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寧願在你身邊一輩子當夥計,給你端茶倒水!”他說著,雙手抱住吳悠的胳膊。
“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老闆,你要時常對我懷有敬畏之心才行!”
“好好好,敬畏之心,那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啊小姐?”
吳悠拽出自己的胳膊,雙手抱拳道:“接下來當然是要幹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拯救世界嘛?”
“拯你個頭,我要查二十年考古隊從海底墓出來後去哪了!”
林牧皺眉,“查他們,就我們兩個嘛,我們兩個怎麼查啊?”
“我們兩個當然查不了了,要學會藉助他人的力量懂嘛,專業的事情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比如呢?”
“比如我們現在回去找小花!”她說著突然笑起來,“讓他給我們解決這個問題!”
“那最後不還是落在我六子哥身上嘛?”林牧想著也笑了起來,“他會不會覺得是我公報私仇了啊!”
“你們這第一批的人是不是最恨他的人啊?”吳悠笑著問了一句。
十幾年前解雨辰剛當上解家當家時,收養了一批孤兒作為解家的夥計,他們都由當時只有十二歲的小六子負責。
為了迅速培養這些孩子,小六子一向是最苛責的訓練,最嚴格的要求,導致這些孩子對他都沒有多少好感。
雖然後面再收養的人要求鬆了一些,但對他也都是怨聲載道。
林牧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對他並沒有什麼恨意,畢竟當年那個環境,大當家孤身一人對抗解家,他也是心切,希望能多一些人幫大當家!”
吳悠點點頭,頗有些欣慰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聽完你這番話,我總感覺是孩子大了,知道體諒父母當年的苦心了!”
“佔我便宜啊!”他翻了個白眼。
“你現在在我面前是越來越猖狂了哈,都敢翻我白眼了!”
“這還不是因為小姐寬容大度,對我太好了嘛!”
“我都懶得搭理你!”吳悠嗤笑一聲,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去哪啊,不是說回北京嘛?”
“回去之前再見個人!”
林牧跟著她又來到了個茶樓面前,看著裝潢就是個高消費級別的,“來這幹嘛啊,還喝茶嘛?”
“還喝!”吳悠笑而不語,捋了捋袖子走進去。
裡面的人一見她,頓時警戒了起來,畢竟這傢伙前段時間剛來鬧過一次事。
“看我幹嘛,還不快迎賓!”
門口站著的人立馬進去打了個招呼,裡面很快有人跑了出來,笑的一臉諂媚,“大小姐,什麼風把您又吹來了!”
“路過嘛,覺得天挺熱就想討杯茶喝喝!”吳悠說著,忍不住笑了幾下。
“那是自然,剛好咱們店剛上新了涼茶,大小姐來嚐嚐!”
她一進去,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臉,那人見到自己也是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即便扭過臉繼續幹自己的活去了。
“陳叔!”吳悠喊了一聲,剛剛那個說話的人立馬轉過身,“怎麼了小姐?”
“讓你們這新來的那個給我端茶吧,我去樓上包間等他!”說完就踮腳上樓梯,一邊走一邊往下看。
剛剛說話的那人確實走到蘇白面前,對他說了些什麼,以至於他抬頭一直看著自己。
一直到進了包間,林牧才敢說第一句話,“蘇白哥怎麼會在這裡打工?”
“這個茶樓是吳二叔的,他又是吳二叔的人,在這裡待著有什麼意外的呢?”
“我的意思是,他的能力那麼出眾,在這當個服務員多可惜啊!”
吳悠沒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笑著,很快便響起了敲門聲,林牧看了她一眼,得了她的點頭後便跑過去將門開啟。
“小姐,你要的茶!”蘇白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收起盤子就準備離開。
“這茶好喝嘛?”
“小姐可以自己嚐嚐!”
吳悠拎起茶壺在手裡晃了幾下,“你過來坐下吧,我請你也嚐嚐這個茶!”
“不用了,下面挺忙的,我還待下去幹活吶!”
“我說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吧,下面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會少!”她說著,語氣裡盡是堅定,不容商量。
蘇白立馬轉身坐下,接過她手中的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端著茶杯雙手奉上,“你請喝!”
吳悠接過去聞了一下,然後轉身遞給了旁邊的林牧,“你替我嚐嚐吧味道吧!”
“小姐!”林牧喊了一聲。
“這裡工作還好嘛?”她直接忽略了林牧的喊聲,轉頭又問道。
“還好,安定又無趣,開業這麼久以來,唯二的兩次鬧事就是你和吳斜!”蘇白苦笑道,
“都是吳家的少爺和小姐,我們這些夥計想攔不敢攔,只能在背後默默的收拾!”
吳悠撐起一隻手看他,“沒有天天跟著我的風吹雨打,你面板都白嫩了不少呢!”
“可能是長時間在屋裡待的原因!”見她遲遲沒有喝茶,便又上手給她倒了一杯。
“我這趟可不是為了喝茶,我是為了你而來!”她道。
“為了我?”
“當時讓你回吳家只是為了提醒他們手不要伸得太長,不過現在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這些也都無所謂了!”吳悠看著他,然後指了指對面的凳子,
“你先坐下吧,我跟你聊聊!”
蘇白疑惑著坐了下來,“吳斜知道你身份了?”
“是的,他知道我是他妹妹了,所以前幾天才會來砸了這個茶館!”
見他仍舊是疑惑的表情,便又補充了一句:“吳二叔將這事壓了下去,所以你們只知道他砸了茶館,卻不知道他為什麼砸茶館!”
他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吳悠也是前幾天剛知道吳家的規定,像他們這些夥計從一開始就有自己要做的事,並且會一直做這一件相同的事。
如果中途出現什麼意外,或者事情失敗了,他們就會變成最下層的夥計,像現在這樣茶館端盤子,這點和解家很不一樣!
“端盤子好玩嘛?”她又問道。
“好玩又怎樣,不好玩又怎樣,我有選擇的餘地嘛?”蘇白望著她道。