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愛和蘇克從村長家走出來,村長苦大仇深的跟在後面,對著蘇克商量道:“蘇公子,不是我不願意把房子賣給這位姑娘,實在是……要不還是讓村民決定,你看行嗎?”
蘇克也知道村長顧慮什麼,無奈點點頭道:“咱們先去看看地方再說”率先向前走去,一路上百姓在田間勞作,不時還有幾個四五歲的孩童在田間跑來跑去。
在不遠處有一群十二三歲的姑娘,看到村長,跑過來向村長打招呼:“村長爺爺好,這位公子是……?”說話的是一位俏麗的姑娘,面板有點黑。
村長呵斥:“小姑娘家家,一點禮貌都不懂,行了今天不跟你們計較,快來見過蘇公子。”
剛說完,一群小姑娘給蘇克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道:“蘇公子好”站到一邊,偷偷的打量蘇克。
周天愛縮在蘇克身後,面板有點黑的姑娘,眼睛四處看,對周天愛很是好奇,盯著周天愛,周天愛轉頭對她咧開嘴笑,一口的大白牙配上半張毀容的臉。
嚇得小姑娘發出一聲慘叫:“啊……鬼”她指著周天愛,不斷地喊:“鬼,鬼,她是女鬼。”周天愛無奈翻了一個白眼,只見黑面板姑娘向她投來挑釁的眼神。其他人看向周天愛,一個個接二連三的尖叫起來,整個村子不斷髮出:“啊……鬼呀……快跑。”的慘叫,蘇克看看周天愛,一臉的無奈。
村長呵斥:“黑丫頭,亂叫什麼,大白天哪裡來的鬼,鬼還能在太陽下行走?”村長深深的看了周天愛一眼。
一群姑娘連滾帶爬的向家裡跑去,就像後面有惡鬼在追她們似的,村長苦著一張老臉對周天愛道:“周姑娘,都是村民愚昧無知,勿怪,老朽在這裡替她們向你道歉。”
周天愛擺擺手:“不用村長替她們道歉,我也不是故意嚇她們,沒辦法我也不想的。”
村長尷尬的笑笑,三人沿著道路往山腳下走,一刻鐘後在山下看到一座茅草屋,從外面都能看到裡面的破敗,周天愛確定,這個茅草屋風一刮肯定就會倒的。
走進去一看,頭頂禿了一半,只有幾根梁撐著,稻草也沒有幾根,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的烏雲。屋內四面漏風,不時還聽到呼呼的風聲在屋子裡。
村長一臉的尷尬道:“蘇公子,只有這個地方沒有人住,您要的話,就賣給您。我去通知村裡人,看看他們是否願意周姑娘住在這裡。”
片刻後,村裡響起了一陣銅鑼聲,很快村民就聚集在一起,村長也不墨跡直接說明情況:“我們村來了一位姑娘,想要在村子裡住下,你們看看,願意的話,就讓她住在我們村”
村民們開始討論,姑娘們和她們的孃親吐槽:“孃親,您是不知道新來的姑娘長的有多醜,半長臉全是膿包,差點沒把我嚇死,白天都這麼嚇人,到了晚上更加可怕,還是別讓她住在我們村裡。”
另一個稍微白點的姑娘附和“就是,這麼醜還來我們村,要是村民被嚇出個好歹,誰負責。”
婦女們朝著周天愛的方向看去,確實挺嚇人的,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周天愛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給他們看,如果這裡接受不了,留下來也會問題不斷。
這時一個黑瘦婦人道:“她不就是臉上有個疤,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人家臉上有疤關你們屁事,害怕就離遠點,不要去面前湊不就行了。一天嗶嗶嗶的,到底誰醜,我看著那些嚼舌根比誰都醜。”
說完她來到周天愛身前關切道:“姑娘,他們都叫我李嬸,你不嫌棄也叫我李嬸吧,你住在這裡,我護著你,不怕啊。”
周天愛從她的眼裡看到了關心,傷痛,欣喜。對李嬸道:“謝謝李嬸,您這份心意我領了,不要為了我跟他們鬧不愉快,您還要住在這呢。”
說完拿出塔羅牌,塔羅牌在她的手裡上下翻飛,最後抽出一張權杖五,周天愛搖搖頭,看向蘇克。
蘇克道:“如何?”
