上學。
療養院正在建幾座新的宿舍樓。準備成立新的科室。宿舍樓也按新科言分科而居住。大尉以下的軍官都和本科室醫生護士一起居住。一九六三年少校以上的軍銜的幹部都居住在軍官樓,和院長,政委,政冶部主任一起居住。大廚軍銜的教導員,科主任,都隨本科室軍醫,護士一起按科室居住。一九六四年,全軍升級了一些軍銜,有些教導員,副主任軍醫的軍銜由大尉軍銜升級為少校軍銜,但是他們如果歌務末升級為副政委,副院長,政治部主任等副團級幹部,仍然擔任營級教導員,科主任,那還是和本科室幹部護士居住在同一座科室宿舍樓裡。
這時華東工程學院已經轉成地方院校。華東工程學院的孔院長調到雲南炮兵部隊任恥。其他領導幹部都脫去軍銜,全院幹部教工都轉為轉業軍官。全員還穿著沒有軍銜的軍裝。學員也穿著沒有軍銜的軍裝。畢業生將由國防科委分配工作。後來,文革中的革委會主任由學院政治部主任齊陶擔任。兩個將軍級的副院長都在受審查。文革後華東工程學院改名為金陵理工大學,211的一本大學。
華東工程學院的子弟小學建在孝陵衛小學和紫金山中學西邊。名字叫紫金山小學。是走讀的子弟小學。六三年起,三一療養院學齡幾童很多。一,二年級的學生有幾十人,都在紫金山小學上學。宇花小學的一,二年級學生都開始在金陵城裡的子弟小學上學。宇花小學鐵匠營總校不再收低年級住宿生了。
三一療養院在擴大。但是軍區後勤部是想將其擴編為一個戰地醫院,增加外科及手術室。慢性病人只准備保留一個療養科。普通病房準備收治普逼戰士和軍官,現在還是療養院的編制,一九六四年就有可能改成普通部隊醫院,分管一個師的部隊醫療工作。
無錯書吧黃海每年放假估計有三個月的時間。口糧要交學校。家裡糧食就不夠吃了。媽媽糧食在陶瓷廠,只夠她自已吃,爸爸也在食堂吃的多,家裡二個老人,小孩定量不多。從一九六一年起部隊向地方買了一些胡蘿蔔,一家可以分到五,六百斤。購買以後,於是全家動員起來,洗胡蘿蔔,切胡蘿蔔成條狀,用線穿起來。曬成胡蘿蔔幹。煮飯時,加入三分之一的胡蘿蔔幹,煮成胡蘿蔔幹稀飯,總算是可以吃飽飯了。黃海在榕城裡得了營養不良性肝腫大,肋下可觸及肝有增大一手指大小。到金陵後,長期在衛生所一天打一針B12和肝精注射液。有時他忘記去衛生所打針,護士就到班及叫他:“黃海,打針!”或者在教室黑板寫道,黃海今天還未打針,見到的同學老師,速通知他去校衛生所打針。
黃海的營養性肝炎一直沒有好徹底。在榕城市59年至61年口糧不夠吃,加上無暈萊,蔬萊也不夠。到金陵後家裡伙食不夠好,但最糟糕的是,他吃不下太多的食物,吃多了會吐。早上父親常把食堂買的饅頭給他吃一個,但他只能吃半個,吃多了就跑到門口土坡抱著樹幹乾嘔,接著就吐了出來,早上吃的全吐光了。走讀時,吃不下就把半個吃不下的饅頭帶著路上吃,走幾步吃一點,如果快到學校還是吃不光,就把剩下的一小塊丟在過山坂時的小樹林裡。住宿以後,學校的伙食好很多了,他也不嘔吐了,一個學期後,休檢時肝已不大,那下正中線已觸碰不到了。後來也停止打針了。記得剛住宿時,他還到衛生所住了二週觀察治療,還吃了中藥,血液檢查他沒有患染性肝炎,只是營養不良性肝腫大,吃中藥後,吃飯不再嘔吐了,進食也正常了,這時才回班級宿舍去住。
衛生所醫生對他的要求是休息要足夠,體育課要減量活動。但是下午的自由活動課,他加入了班級足球隊,是主力後衛。搶斷,帶球過人,甚至直接攔截,還有面對對方射門,不但用後背去攔,來不及轉身時,就用胸部和腹部去硬剛,有時對方踢的球太重,他攔出球後,自已也倒地喘氣,半天才爬起來。小足球場又在衛生所門口,衛生所軍醫看見],直接讓他停止踢足球一學期。停止踢足球后,他身體恢復了不少,很快就健康無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