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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小學學習生活〔三〕

姑姑家的小人書是黃海經常看的。他在合組醫院大院裡,還經常去醫院洗衣房的曬衣場附近玩,那裡還養著兩隻大綿羊,長毛彎角的羊,和山羊長得不一樣,更胖大一些。另外那附近的垃圾場可以撿到藥瓶及輸液瓶的橡膠瓶蓋。 把瓶蓋燒了,出來的粘膠可以粘知了,這也是小男生喜歡玩的把戲。另外,他們的住房是在十四橋邊上,那條小河每天會隨著閩江漲潮落潮而時大時小。有時還有人在漲潮時游泳經過這裡。有時也有小木船經過或停靠。落潮時,有一些小男孩會在水中撿鏽鐵釘,集中起來到廢品收購站去賣。還有岸邊水中有時可以撿到黃色貝殼的小河蚌,榕城人叫沙遼的,可以吃,但肉少味道差,不少人撿來吃,黃海有時也去撿。。爺爺管不住,就寫信給兒子要求把黃海帶到金陵上學。 六一年,十四橋正在修建,五一′路也正在修建之中,道路上的民房已經拆遷完畢。道路正在修建之中。黃海上學及放學經常和林飛一起走。還有一個興化籍的住在附近的同學也經常和黃海一同上學,放學也走在一起。 那時合組醫院節日還舉行聚餐,一桌十個人,也有帶小孩參加的。一盤一盤的,和現在的酒席也差不多。另外工會組織的活動還很經常。不時有工人文化館的戲票,電影票分出來,供工會會員到文化宮觀看。工人文化宮假節日還有猜謎語的活動。猜對的有小刀,鉛筆,鋼筆,橡皮等獎品。合組醫院五一節的文化活動也開展的很隆重。從下午四點開始,持續到晚上九點結束。從夾玻璃珠,套圈,汽槍打氣球,猜字迷,矇眼猜人,還有小型表演,小型棋牌比賽賽,分成的多個場地進行,醫生,護士,工友,護工,實可醫生,及職工家一起參加,十分熱鬧 。 後洲l小學是個很大的小學。每天上學時校門口有值班老師檢查記錄。如沒戴紅領巾,遲到,早退,曠課的都有嚴格記錄。還定期進行年級,班級之間的評比!有紅旗和白旗,還有拔白旗,插紅旗等活動。 這一年,蘇聯舉行了人造飛船登月活動,加加林陸月成功,在華國如雷貫耳,人人都知道加加林。華國正在大躍進,於是大放衛星。出現了小麥畝產一萬斤。地瓜一個重一百斤,南瓜一個二百斤重。華國當時放衛星,大部分是華而不實,弄虛作假的。衛生醫療系統當時用白鐵皮打造了一些小管道,小嗽叭型的模型,就聲稱這是超聲波發明,可以擴大藥物的療效上百倍。 六一年臺風來臨,醫生,家屬全都到醫院門診部走廊避難,直到颱風過境才回家。颱風引起洪水,把閩江上游南平,三明地區已經砍伐的木材,順著暴漲的江水,往下游衝去,臺江區組織了青年突擊隊,頂著狂風冒著暴雨站在解放大橋之上手持鐵鉤竹竿,把木材打撈到解放大橋之上,再拖上岸。 黃海在後洲小學上了一學期學,是三年級下學期。總的感覺是教室明亮寬大,教室頂上有日光燈,電風扇,課桌椅漂亮寬大。老師講課有水平。同學們衣著整齊,白襯衫,藍長褲。紅領巾帶的整齊。還有衛生搞的好,教室裡不見廢紙條。每週還檢查學生的手指甲有沒有剪整齊。同學們學習成績也不錯,基本上沒有不及格的。試卷的難度也是比較高的。當年升初中考試也是不錯的。考上師大附中,榕城一中,三中,八中的很多。最差的也考上校門口的榕城十七中和合組醫院門口的榕城十五中。 黃海在期中考試之後還被調整為中隊的小隊長。當時班級有四個小隊,當上小隊長,帶著一條槓的紅領巾臂標,黃海覺得學習壓力大了很多。

這一年,榕城的副食品供應有了自由市場的補充,緩解了不少。黃海到後洲小學上學時,營養性肝炎的還有不少,但是夜盲症和重度下肢水腫的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六一年六月的一天,黃理常在自由市場買了一些海哲頭,在合組醫院食堂用陶罐蒸煮了以後,和黃海兩人吃後,發生了過敏反應。其中黃理常很嚴重,全身有皮疹發生,人也陷入昏迷,過敏性休克,黃海只有輕度皮疹。黃海很快去合組醫院急診科告知醫生,請醫生出診。經過醫生診治,診斷為過敏性反應件休克,給予補液,抗過敏,抗休克治療後,黃理常逐漸好轉。不久徹底治癒。醫生警告說不要吃劣質海哲頭。這年八月暑假放假後,三姑父吳文光從徐州空軍航校回南閩省探親。黃海父親就託他把黃海帶到金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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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光探親後,回程中經過榕城,就帶上黃海去金陵。這時的綠皮火車很慢,人很擠,要轉幾次車。我們從榕城上車,上車後硬座車很擠,吳文光憑軍官證向列車站補了臥鋪票,坐臥鋪輕鬆了很多。第二天到了鷹潭站,出站,轉鷹潭到杭州火車站的票。坐上一天到了杭州火車站,又下車,轉金陵的票。下車,轉票,上車,都很擠。第三天上午,到了金陵。三姑夫說是要在火車站候車室洗臉,刷牙再出車站。他先刷好牙,把牙杯牙刷放黃海根前,黃海蹲下守著牙杯,三姑夫去衛生間洗臉,他回來時,那個寫著獻給最可愛的人,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字樣的搪瓷牙杯在黃海腳跟前不翼而飛了。已被小偷偷走了。一個牙杯不值錢,但這個是帶有紀念意義的,而且只在一九五五年部隊轉軍銜制時發了一次,現在洗個臉就沒了。三叔惋惜了很久。

三姑夫把黃海送到了中山陵邊上的三一療養院,他就回徐州空軍航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