“換個地方,這個村不適合”
天知道周天愛有多無語,每個人都在想當然的安排她的事情,都沒有人問過她是否願意。
蘇克寵溺一笑,摸了摸周天愛的頭,瞬間僵硬在原地,心想“我怎麼會摸她的頭,我是瘋了吧。”立馬縮回手,藏在身後,在別人眼裡,蘇克就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對周天愛的態度更加的隨意了,眼神裡多了輕視。
周天愛無語,沒事你摸她的頭幹嘛,這不是給周天愛添堵的嗎
“走吧”蘇克揹著手向鄰村走去,周天愛跟在後面,他們沒有發現幾個混混跟在他們不遠處,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在沒有人的地方,蘇克摟著周天愛的腰道:“得罪了”周天愛只感覺自己騰空而起,周圍的景物在極速後退,蘇克幾個縱躍來到河對面的村子-虎頭村。
兩人在村子不遠處站定,整理一下,才一前一後進了村子,蘇克帶著周天愛來到村長家,才進門就聽到村長的笑聲:“哈哈哈,蘇公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蘇克羞澀的咳了兩聲“咳咳”村長轉頭看向周天愛道:“哪來的姑娘?”
蘇克拱拱手:“趙村長,別來無恙,這位姑娘姓周,我從山上撿的,她救我一命,您這裡有沒有空的房屋,賣給她?”
趙村長想了想道:“虎頭山,山腳下有一座茅草屋,長時間沒人住,可能住不了,如果姑娘要住的話,我讓我兒子去給你補一下,將就住一段時間是可以的,”
周天愛點點頭道:“趙村長,我住在村裡,您要不要徵求一下村民的意見?”
“哈哈哈,你這姑娘有意思,我是村長,我說了算,你放心住下,沒人會找你麻煩,我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還做什麼村長呀。”
周天愛點點頭,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位村長挺對我胃口的,也不矯情,跟楊村長比起來霸氣太多,是個好的”
她拿出塔羅牌,手指翻飛,塔羅牌不斷旋轉,最後抽出一張權杖四,周天愛鬆了口氣,這樣就好。
“大胖,去給這位姑娘修一下山腳的茅草屋”四人向茅草屋走去,沿著河邊走到山腳下,一座茅草屋就在那裡,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相比楊家村的茅草屋,虎頭村的這個要好很多。
村長的大兒子趙大胖扛著一捆稻草停在茅草屋旁,進去看了一眼,開始對茅草屋進行修補,不一會功夫,就修補好了。
“爹,我修好了,先回去了”很快消失在茅草屋旁。
蘇克看看天快要黑了,轉頭跟周天愛道:“要不今晚你先跟我去客棧休息,明天又來?”
周天愛搖搖頭道:“蘇公子,不用了,我就在這裡,明天一早你來接我。”
轉頭看了村長一眼道:“謝謝村長,房子的錢蘇公子會給,沒事您就回去吧,我收拾一下。”
“趙村長,您看看多少錢,我給你,明天我來接你一起去縣裡辦地契。”
趙村長點點頭,周天愛想了想來到蘇克身邊,把他往邊上拉了拉,不好意思道:“蘇公子,我還要請你幫忙,我的戶口就落在村裡,可以嗎?最好是女戶。”說完期待的看著蘇克
蘇克不忍拒絕,點了點頭,幾個縱躍消失在虎頭村,村長意味深長的看了周天愛一眼:“姑娘,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安全,要不住我家去,我還有一個小女未出嫁。”
周天愛:“謝謝村長,我一個人沒事的,你回吧,明天見。”
村長嘆了口氣:“你注意安全,有些人不安分。”說完揹著手走了。
周天愛把茅草屋打掃了一遍,從廚房到臥室,一層厚厚的灰,抹布一擦,灰就到處飛,嗆的人直咳嗽。
裡面有一張缺腳的桌子,大胖隨便墊了一腳,湊合著用,靠裡間有一張簡易木板床,還能用。
用了一刻鐘,茅草屋被收拾乾淨,天也黑了下來,周天愛進屋,靜靜地感受,四周沒人,於是進了空間,在空間洗澡吃飯,美美的睡了一覺,從空間出來已經是後半夜。
屋子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接著是說話的聲音“狗子,我們還是不要做了,人家怪可憐的,臉都毀了。”
“臉毀了又如何,你們沒有看到她的身材嗎,胸大,臀翹的,天那麼黑,又看不到臉,怕什麼。”
幾人互看一眼,點點頭,向茅草屋慢慢靠近。周天愛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等著他們到來。
他們開啟門,沿著牆邊躬著腰進來,看到周天愛咧著嘴笑著,一口的大白牙,配上她毀容的半邊臉,嚇得幾人倒在地上,桌子椅子撞的砰砰響,他們紛紛後退。
狗子反應過來向周天愛撲過去,想要抱住她,周天愛一個轉身,狗子撲了個空,趴在床上,後面幾人站起來一同向她撲來,被她一腳一個踹到地上,像疊羅漢一樣,一個個被疊在一起,最下面的狗子,差點沒被壓死。
周天愛不會告訴他,她就是故意這樣做的,看他以後不做人事。
周天愛一腳蹬在他們的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說吧,來這裡幹什麼來著?”
