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禮見兩個人直接把他忽視。連忙摁下旁邊的電梯下去。
他要問清楚姐姐在幹什麼。
明明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還要一錯再錯下去。
陌景瀾有那麼好?值得她這麼做!
阮妤和陌景瀾來到地下車庫,就怕阮禮再纏上,直接啟動車子在地下車庫繞了一圈從另一個出庫口駛出去。
兩個人去了最近的大潤發,戴上口罩,情侶圍巾,直奔生鮮區。
這段時間,阮妤在家都是吃的泡麵或者清湯麵。
感覺好久沒有吃肉了,她得好好補補。
她今晚想吃可樂雞翅,紅燒排骨,還想啃豬蹄。
買了肉食,兩個人又去了飲料區。
足足買了三大包兩個人才回去。
出了電梯,就見他們走之前遇到的那人還賴在門口。
阮妤實在不想搭理他。
語氣無奈又冷淡:“阮少你到底要幹嘛?”
“能不能不要老來招惹我們?”
“上次車禍的事我們沒有計較,但不是代表我們好欺負。”
“你再賴在這不走,我可就動手了。”
阮妤冷冷掃了阮禮一眼,握拳狠狠砸向他,在距離臉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拳頭帶起的戾風,像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落在阮禮臉上。
阮禮臉色蒼白,半天才開口:“你們…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還要像之前那樣,難不成你們真的不顧一切了嗎?”
他只是關心她,他只是想和他的姐姐親近一點。
他的姐姐看向他時,臉上滿是不滿和嫌棄。
完全沒有把他當初說他們是同母異父姐弟的話放在心上。
反倒是因為他說出了真相,讓他們兩個的愛情變得可笑後,她對他更多了一份恨意。
阮妤見阮禮神色恍惚,又像是快發病的模樣,為了防止這人再來糾纏,直接沒好氣道:“不是我說你真的很搞笑。”
“你要有病就去治病?不要老在我和阿陌面前發病好嗎?”
“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妹。我和陌家大少爺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好嗎?”
說著,阮妤氣的直接掏出手機開啟相簿,遞到阮禮眼前。
“你好好看看。你在哪聽到的小道訊息!害得我和阿陌痛苦好幾天。”
“早知道撞車那天就應該把你扔在路邊不管。”
“我們要不心軟,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那些事情。”
阮妤見阮禮瞳孔地震,整個人踉蹌的倒退到電梯旁,直接把手機收回來,開門拉著陌景瀾回了屋。
現在想想她和小陌陌真是當時被震住了。
就應該冷靜下來後,立馬去做親子鑑定,也不至於讓兩個人傷感了這麼多天。
二十年前的那些事過了這麼久。
虛虛實實,但凡有一個細節出錯就有可能會出現另一種結果。
嘭的一聲關門聲,拉回了阮禮的思緒。
阮禮一拳用力砸向了地面。
不!怎麼可能!他所堅信了這麼多年的真相竟然是假的?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要去問文忠!
當年他查到這些時,還特地向文忠求證。文忠也點頭了。
他也出席了陌林的新婚宴席,怎麼可能出錯。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相信!
難道文忠在騙他?!
腦海裡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阮禮只覺得他墜入了寒冷的冰窖凍的他整個身子都發麻了。
那他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阮禮突然看不清了。
不,那個男人不配當他的父親。
骯髒,噁心,不知羞恥,背信棄義,窩囊廢,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當年阮老爺子識人不清,破格把他母親的迷弟文忠招進阮家做上門女婿。
卻沒想到這個上門女婿聯合陌家直接把阮家毀的一乾二淨。
所以當年只有他的母親是受害者,他們都是參與者。
他恨文忠,恨阮家,恨陌家,恨跟他作對的一切!
那他和阮妤呢?他們還會是同母異父的姐弟嗎?
那份親子鑑定打破了阮禮一直信以為真的事實。
阮禮突然起身慌忙摁電梯。
他要回阮家去問他。
問那個人到底當年的真相是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戲弄他!到底為什麼!
阮妤在陌景瀾做飯的期間,起身去玄關處看了一眼外面。
沒人了,她才鬆了口氣。
她今天都這麼說了,那這人最近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再來糾纏他們了吧。
“小陌陌,你覺得阮禮從哪得知的當年的事情。我看他那樣子像是堅信了不少年,剛才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好像又要瘋了似的。”阮妤純屬好奇。
插起一塊切好的梨放入口中。
汁水又多又甜。
阮妤連忙給陌景瀾餵了一塊。
“要不就是他身邊有個二十多年前那些事的參與者,要不就是他這些年在交易所得到的訊息。”
禮尚往來交易所什麼交易都乾的。他們都是從實人嘴裡獲得的訊息。
可比他們這些背後用技術手段查出來準確度高多了。
監控可能作假,能查的出假監控背後的事實,卻摸不透人心最後到底謀的是什麼。
“行吧。看來某人又是當了一回大冤種了。”
嘖嘖嘖,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飯香很快充斥著整個房間,有了美食,那些雜事被阮妤遠遠拋在了腦後。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這邊一片其樂融融。
阮禮那邊正在狂奔的路上。
好一個文忠,耍了他這麼多年。
把他當成一個傻子一樣,替他毀了陌家?
看來他和陌家也結了不少仇。
阮禮又吩咐鬱山去查陌林的下落。
這麼久了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
可惡的陌景瀾,炸了他這麼多交易所。連帶著交易所的東西都一塊被毀了。
他交易所裡面的加密檔案,和一些大客戶也全被他給毀了!
論起狠來,誰狠的過他陌景瀾啊!
若非他損失這麼慘重怎麼可能現在找個人都如此費勁!
冬夜的風冷的刺骨,卻不及阮禮二十多年來刮過的冷風的萬分之一。
原來他生來就是用來複仇的工具,是一枚棋子。
說不定還是一枚棄子呢。
他拼了命的靠自己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卻還是被先入為主,喪失了本該擁有的更為正常的生活。
他還不如一個笑話呢!
那他二十多年是為了什麼呢?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