狗子不爭氣的慫了:“如果我交代,你放了他們嗎?。”
“你覺得你在我面前還有講條件的資格嗎?”
看著周天愛的臉,沒來由的一陣恐懼道:“我說了,希望你放了我的兄弟,他們都是我叫來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周天愛沒有說話,狗子接著道:“村長讓我們給你點厲害瞧瞧,誰讓你來了虎頭村,他和趙村長是對頭,只要我們玷汙了你,你也就沒臉留在虎頭村”
周天愛沒有回應,定定的看著他們,狗子一臉的絕望,誰說的醜女好欺負,這是誰說的,有機會老子一定弄死他丫的。
幾個小弟一言不發,身體瑟瑟發抖,只希望能夠給他們來個痛快。周天愛手叩著桌子一下一下的,就像死亡的鐘聲,敲在他們的心頭。
一刻鐘過去了,周天愛才停止了敲擊,幾人感覺自己擔心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心還是高高的提著。
周天愛道:“行了,都麻溜的給我站好”瞬間幾人排成一排,站在周天愛身前,她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們道:“你們名字,愛好,都做過什麼事情,一一報上來。”
幾人沒有說話,齊齊看向狗子,狗子尷尬:“咳咳咳,我叫楊狗子,他們都叫我狗子,我之前偷過東西,還欺負村裡的老實人,還幫村長做一些不見光的事,比如像今天這樣。”
周天愛看著下一個,一個瘦小男子走出來:“我叫周虎子,人們叫我瘦子,我跟著狗子混,但是我有資訊來源,縣上的訊息我最快知道。”
聽完所有人介紹,周天愛敲定:“以後你們得聽我的,但是,在這之前你們需要先證明你們的作用,否則你們就各廢一隻手,當做今天的賠禮了,跟著我混不許偷雞摸狗,不許幹壞事。”
狗子連忙點頭:“我們以後就聽你的,您就是我們老大”
“狗子,你是情報長,瘦子,情報副長。從今天開始收集村民的資訊,做了什麼,有什麼隱私,一一給我查清楚,並記錄好,三天時間整理好,給我送過來。做得好後續會有安排,做不好,你們知道的……”
給他們一個你們都懂的眼神,周天愛擺擺手,打了一個哈欠,幾人迅速離開屋子,消失在黑暗中,在一個小廟裡五人開了一個小會,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周天愛從山上下來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茅草屋前,蘇克從車廂裡走了出來,遞給她一個食盒,裡面有包子,稀飯,豆漿。她也不客氣,很快就吃完了。
蘇克對馬伕道:“你去請一下趙村長。”三人坐上馬車進了縣裡,蘇克和村長進了衙門,不一會就出來了,一張地契一張女戶遞給周天愛。
“你送村長回去又來接我們”對車伕吩咐道,看著村長遠去。
兩人來到一個成衣店,進去,顏色少的可憐,只有黑,白,灰,三個,蘇克指著一條裙子道:“這條白色的裙子給我抱起來。”周天愛連忙阻止。
“太白了,我要兩套深色的,一套男裝一套女裝,我換著穿,要黑色的。”
蘇克點點頭,夥計按照她的尺寸給包了兩套,周天愛指著布料道:“白色的布給我來一匹”
無錯書吧逛完成衣鋪,已經到了午飯時間,蘇克帶著周天愛一路逛到自家酒樓-一品居,點了幾個菜,有魚,雞,豬,白菜……
周天愛嚐了一個遍,大體知道這裡菜的味道,說不上好吃,寡淡寡淡的,但是相比農家來說,這裡的菜算很好吃了。
吃完後,周天愛道:“不介意帶我去參觀一下你們酒樓的後廚”蘇克點點頭,帶著周天愛來到後廚,一看,菜的配料很少,鹽,大蒜,豬油,其他基本沒有。
參觀完後廚快要到傍晚,蘇克只能不捨的把人送回家,還貼心的給她買了鋪蓋,鍋碗瓢盆,日常用品。臨走前周天愛道:“蘇公子,我要是有事,怎麼找你?”
蘇克遞給周天愛一個圓形玉佩道:“有事去布莊或者一品居,拿著我的玉佩找掌櫃”周天愛目送蘇克的馬車遠去,漸漸化作一個黑點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